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大都受过军队的攻击,想法还和蓝鸟差不多,要说服,不太实际。”
虽然要同时瞒住思维控制塔的事比较让人犹豫,但他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对。
离开储物室之后,辛逸林就找了个机会告诉蓝鸟,说他们还是不能接受这边的行动方式,决定离开。而蓝鸟虽然看来很想留住屠梓,但他显然更怕屠梓公开跟他唱反调,结果也没有多加挽留。
离开地下基地之后,和来的时候一样,屠梓等一行五个人就踏上了找沈梁的路。
“看这里。”躲在某网吧旁边的咖啡店,言墨自持技术不怕死地偷用网吧的告诉网络,入侵了军方的人事资料库——当然这只是和政府公务员系统对接的独立资料库,主要用于发薪和福利计算用,并没有多厉害的防御。
“编号AZ135XXXX-少校-沈X……是他没错吧?”
四个脑袋挤在言墨身后,在咖啡厅一桌桌赖着做简报的人群中倒不怎么显眼。
“年资是像……”辛逸林皱眉,“但竟然没有贬职?”
言墨对此也有所怀疑,但他敲敲键盘,重跑了一会搜索结果,“姓沈单名一个字的就这几个,也没有比这个更像的了。”
“去看看?”浪涯提议。
黄晨摇头,不太赞成。
“过几天就是节日小长假,”辛逸林说,“在军营出口等着,就不信他不出来。”
星期六,沈梁碰上那个看来还不到二十岁的青年的时候,手上正提着大包小包要寄给老队友的土产。
虽然那青年单手拿着咖啡,目光虚虚遥望着沈梁背后的军营和在哪里飘扬的旗帜,而沈梁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但凭他多年军旅培养出来的直觉,他就是知道,这青年是来等他的。
只见那青年一口气喝光手中咖啡,把杯子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然后率先迈步往下一条街道走去。
沈梁毫不犹豫跟了上去。
出乎他的意料,那青年并没有往僻静的地方走,反而在街角一拐,进了一家相当繁忙的快递点。
“大姐,”一进快递点,那青年就扬声问店员,“想给老家几点吃的,没箱子,你们这有吗?”
店员还忙着跟别的客户收钱,头也不抬,“要纸的就行了吗?纸箱子自己倒那边拿!”
“快递单呢?有笔吗?”
“都在那边!就那个角落的架子,自己拿去、自己拿去!”店员可以说是非常不耐烦了。
这快递点为求租金便宜,选了个三尖八角的铺位,一根大柱子进门就竖在右手边,后面还有个不知道能用来干什么的三角形小空间,正好堆了一架子包装材料。得到店员首肯后,青年就蹿到那边,拿了两张快递单,挤在架子前开始写。
“妈的,写错了……”没写几行字,青年低声咒骂一句,把手上的快递单揉成一团往旁边一丢,正好滚落在沈梁脚边。
“算了,回家再写。”说着,青年拿了几张快递单和几个还没折起的纸箱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梁把手中要寄的土产放到地上,空出手来也从那个架子上拿了几张快递单,重新拿起土产的时候,顺带也把那张揉成一团的单子捡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是夜,在节日美食灯会的一个角落。
“……屠梓。”依着快递单上写的地址和时间来到此处,沈梁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人。这些天被投闲置散的日子过过来,他也没什么别的会被私下找上的理由,只是,“没想到你们会来找我。”
之所以说你们,因为沈梁眼前、保持着数米距离站着的,除了那个曾经和他在公众面前拿着扩音器辩论的少年外,还有那个一直傍在屠梓身边的男人,和告诉自己在这里等的青年。
“这位今早在军营前等我的,想必也是两位的‘同类人’吧,”这里的“同类人”自然是指感染者,自经历过那一系列的事后,沈梁就不是很愿意用这个称呼,“就不怕我通报搜捕队来抓人吗?”
屠梓平静地直视沈梁的眼睛,“你有吗?”
沈梁撇撇嘴,扯出一个甚为难看的笑容,“就算我有,人也不见得会来吧,毕竟没了几位,搜捕行动还怎么进行?”这话说得别扭,但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说得难听些,现在所谓的搜捕队怕是根本不想抓到屠梓等人,毕竟打着搜捕动乱分子的名号,搜捕工作多少油水和方便,万一人抓到了,这些好处还能在?
毕竟是军方身份,沈梁说完这句话,自己还有些不自在,“别说这些了,”他黑着脸,“你们找我是为了什么?有屁快放。”
屠梓深呼吸一口气,“在说之前,我们必须问你一个问题。”
沈梁沉默着,不置可否。
“当初封锁示威区进行镇压时,是不是临时换了部队?你——是不是拒绝了执行镇压?”
问完这句话,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你问这,”沈梁的表情毫无波动,但骤然变得沙哑的嗓子却出卖了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