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钟樾斗起嘴来。
沈明烟无语抚额,一杯热可可喝完,两人终于有了休战的迹象。
一桌子的愤懑因为钟樾的到来悉数散尽。
贝苔订婚的事在圈子不是秘密,订婚对象钟樾也见过,是个老实人。
长相一般,胜在性子老师。
估计贝苔父母就是看上这点,想找个稳妥点给自家女儿,省得一天到晚都在吵架。
“请帖准备好了吗?”
“还没。”贝苔咬着吸管,“我负责挑戒指和婚纱,他负责订婚的场地。”
“请帖到时候就一人一半,自家负责自家的宾客。反正也不是正经结婚,不用那么麻烦。”
以前那个对结婚充满憧憬的小姑娘,现在到嘴里却只剩下麻烦,像是在完成任务一样。
听得钟樾都直皱眉:“你们是在完成小组作业吗?”
“可不是。”贝苔堵了回去,“和合租室友差不多。”
钟樾:“……”
无言归无言,然而当事人主意已定,旁观者也不好说什么。
照例送了贝苔回家后,钟樾却没有立刻驱车,而是装模作样皱起眉。
“只只,你看看我手机是不是在后座的袋子里,我好像落在nai茶店了。”
“不是吧,我看看。”
沈明烟没多想,直接就越过身子,在后座的纸袋掏东西:“你手机静音吗,要不要我打个电话……”
余下的话皆哽在喉咙间。
沈明烟瞳孔微缩,手上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
即便是有心理准备,然而当看见手心的丝绒盒子时,沈明烟还是露出了笑脸。
“什么时候买的?”
“刚才去找你们之前。”
是一枚山茶花的素戒,和沈明烟之前那枚差不多,只不过纹路不太一样。
“第一眼看见就觉得你会喜欢,所以就买了。”
钟樾莞尔,将戒指取下,亲自给沈明烟戴上。
他虔诚的表情好像在求婚,沈明烟耳根子都泛起了红晕。
她低低道:“要不是什么节日?”
“怎么不是?”
钟樾扬起脸,视线从下往上望:“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1928天,难道不值得纪念吗?”
沈明烟嗤笑:“你这是强词夺理。”
“怎么会?”
钟樾轻轻在人唇角吻了下,“只只,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值得纪念。”
……
“只只,我……”
车子外面,真正落了东西的人猝不及防撞见这一幕,羞得直接调头往回走。
“世风日下伤风败俗有失风化……”
贝苔一路念叨着回了家。
估摸着沈明烟和钟樾大概完事,这才打了电话过去,让沈明烟下回见面,将她刚落下的身体ru捎上。
最后还不忘取笑人一把。
“你们就不能忍忍吗?”
沈明烟一头雾水:“忍什么?”
贝苔无情得像台机器,开始复述自己的所见所闻。
“关键词,车库,我都看见了。”
沈明烟:“……”
对话暂时中断。
贝苔心满意足听了半天钟樾被骂的现场直播,才等到沈明烟重新归来。
隔着电话,还能听到钟樾委委屈屈的声音。
“只是亲了亲,我又没有做什么。”
“再说话你就给我滚出去。”
“……哦。”
贝苔还在煽风点火:“要不我那瓶身体ru给你用吧。”
沈明烟狐疑:“为什么?”
贝苔嘿嘿嘿笑了几声:“好像可以代替那啥。”
话落沈明烟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与之亮起的是沈明烟刚发过来的微信,一个愤怒的表情包。
贝苔忍不住哈哈大笑。
正想着找个表情包回击时,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
贝苔下意识以为是沈明烟,直接接通:“你害羞什么啊,要不是……”
“贝贝,是我。”
电话那头,是唐宁安疲惫的声音。
“我可以见你……嘟嘟嘟……”
电流声直接代替了贝苔的笑声。
再拨过去已经是忙音。
贝苔又将他拉黑了。
其实之前就拉黑过了,只不过这回唐宁安借了学生的手机,才能拨通贝苔的电话。
她刚才笑得那么开心,是在和那个人打电话吗?
他们才认识多久……
唐宁安整个脑袋都乱糟糟的,直到学生向自己要回手机,唐宁安才勉强回神。
贝苔在的时候,每个晚上都会过来给唐宁安送饭,学生自然也知道对方就是自己未来的师母。
连着半个多月都没见贝苔过来,唐宁安又是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