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孤行,便也决定要任性一把,自顾自地说下去:“我要你,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和我在一起。”
君芷的酒可算暖好了。也不管狼在身后,就势跪坐在那里的一个蒲团之上,探身从桌上取过杯子,斟了一杯酒,自己先喝了一口。
狼将脸趴在她侧边,痴痴呆呆看着她,眼见她喝了一口,再喝一口,又喝一口,终于不满起来:“喂。”
君芷好笑,侧过脸,“嗯?”
楚颜很生气:“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只顾自己喝。”
君芷便笑问:“你也想喝么。”
狼点头如小姐啄米。
如雪皓腕将杯子一递,递至狼的唇边,浅笑道:“喝。”
狼上了当,将嘴唇凑过去就要开喝,不期然却又觉得陡然一空,看君芷又将杯子撤回去自己喝起来,不由傻了眼:“……”
君芷转脸,笑得眉眼弯弯。
狼恨得咬牙,哼了一声将脸偏转,紧紧搂着人的那双手却还是舍不得松开。
君芷这边却不容她佯怒,捏着下颌将小狼的脸又掰了回来,嘴唇凑上去,渡给她小半口佳酿。尔后撤下来,看狼的脸一点一点红透。闲闲问:“好喝么?”
狼羞红的脸,张口不能言,只能点了点头。
“当然好喝。”君芷微笑,“这是和凛月讨来的。她藏了几百年。”
狼嘟嘟嘴:“为何每个女人都对你那么好?她不是有只蠢豹子,为何还老是送你礼物?”
君芷道:“还想喝么?”
“……”楚颜对于酒这个东西,其实没什么执念,只是觉得腰间别有Jing美的酒壶,这个造型很过瘾。但想想方才君芷喂酒的方式,又心里酥酥痒痒起来,便是不喝酒的,也要醉死方休,何况这酒本身也不赖……因而咳嗽了一声:“喝。”怕君芷变卦,再补一句:“像方才那样喝。”
君芷站起来,带得狼也跟着起身。那狼像是没骨头一般依附在她身上,随她一起去了床上,在床沿落座。
“想喝也容易。”君芷道,“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狼笑嘻嘻的:“夫人说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君芷道:“这次回来,不要再下山了。也不要去找凛月问卦。好好的呆在这里。等着我。”
狼险些没跳起来:“你还要下去!?那些神神鬼鬼的不都被赶出去了吗?那东楚境内应当暂时太平了,你为何还要下去?不许走。我不让你走!”
君芷见狼如此激动,淡道:“你也知道是暂时太平。如若我没算错,天下已然大乱。五国互相征战的日子就要来了。”
“君芷,你不是出家了么。”狼委屈巴巴,“天下大乱关你什么事。”
屋内静默良久。
狼哼了一声:“你可别忘了,你踩了我的尾巴,如今又和我这样那样,你可别不认账。你要下山成啊,得平平安安回来。”
总算低低嗯了一声。
狼从她身后抱过去,单手揽住了她,另只手将薄被拉过来将两人裹住,复又在她耳边低笑:“只可惜叔叔不吃饭。这样少了许多乐趣。我其实希望和你做一对寻常夫妇,每天给你做些粗茶淡饭,这是对妻子的宠爱。”
君芷便又无言。
“既然没办法给你做饭。”狼将她扑倒在枕上,有点凶巴巴的,“那只能换个方法宠爱你。”
次日狼醒得可晚,从那被窝里将脑袋小心翼翼探出来,满屋看了一看,已经只剩自己。便不免嘟囔起来:“真是薄情。都不等我醒来送送。”
其实这是她误会了。君芷并未离开,此时还在玄天的藏书阁内。在开门时遇到了小花豹。
这豹子怪喜欢书。当年也是因为偷书,被凛月捉住,降服了,做了她的瑞兽。
凛月练功或是炼丹时,她便自己来找书看。
因她每日大摇大摆坐在门口观书,君芷这一来,便与她撞个正着。
上次的旧账这豹子还未忘记,跳下地来龇牙咧嘴:“又是你。”
君芷便施了礼,问她这里可有什么藏书与魔尊有关没有。
“这里没有。”豹子的表情很臭,说完又低下头看她的。
君芷便又施了一礼,说声告辞。
小花豹菀青皱皱两道浓眉,喊道:“慢着!”
君芷携了书回来时,发现小狼还是睡着的。仔细一看屋内,却又是些微收拾过后的形容。可知她居然醒过来一次,如今又睡着了……这差不多是她见过最能睡的妖了。没听过哪只妖这么懒这么爱赖床。
君芷在床头坐下,盯着如画的睡颜瞧了瞧,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亲,悄声道:“我走了。”
她修为毕竟有限,不与人作战时须得养Jing蓄锐,因此过了渡口她便要了一辆马车,用木头人和稻草人来赶车,自己坐在车内,将那《狄也传》从袖子里翻出来看。
怨不得凛月喜欢这小豹子。她虽脾气不太好,其实还挺仗义。这书便是她给的。起先在藏书阁门口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