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商量……”
他正不放心的嘱咐着,忽听耳边传来均匀的酣睡声,无奈的捏了下她的小鼻子,真的不想和她分开啊。
几天后,聂川果真走了。只不过是少了一个人,家里倒像是空了一半,卿黛不免心里空落落的。
正当她百无聊赖之际,齐小玉上门了。
卿黛莞尔,这妮子不会是盯着聂府,专拣聂川不在的时候来的吧?
“小玉!”
“黛黛!”
两个好姐妹像是一百年没见过面似的,分外激动。听说聂川不在家,卿黛是老大,齐小玉顿时拘束全无,惊叹不已。
“黛黛,你这里太好了!比聂家老宅那边好多了,又气派又敞亮,哎有钱真好啊!这布置,这花瓶,这盘子这碗这衣裳!怕是这里一块瓦片都够我们小老百姓吃两个月的。”
卿黛笑容满脸,像是一下子回到了从前,“哈哈要是喜欢你就全拿走,这个主我还是能做的,不过瓦片可不能拿。”
齐小玉也笑,“哈哈我偏偏看中了瓦片,快叫人给我架梯子上去揭瓦!”
“好!谁叫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呢?素喜快去……”
“诶诶诶!你来真叫人揭瓦啊?”齐小玉怕她为了显阔把自己的玩笑话当真,赶紧拦住了她。
卿黛见她紧张的样子忍不住喷笑出声。
齐小玉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好啊死丫头,你吓死我了,我真以为你……”说着气呼呼的背对着卿黛不理她。
“小玉?生气啦?逗你玩儿呢。”卿黛把早就准备好送她的包袱拿了出来,“喏,这里才是给你的礼物。”
齐小玉偏过头,“什么东西?”
“拆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本打算去你家看你的时候拿给你,没想到你先来找我了。”
齐小玉瞪了她一眼,“算你有良心,还知道去看我,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
“哎……快打开看看吧。”
齐小玉自觉说错话了,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她真是嘴快,明知道她身不由己,出门不方便,干嘛再刺激她。
她恢复了笑颜,打开了包袱,只见里面是两身上好的新春装,还有两件首饰,不是那种顶好的,但也不是普通人家舍得掏银子买的。
给齐小玉选礼物,卿黛相当用心,她现在身份尴尬,礼物的价值很不好拿捏,“衣服是新的,我还有许多,穿不过来。首饰不怎么值钱,你拿去正好配衣服,等你成亲了我送你好的,你别嫌弃。”
齐小玉哪成不明白她的良苦用心?瞬间心里发疼,笑着把包袱搂在怀里,“我可是个财迷,给多少要多少,怎么会嫌弃?”
“那就好。”卿黛松了一口气,幸好这份友情还是那般纯洁无暇,没有因这镜花水月般的繁华染上尘埃。
齐小玉家里不忙,卿黛便留了她一晚,夜里,几个小菜,一壶老酒,二人借着酒意说说笑笑,勾起伤心事时抑或掉几滴眼泪。
期间不肯睡觉的淮哥儿跑过来一趟,齐小玉逗了他几句,他见姨娘没空陪自己,觉得没意思又回房去了。
齐小玉见他迈着两条小短腿跑出去了,恢复了几分正色,“这孩子和你倒真是亲昵,可惜了……黛黛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等到了两年之期你真的舍得这里的一切吗?”
见她不说话,她又添了句,“其实你现在的日子和正经夫人也没什么大区别。”
卿黛眸色暗了下,很快恢复了光彩,冲她举杯,“喝酒!”
齐小玉最了解她,知道她虽然平时表面上和和气气很好说话,但一旦认定了什么,别人是轻易影响不了她的。于是不再说什么,作为朋友能帮她的很少,那便陪她畅饮一回吧!
第二天,二人是被宿醉给难受醒的,昨晚她们两个连衣服都没脱就胡乱倒在床上睡着了。
素喜把水端进来供她们梳洗,齐小玉对着镜子梳着乌黑的长发,卿黛洗完脸边擦手边面带笑容的看着她。
“你那是什么眼神儿?”齐小玉从镜子问。
“好像回到了咱们小时候……”
吃过饭后齐小玉要回家,卿黛再舍不得也明白不便留她,她们都有自己的生活。
她坚持送她到大门口,二人在大门口依依惜别,可还没说几句话,就发现路上行人纷纷往一个方向跑,并且一个个兴高采烈的。
这是有什么大喜事?
卿黛问向看门的小厮,“这是怎么了?”
小厮一脸向往,“姨娘您不知道啊?今天是放榜的日子,现在应该是三甲游街呢,能不热闹吗?”他都羡慕死那些休假或是负责采买的小厮了,这是多大的热闹啊,谁不想看?
二人一愣,异口同声的问:“三甲是谁?”
卿黛心跳如雷,她有种强烈的预感,一定要应验,一定要应验!
“状元苏州陈百喜,榜眼柳州曾庆天,探花是咱们京城的,叫庄……庄梦麟!传闻探花郎本该是榜眼的,但圣上说探花郎要俊美的,就把榜眼和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