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便会接踵而来,这与她原先的意愿不符。
刚进宫时,她只想守着姑姑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姑姑不让她暴露她的神力,怕被他人知晓了,她会像她娘亲一样进军营,最后死在血流成河的战场上。
她很听话,若不是遇着郎湛,她就能当个普普通通的姑娘,日后再嫁个疼她的夫君,一辈犟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路上宫人匆匆,她的脚步却越来越慢,有这么一瞬,她突地想奔回去当个乌gui缩着,什么也不要面对。
可这样就不能要殿下了。
她迟疑地回了头,却见郎湛大步流星地朝她走来,她怔怔地瞧着郎湛到了跟前。
她的异样引起了郎湛的注意,郎湛一把握住她的手,"怎么了?"阮璎反应有些迟钝,"我能不能不要殿下了?"
郎湛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捏紧了阮理的手,疼痛令阮璎脑子清楚起来,"殿下。"
郎湛晃了下神,松了手,阮璎的手腕上出现了一道红印,她急忙背过手,环顾四周,见无人经过,一伸手将郎湛拉进了树丛中。
路旁树木葱葱,花枝繁盛,两人—进去就没了影儿,阮墙轻松地将郎湛推到地上,翻身坐了上去。
"阿璎,你.…郎湛始料不及,错失了翻身做主的好机会。尽管这实在不符合阮要素日的性情,她还是被满腔的勇气指使着低了头,"殿下往后只能瞧我,不能瞧其他女人!"
两唇相贴,阮理的心倏忽一颤,这么好的殿下,她舍不得放弃。
郎湛难以置信,唇上温软的感觉令他额粟,他突地拍紧了掌中细腰,那力度是要把阮璎往他身体里揉。
阮塔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唇,猛地抬头推开他,眼角泛红的模样越发惹人怜爱,"殿下等着,我这就去和姑姑说,我非你不嫁!"根本不给郎湛反应的机会,提起褶角就奔了出去。
郎湛心chao翻涌,反应极快地从地上滚起来,但也只摸到了她一片衣角,怔了半响禁不住放声大笑,他像是喜极而狂的模样,笑声惊得树上鸟儿纷纷扑棱起翅膀,他却浑然不在意,整个人又跌到了地上。
再说阮堰英勇地跑到了奉元殿,唇上还残留着殿下的气息,她的心是又软又酸,一见宜妃就跪了下来,宜妃吃惊,想扶她起来,又像是明白了什么,收回了手。
阮璎低着头将她与殿下的种种说与宜妃听,说到最后抬起头,眼神坚定,"我知姑姑多年来疼我护我,容不得我受半点委屈,也恐我与殿下在一起招来无数麻烦,可我不怕。姑姑,我不怕了。"
宜妃平静的神色一变,扶她起来坐在自己身边,慢慢地在她掌心写∶死也不怕?股里一静。
她垂下头,泪从脸颊上落下,她鸣咽着回答∶"还是有点怕。"她是个惜命的人,命多重要啊,人这一辈子只有一条命。
"可要我为这条命不要殿下,我做不到。"她抹了把脸,吸了吸鼻子,"我喜欢殿下,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伸出手抱住宜妃,"您不要生气,好不好?"
宜妃shi了眼角,可也只能叹口气,捉住她的手写∶你长大了,姑姑管不住你了,就随你吧。
"不是,是姑姑疼我,不忍心不答应。"阮摄破涕而笑,宜妃推开她,点了点她的额头,到底不忍心再说什么扫兴的话。
阮壤得寸进尺,趁此机会将郎湛知晓她有神力的事也说了,宜妃眼皮子跳得更狠了,起身扶着腰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心慌。
"姑姑,你怎么了?"阮璎瞧她面色有些不对,忙把她扶到床边坐着,"姑姑等着,我若人喊太医!'
太医来得很快,说宜妃是忧思过甚,好好静养即可。阮堰安心,又有些自责,宜妃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不是你的错。
两人说了会儿话,宜妃琢磨着永肠帝听闻太医来的消息也该回来了,便先让阮璆回去了。
阮璎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奉元殿,她前脚走,永肠帝后脚就到了,见宜妃无恙,才安心下来,眉宇间潜藏着一股焦躁。
近日朝中政务突地多了起来,昨日宜妃还曾听永旸帝说西原边境想乱。她担忧是还是西南边境之事,有意多问了一句,永旸帝不忍斥责她,倒是把能说的都说了。
原来阮瓒与郎湛离开西原以后,西原就又遭遇了邻国的袭击,城内居民多有受伤,邻国却还不罢手,仍是燃张地挑衅!
"他们是在通朕开战!"永旸帝握紧了拳头,"敢欺朕至此,朕岂能饶他!"眼底下翻出一片血红,一脚踏出寝殿后破口大吼,"郎湛呢!都在议事阁等他,他人呢!"
宜妃躺在床上闭了闭眼,一股不详的预感袭上了心头。
多年前,也是因为邻国挑鲜,永场帝一忍再忍,奈何邻国还是不知天高地厚,永旸帝只得开战,派萧将军领兵,直打得邻国频频求饶。可也是因为那场战争,萧将军战死了。
时至今日,邻国怕是以为没了萧将军,他们就没了强敌,这才一味挑衅,想再打一仗吧。
心中正欢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