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知羞的家伙。”
我可太冤枉了。不是你给我暗示,我能这么热情吗?
刚才人多,我顾不上考虑其它,现在就我们两个,我再次想起了他中毒的事,心里有些凄然,难得地温柔了一次,倚着门道:“我怎么知道你带这么多人来。我以为只有你一个嘛。”
薛殊唇角不由一牵,却又将笑意敛起,挑眉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我的温柔这下用光了:“刚抢了儿子老婆的人?”
“我儿子的老婆?分明是只不知哪儿来的妖怪,”他哼了一声,终于进入正题,“你方才说不想当皇后,是因为不好意思?我可以同林家夫妇去讲。”
“不是的,”我摇摇头,“我真的是这样想的,我和你在一起就很好,不要什么虚名。”
毕竟我可能还有别的事业要搞。
“我不想委屈你。我愿明媒正娶,堂堂正正地将你迎进门,”薛殊说道,“若你想换个身份也可以。”
我表面微笑,心里只道:咱俩都是二婚了,有这个必要吗?这位孩子都上初中了,莫非还有一个公主王子隆重结婚的少女梦?我二十岁上都不这么想了。
想到这里,我笑yinyin地看着他:“进来说吗?”
他又骂我“轻浮”。
骂完之后,他叹了口气:“天色已晚,明日再叙。”我点点头,他便真的走了。
我深情目送他在皎白的月光下踏雪远去,心里想:
薛殊到底是不是不行?
☆、我的计划
次日,薛殊和小皇帝一起参加祈福大典,没空过来看我。他正式回归朝堂,该有的流程还是要做一做。
我趁着没人自己在房里练体能。经过这么久的将养,我的伤好得很彻底。这里的医疗技术不比现代,我又宝贝自己这具年轻的身子,怕留下后遗症,所以平常能不动就不动,总让人伺候着。养尊处优了这些日子,我也该把落下的训练补一补了。
训练的时候,我总是走神。
薛殊真的该庆幸他没有手机,否则他的衣兜一定一直一直震动,祈福完毕后打开屏幕,是我的八百条“想你”信息。
左等右等,下午时分,终于把薛殊等来了。
这次我非常谨慎,先往他身后扫视,确定没有别的人才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撞到他怀里。
薛殊这次不躲了,揽住我道:“你这猴儿。”
我只是笑。
我们进了房间,相对而坐,我捧着脸看他:“我不回宫了好不好?”
其实应该回去善后的,假死也要做全套戏吧。但我现在总感觉时间紧迫,想多和薛殊待一刻是一刻。
“随你。”
我又问他:“以后你会住哪里呢?”
“也随你。”
薛殊觉得自己时日无多却还耽误我,所以问心有愧,能迁就我的都迁就我,好好的一个暴君突然变得乖巧起来。
但他说的“随我”,大约是指在皇宫和太虚观之间选罢了。
他不在的这些时候,我已经细细想过,如果一上来就突然提出想让他陪我长居宫外,还要允许且帮助我去抛头露面地搞事业,他一定难以接受。先被拒绝一次,后头就难办了,说不定他为了掐灭我的想法还要做出与我愿望相反的举动。
得一点点地攻破他的心防,徐徐图之。
我打定主意,娇声道:“真的随我吗?”
他敏锐地嗅到了Yin谋的味道:“也要看情况。”
“你不是想明媒正娶吗?我嫁给你,好不好?”
我抛出个甜头,那厢果然上钩,笑道:“林小姐不是不要虚名吗?”
“我是不要。我不想当皇后,也不想当太后,宫里太闷了,我又不端庄。这样吧,我们去民间办婚礼,好不好?我要嫁给王富贵,李苦读,罗仗义,你的所有身份,我都嫁一遍!”
不是喜欢明媒正娶吗?让你娶个够。
听了这话,他思索片刻,认真地问我:“你真如此想吗?我不懂女人的心思,你不要口是心非,我会察觉不出。”
我笑了,揶揄他道:“太上皇夫人小妾这么多,磨炼了十几年,连这点本事也没学会吗?”
“大丈夫理当开疆拓土,岂可耽于闺阁当中。”他却不屑道。
都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薛殊的前任真是不够意思,没有给我减少一点工作量。
想到这,我问他:“不耽于闺阁?你和先皇后不是很恩爱吗?”
“先皇后明事理,识大体,从不向我索求任何,”他看向我,哼了一声,“不像你,这样难缠。”
我不服气,起身作势要走:“她这么好,那你抱着她的牌位过吧,再见!”
薛殊笑了,抬手将我扯到他怀里,沉声在我耳旁道:“可我就喜欢难缠的。”
他说话时气息吹在我颈侧,我痒得笑着躲闪。我们打闹了一阵,他才又正色开腔:
“先皇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