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公子也看到了,两蛊相争,寻常人哪里撑得住。”
白面男子依旧是半信半疑。
莫悬壶直接拿过个瓷瓶,眼都不眨用刀划破临风公子的手臂,顿时一阵腥臭涌了出来,原本屋中药味瞬间被遮了过去。
白面男子差点当场吐了出来。
莫悬壶接了半瓶递了过去,嗤笑道:“来,你们想要的药人血,要是有胆大的喝了,我还真好奇会怎么样。”
白面男子虽神情惧怕又厌恶,但还是接下了瓷瓶:“多谢谷主。”
待所有人离开,小二悄悄看了看四周,回身关上了门,对着楼上的奉聿拱了拱手。奉聿点了点头,转身对莫悬壶道:“都走了。”
莫悬壶急忙取出一粒药丸塞进应诺嘴里。约莫过了一刻钟,应诺身上的血丝浅了不少,只剩下些的印子,那股恶臭也跟着淡了。
鹤孤行从隔壁走过来,身后跟着一头雾水的南玿。
他方才拦下城主,将人架回到屋里,结果刚进房间,鹤孤行就收起了那副吃人的模样。虽然还是一副疲惫的冷脸,但明显是理智占着上风。
“城……”
南玿正要说话,就被鹤孤行打断,示意他不要出声,凝神听着旁边的动静,直到其他人离开。
“莫谷主,怎么样?”鹤孤行连忙问道。
莫悬壶也不再摆着那张嘲讽脸,回道:“至少能打消他们七八成的疑虑,剩下的,按计划死无对证应该就不会有大问题了。”
“他的情况呢?”鹤孤行坐到床边,握起应诺的手,“可有再醒来?有没有喊疼?有没有说想吃什么?”
“那些人闹进来时清醒过一阵子,他让我告诉你,他身上只是伤口吓人,没有多疼。”莫悬壶拿起小刀,“你们都出去吧,让岐路把准备的药膏拿上来,我要做最后一次伤口清理。”
三人退出房间,南玿终于反应过来:“刚才?是在演戏?”
奉聿摸了摸他的脑袋:“还不算太笨。”
“那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南玿不满道。
奉聿却只是笑眯眯地又摸了摸他的脑袋。
应诺中刀后,虽然螟蛉血刃危险,但当时没有任何措施直接拔刀的话,等鹤孤行找到莫悬壶医治,怕是已经血尽人亡,所以他只能连刀带人一起抱着往山下飞奔。
莫悬壶同样被吓了一跳,见状顾不得许多,赶紧救人。
应诺的情况比莫悬壶预计的还要糟糕。他的体质本可以快速愈合伤口,消灭蛊虫,然而螟蛉血刃在察觉危机后竟拼死一搏,尽数涌入应诺体内。
二者交战,两败俱伤。蛊虫奄奄一息,但也几乎耗尽了应诺体内的药效,这使得他腹部的伤口变得格外凶险,反倒是那些看着严重的,实际并不致命。
莫悬壶与岐路不眠不休忙活了两日才把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此时莫谷主已是Jing疲力尽,他却没有立刻去休息,而是将鹤孤行叫入帐篷中,明言道:“应公子有个计划,希望鹤城主能够配合。”
鹤孤行一怔。
“他需要假死摆脱穆临风的身份,并且尽量打消其他人对药人的怀疑。”莫悬壶道,“这件事药王谷只有我知晓,至于重霄城配合的人,鹤城主看着办吧。”
“我能保证的,是消息不会从我这里走漏。”
“关于计策、可能出现的问题以及应对方法,”奉聿撩起门帘走了进来,“就由我来说明吧。”
鹤孤行明白事关重大,姑且收起心中的疑惑,安静听二人讲述计划的内容。
“城主,你觉得如何?”奉聿说完,询问道。
“我有个问题。”鹤孤行看向莫悬壶,“莫谷主为何会倾力帮助应诺隐藏药人的身份?你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奉聿想起那日下午的谈话,心中隐隐有些猜测。
“这是我欠他的。”莫悬壶叹了口气,“将应公子变成如此模样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关门弟子——花月夜。”
“严格来说,应公子不是药人,他只是针对螟蛉血刃的解药。不过因为对应魔刀的一些特性,使得他看上去像是药人。”莫悬壶解释道,“应公子的血其实只对蛊、毒有奇效,伤口愈合是个意外之喜,并不能治疗病症,更别提延年益寿。”
莫悬壶有两个得意弟子,一个是药王谷的大师兄边星阑,另一个便是花月夜。魔刀现世时众人并不了解,听说情况紧急,莫谷主便将二人都带上了。
大战中边星阑为救花月夜被螟蛉血刃重伤,当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孩子救不回来了。为了能够及时医治伤情较轻的人,莫悬壶咬牙放弃了自己的弟子。
然后花月夜带着满腔愤恨与怨怼,抱着边星阑离开了药王谷。莫悬壶永远忘不了花月夜看向怀中人的眼神,那时他才意识到,也许他的小徒弟对自己的师兄,抱持着一份不一样的情感。
伏魔之战结束后,莫悬壶也曾多次派人寻找他们的踪迹,但都一无所获。直到前几日,应诺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