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走东华门,倒来了午门?”刚才说话的那位年老官员看着魏妙秩笑呵呵地问。
魏妙秩认出这人是御前行走的大学士王大人,前几日在御书房门口见过的,当即轻笑着道:“王大人,我今日不进宫。对了,王大人,您刚才说今日谢御史在朝堂上出了个奇招,我听着好奇,可否说来听听?”
魏妙秩是经常出入御书房的人,这王大人自是不会对她有什么顾忌,于是上前一步,面上仍是笑着道:“郡主,今
日之事的确颇有意思,这谢御史……”
“嗯哼……”王大人才开了口,可是身后突然就传来了一阵清咳之声,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满意味。众人一时惊讶,皆都回头看去,就见得身后站着一人,年约二十七八岁的模样,身着紫色朝服袍,面目生得俊秀儒雅,只是眉眼冷峻,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不知谢某今日在朝堂有何不妥,竟叫王大人背后议论于我?”那人清冷着声音开口了。
“哦,谢御史,哪里哪里,老夫不过是和明玥郡主闲聊两句,哈哈……”王大人忙打起哈哈道。
谢御史?魏妙秩顿时吃了一惊,她原以为这谢怀瑜定是个古板迂腐的老头子,谁知他竟这般年轻,还真是让她没有料到。
谢怀瑜听了王大人的话,将眼光落在了魏妙秩身上,片刻后拱手作了个揖。
“谢大人免礼……”魏妙秩笑笑道。
可那谢怀瑜完全无视魏妙秩的笑脸,他神色严肃,口中清冷着声音道: “郡主,此时午门百官汇集而出,郡主若是要进宫,该由东华门入,实不该在此出现。”
魏妙秩听得一愣,面上的笑意也一时僵住了,怪不得都说这谢怀瑜不近人情,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他这一见面竟是管到她头上了。她心里冷笑一声,一双眼睛也微微眯了点。
“谢御史,郡主只是路过此处,你就……”王大人一见情势有些不对,忙上前想要缓和一下气氛。
“王大人,郡主身为女子,竟明目张胆的于午门之外打听朝堂之事,这能说是路过吗?”
谢怀瑜突然抬高了声音,王大人听了面色微变,其余众人也都神色一凛,众人畏惧这冷面御史之时,心里也都存了一份好奇来,不知道这总是一脸笑意的小郡主将会如何应对眼前情形。众人想到这里,全都悄然噤了声,个个瞪大了眼睛,支起了两只耳朵静静等待。
“哈,谢御史说得没错,我今日的确不是路过的。”魏妙秩却像是丝毫不在意谢怀瑜的指责,她背着双手,面上巧笑嫣然。
“我呀,今日是专门来午门等林大人下朝,然后想问问他,今日朝堂之上,可有那嫉贤妒能的人,寻些捕风捉影之事,欲要对他不利?
”魏妙秩双眼看谢怀瑜,唇角弯起,声音也极是清脆悦耳。
众人听得魏妙秩这话,一时间都呆若木鸡了。他们实在是没想到,这笑意盈盈的小郡主,居然说自己来此是特地等林湛下朝,又将谢御史弹劾林湛身份一事,说成是“嫉贤妒能、捕风捉影”,她这般直接了当,毫无遮掩的举动,倒是叫他们这些惯于打马虎眼,信奉迂回中雍之道的人汗颜不已。可他们向来只见得谢怀瑜义正严辞的弹劾指摘旁人,这头一回听到有人当面讽刺于他,这谢御史受得了吗?
众人想到这里,都不由自主一起将眼光投向了谢怀瑜,果然,那谢怀瑜脸色已是铁青,他抬袖指着魏妙秩,指头都有些发抖了。
“你,你……”一向以口舌犀利著称的谢怀瑜竟是被魏妙秩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众人一看情势有些不对了,这谢御史分明是被小郡主气着了,又是当着众人的面,这与他的颜面也是说不过去。想到此处,众人忙作了揖,脚步后退着,而后转身一个个溜之大吉了。
“郡主……”就在众人散了之后,林湛自宫门口出现了,见着魏妙秩身影,他面露惊喜之色,忙急着脚步就赶了过来。
林湛走到跟前,见得谢怀瑜与魏妙秩站在一处,虽是有些惊讶,可还是恭身施了一礼。
“谢御史……”
谢怀瑜看了眼林湛,又看了看一旁笑盈盈的魏妙秩,面上愠怒不减,口中冷哼一声,也不说话,竟是一拂袖子转身就走了。
“这是怎么了?谢御史好像很生气的模样?”林湛看着谢怀瑜气冲冲的背影,有些疑惑地问魏妙秩道。
“哦,我看不惯他那管天管地的模样,就故意说话把他气着了。别说他了,你快和我说说,今日在朝堂上的情形,陛下同意你回云州吗?”魏妙秩扯着林湛的袖子,问得一脸的急切。
林湛点点头,唇边含笑道:“陛下准我启程返乡查请身世……”
魏妙秩一听喜形于色,正待欢呼一声,可林湛紧接着又道:“谢御史自请同我一道去,陛下也准了。”
什么?谢怀瑜究然也要跟着一道去?魏妙秩惊愕得瞪大了眼睛,皇帝让林湛回乡自证身份,说白了还不就是走个过场,
他只消回去云州走一趟再回京都,自此后便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