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在这里等他下课呢。现在城市规划把路都修了一遍,我好久不来,都忘记怎么走了。”
她叹息着,似乎很遗憾。贺兰雅便羡慕道:“姐姐,你是等喜欢的人吧。”
杜敏之点头,眼看对话就要结束,贺兰雅天生话唠,不甘心就这样没话聊,于是绞尽脑汁寻找话题,终于想到一个,说道:“我初中就听我同桌说盛雅一个班毕业后结婚的就有五对!我刚上高一,学校雕像下就刨出个十几万的xx戒指,也是一对美好的情侣之间互相送的!盛雅是不是专出情种啊,我都要被感动哭了。”
“……”杜敏之皱起眉,欲言又止,良久还是放弃了套话,毕竟这小姑娘看着情商不高,问多了也不太好。她颔首再次道谢,转身快步去往盛雅的校门。
贺兰雅看着她的背影,正感叹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小姐姐,脑门就被人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她捂着额头愤然转身。人行道上江知著骑着单车,一只脚卡在地上当脚刹,问道:“你在这傻笑什么?又又又错过205路了?”
“你管我笑什么!”贺兰雅看着他的单车后座,不问自坐,蹬着腿说:“江知著启动!限你以初速度五米每秒,加速度为零的运动规律把我送回家。”
江知著慢慢悠悠地踩脚凳,嫌弃道:“你是不是又重了几斤,我都骑不动车,别说五米每秒,两米都够呛。”
“你是不是又想打架?上回没把你揍爽是吗。”自行车忽然一个颠簸,贺兰雅吓得连忙抓住江知著的腰腹,心惊胆战道:“我有低空恐高,坐你的车很危险的,你最好骑稳点。”
江知著低头扫了一眼她抓着自己的细白手指,微微笑着,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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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戚回家的时候手机跟患了重病似的一路震动,他置若罔闻,只看着外头的夜色出声,直到手机铃声响起。他本想挂断,看到备注才接起,那边当头一句温柔的:“戚戚。”
林戚还在公交车上,顿时有种当众偷情的刺激感,他轻轻咬了咬下唇把那股莫名其妙的酥麻感压下去,扶着额头道:“你妈的,好好说话。”
贺兰道:“我在机场。”
他的背景音很安静,应该是在贵宾候机室。林戚想起以前自己出国前也给贺兰打电话,有种时空颠倒的错乱感,于是说:“啊,哦。”
“很突然的安排,欧洲出差,要去十天。”贺兰明煦声音平缓,解释也十分温和,语调里竟然听不出一丝心不甘情不愿。他又说:“有空可以去帮我喂猫吗?颗颗很喜欢你。”
“你怎么知道它喜欢我?”林戚忽然觉得闷,打开公交车的窗户,傍晚的风吹了一脸,发丝纷飞,他才知道自己一直在扯些没清没楚无关紧要的话题。
其实他更想问别的,不知道贺兰是不是也这样想。
贺兰答:“因为它的主人那么喜欢你,它又怎么会不喜欢呢。”
“好吧。”
话题结束,应该要挂断电话了,但是谁也没有挂。飒飒的风声卷入双方的耳中,像彼此的心跳,听得清晰,但又天各一方。
如果他们两人都沉在深海里,要极度努力并承受巨大的痛苦才能触到对方最后一次,先伸出手的一定是贺兰。林戚正发散思维胡思乱想着,贺兰就如他所想地先开口了,语气还是很轻,每当他用这样的音量,表示接下来的话一定会让林戚心软。
而林戚很讨厌心软。
贺兰说:“我真不知道下次再回来,你又会怎么拒绝我了。”
“想到这里,我哪里都不想去。想变成你阳台上的玫瑰,只在角落里陪着你。”有人在催贺兰准备登机,他却充耳不闻,继续道,“变不成玫瑰,做花盆里的土壤也好,只要是你的花盆。”
林戚看着手指间那枚戒指,今天早上贺兰把它穿到自己无名指上,他就没有摘下来。他闭了闭眼睛,低声骂道:“没出息的东西!你就是变成老子的按||摩||棒不是也更爽?”
然后挂了电话。
前后座的乘客没有听到林戚的话,其实听到了林戚也不会有所反应,他的脸皮太厚。手机微信里接连收到贺兰一连串的消息。
“?”
“我不是听错了对吗?”
“等我回来。”
然后是一条三秒钟的语音消息,林戚没有耳机,用话筒听,于公交刹车声里拣出模模糊糊的三个粉红的字:“我爱你。”
于是林戚从下车一直到开家门,脸上都是红的。
回到家,手机又在震动不休,林戚洗完澡顶着毛巾面无表情地回拨那个电话,对方不接,他冷笑一声。去翻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是一条条的银行账号信息,敲着碗来要饭也未免太不堪。何况在林戚看来,这种行为与敲诈勒索没有丝毫差异。
林家的人到底狗改不了吃屎。
次日去公司。在办公室把设计稿大体发给甲方,被连发十几条不满意的消息,林戚改得变身人间阎罗王,脸Yin得小刘都不敢靠近。
间隙里想起冷落已久的Y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