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肠帝,为何要杀了她嫂嫂?如此想着,她猛地拉起际现起身出了房门。两人到了郑皇后的寝殿,殿门紧紧闭着,宫女告知她说永场帝自取了解药进去就没出来过,宜妃又平静下来,阮堰搬过一把椅子让她坐下,两人就在殷门前等着。
阮璎任由郎湛的模样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若此刻去见郎湛,她浑然不知说些什么,起码等把事情弄明白了,两人再见面也不迟。
寝殿的榭上,永旸帝压在郑皇后身上,双手抱紧了她的脖子,郑皇后吃了解药,已无大碍了,"郎宣,你要有种就掐死我。
永旸帝目眦欲裂,手上一用力,她就喘了口气,又见永旸帝迟迟不下重手,她扯嘴讥笑,"自始至终,你就是个胆小鬼。"
当年想要求娶她,进了郑府的大门愣是怂得又出来了,若不是被她爹郑丞相瞅见,谁能雕出他就是堂堂的太子爷?
结果跟着她爹进来,仍是怂得没说目的,胡扯了半个时辰,又被她爹恭送出门。等登了基,成了说一不二的陛下,胆子大了,敢下旨直接封她为后了,她欢喜了整整半个月,半个月后,入宫为后,洞房花烛之夜,她问他,"那么多世家女子,为何独独选了我当皇后?"他这才敢坦露心迹,"可联只想你做皇后。"
成婚之后,她与永旸帝也算伉俪情深过几年,那几年里郎宣虽不善说,但喜欢去做,她爱什么给什么,她瞧上眼的他都捧着。
到了郎湛出生,他更是直接封了太子,那个时候他也是真心实意的,可谁不是真心实意的,郑皇后恨不得将一颗心挖给他。
谁能料到他会性情大变,她甚至不知他变化的缘由,只能瞧着他一天比一天暴戾,-天比一天渴望孩子。
郑皇后生不了了,自打生下郎湛亏损了身子,就没法再生了,他开始去各宫妃子那留宿,可惜各宫妃子也生不了。
郑皇后不知是要气他还是可怜他,如此过了几年,他变本加厉,建了尸房,还把郎湛逼了进去。郑皇后终究恼了,捅了他一剑,捅完就觉着郑家完了。
万幸永旸帝没死成,他躺着榻上养伤,非得要郑皇后回答,"郑纯敏,你因何嫁给联?"
郑皇后俯身逼近他,两人眼里都是空洞一片,"郎宣,你求娶的我,下了圣旨,正儿八经地把我抬进宫里的!"
"就因为这?""还能因为什么?'
永旸帝闭了闭眼,郑皇后听见他说,"朕听说,你曾扬言,非真龙天子不嫁。"这话太狂了,可郑皇后当真说过,她如今也不怕死了,偶傲地一点头,"是又如何?"永场帝再没言语了。
时至今日,再回想起来,郑皇后只觉索然无趣,年轻的时候情爱是最重要的,可到了现今这个年纪,那些都成了过眼云烟。
永旸帝的手还卡在她的脖子上,她不耐烦地催促,"要动手就快点,不动手就滚!"永旸帝一怔,突地松开抱紧了她,"郑纯敏,朕每活—天就受锥心之痛,你杀了朕!杀了朕!
郑皇后怔了怔,永肠帝的脸蹭着她的脸,两人僵持多年,终于再一次肌肤相亲,郑皇后的心神被狠狠锤了一下,而后猛地翻身将永旸帝压在身下,恶很狠地训斥,"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永场帝双目黑沉黑沉的,"让朕去死!"郑皇后钳制住她摇摆不定的双手,"我知道萧将军的死与你无关,宜妃的孩子可以好好地生下来,你不是想要孩子吗?你可以有另一个孩子了!"那时候,她把宜妃送进奉元殿也是存的这个心思,"我会告诉宜妃真相,她定不会伤了孩子。"
郑皇后宽慰的话没起到任何作用,永旸帝想要发狂,他一掌拍开郑皇后下了床,直直地奔向殿门一脚端开,速度却还不减,眼看着就要撞上了宜妃,阮瘘挡在了宜妃前面。
"拦着他!"郑皇后吼了一声,阮恐阻挡不及,她一旦被撞到势必连累到姑姑,只得迅疾地伸出手掌,一掌拍向了永旸帝。
永场帝顿时口吐鲜血,评得一声撞到了股门上,股门随之崩碎。
众人惊呆。
郑皇后暴喝,"传太医!"
太医匆匆而来,勉强救下永旸帝,永旸帝躺在榻上还剩半口气,根本没力气处置阮璎,宜妃让阮璎速速出宫。
阮语不愿逃命,如此时刻她断不能为了活命把一切难题都抛给姑姑。
宜妃焦躁,郑皇后正色道∶"如今你神力暴露,前朝定已知晓,你若还留在宫中,必上战场!"
"那就去!姑姑,皇后娘娘,我不再是小姑娘了,我虽不及娘亲英勇,但该我做的我不能再推了,若陛下饶恕我今日犯上的行径,我愿上战场。"阮现神色坚定。
过了一日,永肠帝清醒过来,再没了素日的Jing神气,朝堂百官还在商议西原之事,邻国越发猖狂,西原百姓叫苦不迭,日日等着朝廷派兵过来。永场帝听罢郑相的禀报,良久只道了一句,"朕要御驾亲征。
郑相正要反对,永场帝又慢慢补了一句,"把萧将军之女也带上,凡有异议者,-律杖毙!"
郑相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