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工,我姐姐从美国回来了,我在想如果你们以前就认识的话,可不可以找个时间一起吃饭呀,也好叙叙旧。”杜真羞涩地扯着衣角,刘海乖巧,唇角微勾。
林戚就恍然大悟,他差点把她给自己送酸诗的事情忘在脑后,不知道杜真陷的有多深,况且就算她不是杜敏之的妹妹,他也断不可能和她有什么进展。林戚深知快刀斩乱麻这个真理,于是残忍道:“你也许有误会,我跟你姐姐是情敌的关系。”
杜真呆滞地看着他,结巴道:“……但、但是我姐姐,不是我哥……您不是男人吗?”
这姑娘语言系统已经紊乱。林戚就不跟她计较怀疑自己性别的话了,但还是有点生气,冷笑道:“怎么了,男人不能和女人是情敌?你不是21世纪的人吗?”
????五雷轰顶,杜真霎时觉得天都塌了,支支吾吾半天,眼眶都红了,哭道:“你上次还跟我回家见了爸爸妈妈,还跟我说不要叫你林工,你怎么可能不喜欢我……”
林戚真的心冷,看着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在他一米外哭得梨花带雨,他眼睛都不眨一下,揪出杜真话里的错误道:“第一,外头任何一个人叫我帮忙我都会帮,不是只对你例外。第二,工作时间以外所有人都叫我林戚。第三,我确实不喜欢女人。”
杜真在学校里受惯了万人追捧,哪曾受过这种委屈,哭哭啼啼地摔门而去。
林戚跟着出去,看到外头一众呆若木鸡的员工。在众人探究而好奇的视线下,林戚走到小刘边上,把黑咖啡递还给他,说道:“下次不要泡黑咖啡了,我不爱喝。”
小刘早在办公室里宣扬一番林工谈恋爱的最新消息。所以这会杜真哭着出来,大家也只是遗憾这姑娘来得太晚,对林戚倒没什么非议。
办公室林戚又把凳子一脚踹翻,别人不明所以地在外张望。他捏着拆开的快递盒,因为太用力指节都泛白,纸盒子里是一张张的照片,照片的主人公无一例外都是林戚,少年的林戚。
回过神来,才惊觉拆快递的裁纸刀,刀刃已经被林戚在右手掌心里捏了不知道多久,疼痛竟然很迟缓地现在才造访。血都早已尽数流下手指,在桌面上滴成一摊血泊。
林戚松开手,手机上Moon的信息在通知栏悬挂着,他半天都没有回复,Moon说:“我在看国外的月亮,也想想远方的人。”
照片。视频。有多少呢。林戚无知无觉地按着太阳xue,他脑子里有根针在雀跃地跳动,扎着神经刮着脑子,叫人痛不欲生。陈年的伤口原本已经被时光冲洗得快要遗忘,可只要有蛛丝马迹出现,你就会惊愕地发现,原来那道伤口太深,连一半都还没有愈合,只是空洞地留在那儿。而剜去血rou的钻心的疼就连着五脏六腑,与身体融为一体,最后痛苦也变得理所当然。
他一整个上午都昏昏沉沉,直到越清进门看他,看到满桌的血大喊起来,林戚才恍然明白,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越清一早冲过来扛起他,一边往外冲一边大骂道:“你疯了不成?!谁他妈惹你?!好端端割你大爷的腕?!”
还有越清破口大骂叫人去开车的话,林戚觉得烦人,撑着一口气没命似的道:“不、不用去医院……”
越清直接说:“您可闭嘴吧。”
兵荒马乱地进了医院,不由分说地住了院,在手上缝了几针,完事包的严严实实,又在另一只手背上挂针补血。林戚两只手都被占用,本想死撑,但中途实在扛不住,不知道是晕还是睡过去,闭着眼还死死地皱着眉。
醒来时天全黑了,病房里没有人,林戚下意识地厌恶白得索命似的病房,刚想动手指自己拔掉针头然后走人。门口便有点动静,进来两个人,越清立即大声道:“你别动!是不是想拔针头?再动一下,我给你拍张照片发给贺兰了啊。”
“贺你妈的贺。”林戚骂人都没力气,虚弱得要命。
楚曦晨提着保温盒跟在后面,看起来十分担心,把林戚看了一遍,说道:“我做了乌鸡黄芪汤,补血的,你多喝几碗,干嘛没事割腕呀……”
林戚对关心过敏,抿唇辩解道:“不是割腕。”
越清给楚曦晨找凳子坐下,因为林戚两只手都不能动,所以他接过碗喂食,看到林戚满脸嫌弃的样子,他冷笑道:“再瞪一眼我就泼你脸上,懂不懂感恩?不是我把你送过来,你现在在办公室已经冷了。”
“谢谢您啊。”林戚道谢的语气十分欠揍,越清直接一勺子戳进去,让他闭嘴。
楚曦晨在一旁看着,完全不能理解他们俩一见面就斗嘴,为什么还可以当十几年的朋友。越清居然没把林戚打死或者林戚居然没把越清毒死,这两个未解之谜他可以思考很久。
越清说:“要不是不想让我家宝贝儿喂你,谁他妈干这事。”林戚则扬眉表示自己也很不想被他喂,越清喂着喂着又开始八卦,问道:“哎,你是不是因为贺兰割腕啊?为情所困,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如此痴情的人。”
“不是割腕,是误伤好么,弱智。”林戚翻个白眼,又说:“谁为爱自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