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你的手……”
“没事,你要是看着难受,就给吹吹。”邹景恒将手放到宁兟眼前。
宁兟捧住他的手,没给他吹,而是嘴唇印上去,眼睫毛细密抖了几下,泪水从眼眶跌落,无声渗入雪白的绷带里。
“哭什么,又没欺负你。”
“对不起。”宁兟声音哽咽,“昨晚,是我不对……”
“脑子还没好呢?瞎说什么。”邹景恒轻抚宁兟颤抖的脊背,见他越哭越狠,索性将人抱起来坐腿上,圈着腰耐心安抚,“你没错,是我做得不对,我喝多了,对不起,好了,别哭了。”
第34章?真相
宁兟靠在邹景恒肩头,慢慢停止了抽泣,他吸了吸鼻子,偷偷抹掉脸上的泪,要从邹景恒腿上离开,邹景恒揽着他腰:“再坐会儿。”
青天白日的,宁兟低头,臊得脸红:“等下阿姨看见。”
“看见更好,你自己说的,要恩爱。”
宁兟捂脸,又靠回邹景恒肩上:“都说了不要提这事!”
邹景恒在他腰上轻拍一下:“好了,去洗漱。”
宁兟不动。
“怎么,要我抱你上去?”
宁兟坐起来,近距离盯着邹景恒,他的眼圈是红的,脸颊也是:“我昨晚等你到那么晚,是有话要跟你说。”
邹景恒望着他下唇,唇中间有一处咬痕,外皮结痂了。他忍住想伸手去摸的冲动,应道:“嗯,要说什么?”
“我没有男朋友,一直都没有。”
邹景恒过了会儿才说:“这个我知道,你讲过了。”
“我是讲过,但你没听进去。”
“听进去了。”
“好,既然你听进去了,那我现在问你,你当初为什么突然抛下我走了?”
宁兟问出这话时心里是紧张的,虽然这是他和邹景恒结婚的主要目的,但今天这个时刻,严格算来并不是一个非常完美的时机。从再次相遇时邹景恒那冷淡到极致的态度不难看出,邹景恒很不愿意见到宁兟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可在两人因为热搜事件绑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里,宁兟从点滴累积的一些细节里慢慢发现,事情似乎不是他想的那样。
他昨晚哭到虚脱,后面冷静下来,也想过这事,邹景恒当年若真是喜新厌旧,只把他当成玩过就丢的破烂,那他不会轻易答应让宁兟搬进来——以他如今的身份和地位,要什么人没有,断没有吃回头草的道理——昨晚更不可能中途停下,还有那天邹景恒摔门离去前说的那句话……
宁兟大胆猜测,或许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这个可能性令他心跳加速,他紧张地抓着邹景恒肩膀,又问了一遍:“你告诉我,为什么?”
他不想再等下去了,不论真相残酷与否,他都想知道。只有这样,他才能正视自己的内心,清楚接下去的路该怎么走。
仿佛过了有一世纪之久,但其实只有短短的一分钟。邹景恒开口了,他说:“想知道的话,先把早餐吃了,吃完我告诉你。”
还吃什么早餐,你现在就说!话到嘴边,又被宁兟硬生生咽回去,这样不可以,邹景恒好不容易松口,看表情似乎也没生气,这是难得的机会,他不能搞砸。
“好,我去刷牙。”宁兟站起身,他不放心地问邹景恒,“你不会走吧?”
“不会。”邹景恒说,“我今天休假。”
宁兟这才上楼去。
洗漱完出来,换身衣服,又下楼,邹景恒不在客厅里,宁兟跑去问赵阿姨,赵阿姨说看见他上楼了。没走就好,宁兟回到客厅,将早餐吃了,然后去找邹景恒。
邹景恒在书房,门没关,宁兟悄悄探头进去,看见他站在落地窗前讲电话,他工作的时候,哪怕说的是中文宁兟都听不懂,更别说英语了。
宁兟往边上退开一步,背靠着墙,低头看自己脚尖,心里闷闷的。当初英语课上,要是少想邹景恒多听老师讲课就好了,现在多少也能听懂些。
可若要这么想,岂不是上大学更好。
所以说,世界上没有如果。
宁兟贴墙站着,挫败地垂着脑袋,像做错事被罚站的小孩儿。站了差不多有十分钟,邹景恒接起第三个电话,进入会议室,宁兟踩着厚厚的长毛地毯,静悄悄走开。
他慢悠悠在二楼里绕了一圈,最后在好奇心驱使下,朝三楼走去。不怕,顶多被凶几句,邹景恒总不能出手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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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分钟后,邹景恒终于处理完公事,从书房出来到处找不到宁兟,给他打电话。
电话接通,邹景恒问宁兟:“你去哪了?”
等了十几秒,才听宁兟在那边低声说:“三楼。”
邹景恒挂断,捏着手机原地站了一会,抬步往楼梯口走去。
宁兟坐在有氧区角落的长沙发里,?膝上放着一对拳击手套,黑灰10oz的EVERLAST,拳峰处有明显破损,能看到针线缝过的痕迹,三环泡沫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