起来已好了不少,起码已有血色了。
"二哥,这几日觉得如何?路上颠簸,你实在是受苦了。"阮柔说着便哽咽了。
阮屹倚在床头,想要抬手抚她的发顶,奈何身上的力气微弱,这会儿连说话都有些费力,只得作罢,朝着妹妹安慰地笑了一下。
"柔儿莫要担心,二哥无妨,我已好了很多了。"
"恩,二哥你定要乖乖听七娘的话,好生养着。"她说着用力点头,抬手抹掉眼角的泪,"腿伤我来想办法,一定会给你治好的。"
"柔儿--"阮屹正想说句安慰的话,忽而听得房门被人敲响。
兄妹二人一同朝门口看去。
"阿离,去看看是谁?"阮柔吩咐了这么一句,还未等桐离动弹,便听得窗户"吱呀"响了一声。
"柔儿小心。"阮吃下意识地想要将阮柔往身后护,却见门被人推开,付七娘走进来朝他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屋里的几人皆是一脸懵,转眼再去看窗户,并无什么不妥之处,原是有风刮过。
阮柔皱着眉头看向付七娘,想要询问她这是何意,便见她兀自走过来,不由分说地将人给搀扶起身。
"夫人该回房间了。阮二公子需要静养,您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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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嫁给暴虐相国后》浆果不甜 器 67、除夕(下)…
"七娘?"阮柔不明白她这是何意,可都来不及挣扎便已被付七娘给扶出了阮屹的房间。
桐离在后面跟着更是不知所措,瞧着主子被人给带了出去,又回头瞧一眼床上倚着动弹不得只能干着急的阮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阿离,给二哥煎的药好了,你去后院拿一趟吧。"阮柔撂下这么句话便被付七娘给带回了隔壁的房间。
桐离站在原地怔了片刻,慌忙应着去了客栈后院,屋里便只剩了满腹疑惑的阮屹。
这会儿阮柔被付七娘扶着坐下,"到底是怎么了?"经过之前的相处,阮柔确信七娘是可以信任之人,况且她又是闻延的心腹,自然无甚好怀疑的。
故而方才她很是配合地支开了桐离,眼下屋里只有她们二人面对面。
见付七娘面色略有复杂,阮柔忽地想到了什么,"七娘,可是相爷那边出了什么岔子?"
付七娘摇头,脸色依旧不大好,"主上一切都好,只是……
她越是这样,阮柔的心头也跟着发紧,生怕是盛京出了什么大事。
"只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只是奴有件事一直未能告予主上,如今看来能够劝住主上的也只有夫人你了!"付七娘直直地跪在了阮柔面前,那副急切的模样看起来当真是有大事不曾说出。
阮柔这才想起,那日她询问七娘闻延的计划时,便觉得七娘支支吾吾,有什么话没说一般.…….
"七娘你先起来, 告诉我到底是何事?"
付七娘的脸色微沉,像是回忆起了久远的事。"其实主上的母亲,也就是已逝的荣妃娘娘并非荣安国的公主…….而是荣安国安排嫁到大晟的细作。"
阮柔的心猛地一顿,颤巍巍地问她∶"此话何意?"
付七娘止不住地叩头,"夫人,主上的仇报不得!先帝早已对荣妃娘娘仁至义尽,主上能活下来也是因为当年先帝并没有派人追杀他们母子,甚至还在暗中保护!这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如今这四千暗影军若是当真动了,主上知晓真相后定会悔恨余生一一"
听她这么一说,阮柔的脑子里也是成了一团乱麻。可眼下能够主持大局的也只有她了,她绝不能放手不管。
阮柔稳了稳气息,抓住付七娘的手,沉声道∶"七娘你莫急,先将事情一五一十都告予我。"
"女……
大
除夕夜里的热闹终究抵不过冬夜的寒凉。
闻延漠然坐在衡蕊斋的院子里,整个相国府皆是灯火通明,唯独他坐的这处凉亭不曾燃灯。
只因他觉得周围太过清晰只会让他更加思念那远在西北的人儿,越是思念便越是担忧,时时刻刻恨不得亲自过去将人护在怀里。
这般混着黑夜看不清楚,也好能让他有些阮柔这会儿正陪在身边的错觉。
桑止虽觉得主子今年越发孤寂了,却也只能乖乖陪在一旁不说话,不打扰。
闻延便这样一直坐到了天明。
天边泛起鱼肚白,将院里的夜色褪去,闻延捏了捏眉心,站起身来。
"桑止,备好东西,将军府走一趟。"
("是。"
将军府的前厅内,闻延垂眸吹了吹茶碗里的浮沫,轻抿一口。
"大将军这里的果然是好茶。"他淡淡笑着,抬起眼皮去看面色黑如锅底的温贺明。
"你是稀客,这大年初一便来访,不如有话直说,莫要耽误别人家过节。"温大将军从来也不是什么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