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彻底弄清楚自己的身世
之迷。
“只是这样,我可能一辈子只能窝在云州某处弹丸之地,做个区区县令,这于我,倒不是什么为难事,能够造福一县百姓,我心里也是乐意的,只是……”林湛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一双眼睛看向魏妙秩,眉心微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魏妙秩岂会不知他心中的隐忧是什么,她自小榻上站起了身,背着双手在林湛跟前踱起了步子,林湛抬起头,眼光跟着她移动,面上的担忧之色更加的多了。
魏妙秩来回走了两圈,然后又抬眼看看林湛,面上还添上了一丝苦恼之色,林湛见她这模样,顿时就有些慌了神,他也站起了身,看着魏妙秩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你,你先停下来,要不,要不我不向陛下请辞,我再想想别的办法……”林湛低着声音劝她道。
魏妙秩却似是没有听见林湛的话一样,她又踱了一个来回,而后站到了林湛的跟前。
“阿湛,你说说看,若是做个县令夫人,能随意出门游玩,能骑马打猎,还能喝酒吗?”魏妙秩盯着林湛就问。
林湛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连串问题给问得懵了,他呆愣了好一会儿,等回过神时,面上的笑意便如春日之花蓦然间就绽放开了。
“虽说如今世人对女子多要求守闺媛之礼,可倘若她的夫君足够开明,再多的繁文缛节也不过空纸一文。”
林湛说话之时,笑容满面,眼神清亮,眉宇间皆是灿烂之色,魏妙秩看得心头欢喜,却还是作犹疑之态问道:“也不知道那县令是不是个开明的?”
林湛听了没有立即回她的话,他走前一步,伸手将魏妙秩的一手轻轻握住了。而后带着她就朝门外去。魏妙秩一时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人跟着他走着,心里却在嘀咕他为何不回她刚才的问题。
“万般都使得,只一样,饮酒不可过量……”走到门口之时,林湛终于又开口了。
魏妙秩听得这话,忍不住“噗嗤”一声就笑开了。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笑过之后,魏妙秩又问道。
“到午膳时候了,你不想出去觅些美食,再小酌几杯吗?”林湛转过头,一边看她一边大着声音道。
魏妙秩听得这话,立即笑弯了一双
眉眼,她上前一步,与林湛肩并着肩走着,口中欢快着声音道:“知我者,林兄也。”
……
午膳过后,魏妙秩与林湛告辞了,她没有进宫也没有回长公主府,而是直接去了徐长霁在京中的住处。可徐长霁并不在府中,寻得管家才知晓他家公子今日宴请宾客去了秦楼。
魏妙秩马不停蹄,又带着元宵直接赶到了秦楼。一行人才到秦楼门外,就见得有两个人正从秦楼之内出来,魏妙秩掀起车帘,待看清两人的样貌时,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徐长霁啊徐长霁,你当真叫我失望……”魏妙秩叹息一声。秦楼之内走出来的两人,一个是徐长霁,另外一个,正是大理寺的张谣诚。
才听说林湛被御史弹劾身世来历时,魏妙秩就在心里想了一遍了,御史台不会无缘无故跟林湛过不去,定是有人特地给谢怀瑜递了消息。这与林湛直接有利害关系的,无非是大理寺的周远海与张谣诚,周远海自恃身份,定不会做出这般暗地里陷害之事,这最大的嫌疑就是张谣诚了。
可这张谣诚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要查林湛的身世?再说了,云州距离京都,几千里之遥,张谣诚就算是派人去到云州查访,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有消息传来京都的。魏妙秩思来想去,最后锁定在徐长霁身上了,徐长霁几月之前就在姑城见到了林湛,如果自那时起他就派人回了云州,时间上是对得上的。
片刻之后,这边徐长霁送走了酒足饭饱的张谣诚,转过身后正待走向自己的马车时,眼光一闪间,就看见了门口马车旁的元宵时,他顿时脸色一变,脚步慌乱着就欲走过去。
“元宵,回去!”车内的魏妙秩却是吩咐了一声。
元宵答应一声,车夫一扬鞭,马车倾刻间便调头行驶了起来。徐长霁一见更加慌神,忙追着马车跑了起来,可马车片刻间便拐了弯,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徐长霁无奈只好停下了脚步,他面色灰白,眼神里也都是绝望之色……
马车之内的魏妙秩抬手揉了下额头,又叹息了一声,她心中恼怒徐长霁的所做所为,适才真想下马车当面质问叱骂于他,可到底还是念着自小玩在一处的情份,不肯当面撕破了脸。
71、爱护周全
71、爱护周全
次日, 魏妙秩早早的就等在了午门外的广场之上,她在等着林湛下朝,好早点知晓今日朝堂上的情形。
“也不知那谢怀瑜今日的言辞如何激烈, 也不知皇帝舅舅可会同意他请辞外任的请求?”魏妙秩看着远处的巍峨的宫门, 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虽说昨日皇帝答应她会力挺林湛,可谢怀瑜是出了名的难缠,万一他步步紧逼,甚至以死相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