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渗透到身体里面才可以。”
“那药引究竟是什么?”
“人血。”阮眉君扣下手中茶盏,说得轻描淡写。
言怀瑾和阿弯都愣了愣,两个人对视一眼,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难道为了让言怀瑾解毒,还要去祸害人命不成?
阮眉君一见他们两个人这模样就知道他们误会了,赶紧道:“哎呀哎呀,你们想哪去了,要真的是大街上随便找个人来取了血就行,它还好意思宣称自己是奇毒吗?我来的路上就找个人给你们带来了。”
“那……那要什么样的人血啊?”阿弯觉得就算是特定的某个人,那听着也还是挺渗人啊?
“制毒之时,就以秘药养成的婴孩,经过九九八十一天的调理,以血入药便成药引。王有才那老东西是这么说的,所以解毒之时就还需找到这个当初的婴孩——如果还活着的话,继续采血入药。”
言怀瑾闻言皱了皱眉,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很是有几分凝重,垂眸问道:“那这个婴孩……有什么特征吗?”
阮眉君却显见的有几分犹豫,转头看看阿弯,再看看言怀瑾。
“一旦喂过秘药,此婴孩体质倒转,百毒不侵,千金方却成穿肠毒,与寻常人是完全相反的。”
“哐当”一声,阿弯手中的茶盏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第七十九章
王有才曾经针对阿弯特殊的体质做过五百二十次各种各样的试验, 可以说这世上最清楚阿弯身体是怎样的人就是他了。
他既然说出了这样的判断, 可见心中早已经笃定这个药引的人选是谁。
阿弯并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要放血给言怀瑾做药引, 若是有需要的话叫她豁出性命可能都不会眨一眨眼,她看着地上碎裂的那些细瓷片, 想的其实是其他事。
既然从一开始,她就是太后为了毒害言怀瑾而准备的药引,那么她的身世……很有可能也和太后有关。
抬头看看言怀瑾,在他脸上没有找到任何惊讶的神情。
“公子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她的声音轻得没有一丝重量。
言怀瑾没有回答,只是拿眼看了一下阮眉君。
阮眉君多么识相的一个人,顿时跟火烧屁股似的连忙站起来,嘴里说着“我得回去看看曼曼, 你们接着聊啊接着聊”,就脚底抹油一般走了。
等到周围没有其他人在,言怀瑾才缓缓走到阿弯面前, 牵起阿弯的手往窗边的榻上而去。
阿弯的神情有些怔怔的,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只是下意识地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
“我的身世,是怎样的?”
言怀瑾没有急着回答这个问题, 只是让阿弯安坐在榻上, 自己在她身旁坐下,揽着她的肩, 叫她有个依靠。
“我回京后,在太后宫里, 陆陆续续安放了一些眼线。”之后他才幽幽开口道,“原本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但是有一天,却偷听到一些话。”
“什么话?”阿弯扯一扯言怀瑾的袖子,眼中满是忐忑和愁绪。
言怀瑾见不得她这个样子,伸手将她鬓边散落的发别到耳后,说道:“太后和江大老爷说了一些话,她说,你可能是江家二老爷那个早年死了的女儿。”
阿弯的身体轻微地颤抖了一下,被言怀瑾紧紧地搂住。
她想起前些时候言雨澜曾经和她说过,江家出事了,那个二老爷被捅死了,当时她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那时候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个死去的江二老爷,竟然有可能是她的亲生父亲。
也就是说,她是亲手害了言怀瑾一生的太后江怜雪的外甥女,她姓江。
这认知叫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又堵在喉咙口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言怀瑾又如何不明白她心中所想,不过他比她更早就知道了这个答案,一直以来在想的都是该如何告诉她而已,只没想到今日会被阮眉君突然意外捅出来罢了。
“江二老爷在烟花地出的事,有我在背后安排的缘故。”言怀瑾一面轻拍着阿弯的背,一面说道。
接着就细细讲了他得知阿弯的身世后,派人顺着这条线查下去,查到江家当初派了人去永山追杀,以及派出去的丁五丁六一行都已经被偷偷处理掉,再后来找到丁六曾经的相好玉娘,得知玉娘这么多年一直在伺机为丁六报仇,便顺势而为,给她创造了一个条件……
那时候他甚至想过,若是江家的老爷们被玉娘杀了,他是不是就可以把这个秘密永远的掩埋在心里。
他怕阿弯知道后会难过,就如现在这样。
可是即便如此,阿弯也有权利知道,是怎样的父母将自己生出来,又抛弃掉。
“听说你的娘亲是个极为端庄温柔的人,当初她兴许是发现了太后在你身上所做的事,所以不顾一切带着你出逃,当知道自己逃不过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