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蜜一般甜。
搂着钟樾脖子叫唤。
“没有, 都给爸爸了。”
沈知棠不知道的是, 当代社会,还有一种叫做朋友圈的东西。
比如当天晚上,钟樾和周行朗同时发了一条朋友圈,炫耀自家女儿/外甥女亲自给自己剥的枇杷, 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然后两人双双在朋友圈见面,事后又若无其事地删了朋友圈,假装无事发生。
而那时的罪魁祸首, 正抱着被子呼呼大睡。
梦里还在和哥哥摘枇杷,丝毫不知道父亲和舅舅刚刚发生了什么大无语事件。
不过沈知棠还没等到下一次摘枇杷,就先迎来了新学期的开始。
没有一个小孩是喜欢上学的,特别还是在假期之后。
一大早上,沈知棠就假装被床封印。
不管沈明烟怎么说,都不肯挪开半步。
“糖糖不要上学呜呜呜……”
大清早就开始鬼哭狼嚎,甚至还在床上撒泼打滚。
钟樾好笑看着床上耍赖的小人,抱手倚在门上,还不忘说闲话。
“糖糖,别人都是到了幼儿园才开始闹脾气的,你这连房门都没出就开始闹了?”
正抽噎到一半的沈知棠突然停了下来,没好气瞥了父亲一眼,隔着一双水雾眸子朝钟樾道。
“幼儿园门口那么脏,地板还那么硬,糖糖才不要在上面滚。”
嗬。
撒泼打滚还要挑地,也不知道随了谁的性子。
钟樾暗自在心里腹诽一句。
沈明烟一大早就和贝苔约了出去逛街,徒留钟樾一人单独面对一个熊孩子。
大道理说不通,钟樾也打算放弃。
“不想去就不去了。”
刚打滚到一半的沈知棠忽然停了下来,偷偷从被窝探出一个小脑袋。
小心翼翼问:“可以吗?”
钟樾耸肩,佯装给老师打电话。
“爸爸和老师说就可以。”
“爸爸糖糖爱你!”
小家伙一蹦三尺高,直接从床上跳起。
末了才想起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妈妈会同意吗?”
“同意啊。”钟樾一脸无所谓。
“你不是不喜欢去幼儿园吗,那我让老师单独来家里。一对一给你上课,怎么样?”
沈知棠:“……”
她一张小脸瞬间垮了下来:“让老师来家里?”
钟樾点头:“对啊。”
他收了手机,故意道,“老师来家里也好,就单独辅导你一个人的作业,还能单独给你考试,多好。”
“请一个老师估计不够,得多请几个,到时一排老师看着你做作业,就不怕你不会了。”
沈知棠:“……”
她彻底成了蔫巴巴的小白菜。
并且在一分钟之后,迅速从床上下来:“太麻烦了,糖糖还是自己去上学吧。”
“不麻烦,爸爸可以给老师加钱。”
“……不可以不可以,糖糖要自己去!”
钟樾跟在女儿身后,洋洋得意弯了弯嘴角。
姜还是老的辣。
成功将小屁孩送去上学,钟樾又拐道去了商业街,准备却接沈明烟。
沈知棠都已经四岁了,贝苔却才准备订婚。
“你觉得这个好看吗?”
明明应该是喜庆的事,贝苔脸上却半点喜悦也看不见。
她一脸平静盯着橱柜的戒指,语气没有半点起伏。
柜姐还在滔滔不绝介绍着贝苔手上的戒指。
沈明烟却看不下去,直接将戒指从贝苔手上取下,径直将人从珠宝店拽了出来。
“只只你干嘛……”
“闭嘴!”
沈明烟不发火的时候平易近人,一旦生气,连沈知棠都退避三尺。
贝苔哑火,不敢多言,讪讪跟在人后面。
楼下就有一家nai茶店,沈明烟点了两杯热可可。
直到热饮端上来,她才终于开口。
“真打算订婚了?”
贝苔和唐宁安分分合合几年,然而最后订婚的却不是唐宁安,而是一个只见过几面的男人。
据说人是贝苔母亲介绍的,也是个富二代,家里和贝家差不多。
“嗯。”
贝苔猛吸了一口热可可,温热ye体从喉咙滚下,连着一颗心也在发烫。
她最后一次和唐宁安见面,也是在这家nai茶店。
不过那回唐宁安给她点的热可可还没到手,贝苔就先离开了。
“我很累,只只。”
强颜欢笑用来形容此时的贝苔最恰当,她勾唇,笑起来却比哭还难看。
“我们之间,好像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我已经走了九十九步,唐宁安却连一步都没有。”
贝苔以手背抚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