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被他摁住。薛殊不许我后退,在我唇上亲了一下又一下,我们呼吸交缠间,他合眼,轻轻咬住我的下嘴唇。
虽然我理论经验丰富,但实战经验缺缺,到了这时候难免有点不知所措。薛殊在亲吻的间隙哄小孩吃糖般道:“张嘴。”
我照做了,并且有样学样,也像他亲我那样亲他。
不到一会儿,薛殊胸膛起伏,忽然捞住我的腿弯,想将我抱起。
我赶忙制止他,一脸纯情少女相:“你做什么?”
薛殊哑声道:“你说我做什么?”
“可我们还没有成亲呢!”
他愣了愣,烦躁道:“是你要的!”
“没有啊,”我努力忍笑,“我只想亲你一下。”
“你昨夜还……”
“昨夜我以为我们不成亲了才那样的,既然我们要成亲,那还是不要了。”
看着薛殊难看的表情,我内心一阵暗爽。
“那你还不下去。”他咬牙切齿道。
我乖乖起身往自己的位置走,背对薛殊时发出了无声的狂笑,再转回来,我又是一朵白莲花:“对不起哦。”
薛殊重重地说:“没事。”
☆、守成令主
祈福大典结束后,小皇帝自己回了宫,我和薛殊暂时待在太虚观。他还有朝政上的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不能抛下一切和我去民间。我没意见,自己练练体能,偶尔去他那儿听一耳朵政局。
最近户部案逐渐尘埃落定,参与腐败的官员贬的贬,关的关,户部换了一波小皇帝中意的新血,其它部门也多少受到了些牵连。小皇帝到底仁慈,没有血腥清洗勋亲王和冯将军的余党,真有罪的下了狱,情节较轻的就免罪,叫他们将功抵过。
事到如今,大家都回过味来了。各地诸侯看见靖王被薛殊钓鱼执法,不免心惊胆战,都紧盯着小皇帝这边。
小皇帝刚听到他爹被靖王弄死的时候被气昏了头,冲动下令把远在岭东的靖王一脉全都抓了,准备诛杀人家九族。最近他回过神来,看见了诸侯们瑟瑟发抖人人自危,就又颁布了一道圣旨,说既然当年靖王的土地已经分封给了各个成年的儿子,靖王一人养兵谋反,按理与各小诸侯无关,所以只惩治了瞒税的靖王世子,将其它人都放回了各自的封地。
各地诸侯稳稳地接收到了信号:不乱屯兵,乖乖分封,不要抱团,是规避一人犯错死一户口本的正道。
靖王倒台后,岭东十之三四的盐产业顺理成章地归入了朝廷,还有十之二三在他几个儿子手里。这几位出狱之后吓得不轻,不知听了哪个诸葛亮的献策,联名上书表示要交出手下盐业,还奏请把天下盐业收归国营,小皇帝自然是笑纳了。
勋亲王和靖王的家产入了国库,光清点就得半年以上。收了这么两笔横财,小皇帝决定把之前宰富人的钱变相还给民间,推行了一系列的惠民政策,轻徭薄赋,休养生息。
百姓是真的好哄,给了甜头之后,到处大唱赞歌。
至于这次事件中最倒霉的有钱人,小皇帝也没有忘记安抚。因瞒报入狱的人全恩赦了,没有瞒报而大出血的富商十年免税,并赐了个表彰称号,准许他们做成标志往店面的招牌上刻,起一点市场营销的效果。目前看来,他们还挺吃这一套。
经过大半年的动荡,朝廷和民间又重归和谐。
小皇帝的行事风格和薛殊可谓是大相径庭,但薛殊从不干涉他的圣母行为,任由他大肆散发恩典。
我不解,说:“你就没有想让他按你的手段来治国吗?”
“没有。”
“为什么?”
“皇帝叫什么?”
“薛令。”
“‘守成令主’的令。”
大乱之后必有大治。薛殊高压统治了这些年,大家都不容易,尤其后期连年征战劳民伤财,百姓过得苦巴巴的,也是,内忧外患都平定,该是与民休息的仁君登场的时候了。
勋亲王和冯将军被判死刑,秋后问斩。在这道令被拿下去的时候,薛殊难得叹了口气,大约忆起了往昔峥嵘吧。
薛殊如果打定了主意要除掉谁,大可不费这样的周章,可他没有直接对这两人下手,想必并不是一定要针对他们。他故意不理朝政,让幼子即位,再抛出征税的火星,是为了让潜在的怀有不臣之心的人冒出头来。他做这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的肱股之臣四之有三都经受不住考验呢?
这口气叹完后,薛殊的工作告一段落,正式把娶我的事提上日程。
*
我还是回了一次宫。一来我还有行李要自己收拾,二来总得要给团儿圆儿交待。
团圆二人守在宫里,已经提心吊胆很久,想必也觉出了些什么,但看见本王八Jing回来仍然有些震惊。我面不改色,朝她们宣布:“不好意思,前段时间是骗你们的,我并没有找回记忆,其实我就是和太上皇闹了点脾气。现在我们和好了,我要出宫嫁给他。”
团儿昏厥状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