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也得把事情弄清楚再死,随孤去找知秋。
陆老头惊讶,"她可不好找,上次咱们在枫林遇见她对上郎湛略显惊愕的双眼,他一拍脑瓜,"糟糕,忘了告诉殿下了,那日我们在枫林遇见的夫妻就是知秋和廖如初。""即可出宫去找!"郎湛根本没有吃惊的时间,陆老头紧跟着他,"殿下不担心皇后娘娘?”
"有他在,母后无碍。"如果说永畅帝与郑皇后在一起,谁会先死,那郎湛毫无疑问地选永旸帝。
"殿下何故这么确定?"陆老头好奇,郎湛不言语了,疾步出了东宫大门。陆老头挡在她身前,"那至少先去瞧一瞧丫头吧?殿下真不怕她恨你?"郎湛脸色一沉,Yin狠的眼神掠过他的脸,望了一眼奉元殿的方向,"滚开!陆老头摸摸鼻子,侧身让路,他再不多说地跟着郎湛出了宫。
长乐宫这边,宜妃早已在阮璐的房间里平静下来,也告知了际现想知晓的,原来她当初进宫,为的就是查出萧将军的死因。
当年,阮要还是个婴儿,阮阑心很,留下一封遗书,不管不顾地追随萧将军而去,阮阑伤心欲绝,与阮父阮母一起抚育阮墨长大。
阮璐一天天长大,渐渐地,阮家人发现她的力气非同寻常,与萧将军一模一样,阮父阮母心疼她,不忍她像萧将军一样死在战场,从不令她在外面暴露这点。
随着时间的推移,阮父阮母相继去世,留下阮嫣这个不会说话的姑娘照顾际珞,因为际妈生得好,总有些男人觊觎她的美貌,好在那时有柳荫护着。
阮嫣决定嫁给柳荫,带着际璐过普普通通安安稳稳的日子,柳荫带着她去了西原祭奠萧将军夫妇。
那一日天气已晚,两人从墓地回来,柳荫将阮嫣留在客栈,他去买际嫣爱吃的零嘴。
就在此时,一个陌生的男人敲门,因为阮嫣时常被sao扰,她井不喜男人靠近,任由男人敲了数十来下,无奈报出自己曾是西原军营的人,名叫杨默,她才靠近门口,却也未开门。
杨默不得不苦苦哀求,阮妈不忍,这才开了门请他进来,杨默一进来就道明来意,原来白日里他见阮嫣去萧将军夫君基前祭拜,又瞧阮嫣与阮阅模样相似,他曾听闻阮阑有一妹妹,便猜测阮嫣就是阮阅的妹妹。
阮嫣点点头,杨默大喜,一双眼里竟涌出了泪,他扑通一声跪下,只说萧将军夫妇死得冤。阮嫣大惊,眼里全是疑问,杨默不由道出缘由。
他说,萧将军战死后,楚方正接手军中,赶走了一批萧将军的亲信,因着他素日不算与萧将军亲近,才得以留在军营。
但被赶出的人中有个老头,也就是陆老头,因为窥探军务被楚方正下令斩杀,他不忍心,偷偷摸摸给陆老头传了消息,陆老头当时正喝的酩酊大醉,嘴里喻确咕咕说着,不能为将军申冤,任由那姓楚的威武风光什么的,他听了一耳朵,只觉事有蹊跷,但眼前危险在即,他给陆老头醒了酒,就送他出城了。
后来,他越想越觉着不对,能被陆老头称之为将军也就只有萧将军,他留了个心眼,同时在军务上越做越出色,又因读得些书,便被派到了楚方正的身边,替他记录-些公文等等。
偶有一日,他在书房处理完事,瞧书房落了些灰,便准备打扫一下,岂料还没打扫完,楚方正捏着封信回来了,他被赶了出来,但因为惦记着活儿还没干完,他没走远,就同楚方正的随从在走廊站着。
他好奇问了一声,"将军为何如此焦急?"随从道∶"京里来信了。
他恍然大悟,正要赔着笑再探几句,走廊那头突然有人大喊,"将军!将军!"随从斥了一声,"何事如此惊慌!'
那人回∶"校场起了乱子,他们打起来了,死了不少十个人了。"随从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西原的兵不好带,有部分出身就是地瘤流氓孤儿,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如意就不管不顾地拿刀砍人,浑然不把军纪放在眼里。-开始楚方正是逮着一个杀一个,但不起效果,杀完一个还有下一个,他们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既然活得不痛快,那就死了呗,反正在这世上也无牵无挂的。
后来楚方正实行软化政策,真金白银地往他们身上砸,他们安稳倒安稳了一阵子,可福享多了rou就痒痒,非要在校场上比划比划,于是打着打着就过分了。
楚方正一脸怒气地从书房里走出来,随从赶紧跟上,杨默又回了书房打扫,甫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气味,这个气味他熟悉,以前刚练字时,怕家里人笑话他,他都是练一张烧一张。
青天白日的,楚方正何必再点烛火烧了京中的书信?他从未熄灭的烛火旁雕见了四五张未烧尽的纸片,楚方正走得急,约莫没注意到,他捡起来细细辨认,倒也认出一些字来,萧凝、死、太后、调查、小心之类等字眼。
萧将军名唤萧凝,他莓地想起陆老头的碎话,萧将军的死当真有隐情?联想起楚方正清除萧将军的亲信,不免心里起了疑。
往后数日,他越发小心地窥探楚方正,楚方正却是分毫不露马脚,他不由灰心,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