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对阮璎的心思。宜妃默了一会儿,做出一个决定,让他就近照顾阮璎。
裴郴知道自己获得了一个机会,便毫不犹豫地辞去了军中事务,且敏锐地察觉到宜妃对阮璎与太子殿下有牵连并无好感。
既然没有好感,那便不会托殿下来瞧阮璎,除非是殿下撒了谎或者宜妃改变了主意。裴郴思及至此,当即听从郎湛的命令速速回京,好问个清楚。
阮璎不知裴郴走了,正苦恼明日如何面对他,如何想都觉着今夜裴郴太过荒唐了。还有,明日裴郴一走,她又该与殿下独处了。
压力好大!
一时间怎么都睡不着了,翻来覆去地在床上烙饼,堪堪烙了一夜。翌日,她磨磨蹭蹭地起床,低头进了正厅,竟没瞧见裴郴,只得去问郎湛。
郎湛对她一起来就念着别的男人十分不悦,板着脸回,"昨夜回京了。""啊,那就好,那就好。"阮璎—听心头松了一半,没了第一个难题,还有第二个,"不知殿下来此是为了哪件要紧的事?"
郎湛∶"寻人。""谁?""绿衣仙女。"
阮璎平静的心又乱跳起来,他怎还惦记着皇太后之事!
"殿……殿下可有什么消息?"阮璎吞了口唾沫,反应正中郎湛的下怀,郎湛在诈她,希望她能对自己坦诚以待。
湛颔首,"他就在这西原城,我慢慢找就是了。"忽地想起什么,"你可曾与裴家小子出去过?"
阮璎的心乱乱的,"出去过寥寥几次。"西原城虽好,但她将来时就已瞧过一遍了,之后便不大出去,自个儿在家里打发时间。
"你与他以什么相称?""兄妹。"
郎湛的声音柔和下来,"如此,你我还是以夫妻相称吧。"
条忽之间,阮璎的心定了下来,她也不知怎么了,原本该问一问缘由的,可又觉着这个缘由自己晓得,那时在明州不也是如此?方便行事罢了。
她乖乖地点了点头,"那好。"郎湛别过头,唇边的笑意一闪而过。
阮璎往外头瞧了瞧,日头早就升起来了,暑热已过,夏末的清晨分外凉爽,她偷偷瞄了一眼郎湛,低低喊了声,"夫君。"
"嗯。"郎湛大悦。
"该吃早饭了。"阮璎神色变得羞赧起来,"可我不会烧饭,我们…….""出去吃。"郎湛霍然起身,往门口去了。
玩璎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出了家门,郎湛对此地不熟,便由阮璎领着进了一家早点铺子。
西原城不大,哪里有京城的繁华,街上也只有几个小饭馆,阮璎与裴郴初来时早就吃个遍了,再者小城里厨子手艺有限,勾不住他俩的胃,两人很快不再出门自己动手了。
说是动手,其实都是裴郴在忙。巧的是裴郴对做饭一点就通,烧出来的菜可比饭馆里的强多了,阮璎吃得十分欢喜。
如今,裴郴走了,铺子的早点又不好吃,她也只有略微尝尝,然后就眼巴巴望着郎湛了。
郎湛也是苦不堪言,他就没喝过如此难喝的粥,拧眉放下粥碗,"你每日就喝这个?"阮璎见他终于晓得问这个问题了,连连摇头,"起先喝过一次,后来就不喝了。郎湛∶"换了一家?"
阮璎又摇头,"裴郴会熬粥,很好喝。'
绕是再佯装对裴郴不在意,郎湛此刻也坐不住了,沉着脸色问,""这里可是没有一家能吃的?"
""是。"阮璎道了实情,"正是因这,裴郴才学的烧菜,烧得……"不由舔了舔唇,"很好吃。"
郎湛听罢怒不可遏,"我也会烧菜!"
"啊?"阮璎惊了惊。
"夫人不相信?"郎湛眉峰一皱。
"不是,我从不怀疑夫君!"阮璎眸子清亮地望过来,她对郎湛总有一种信任,许是因郎湛多次解救她的缘故,郎湛说会那就是会。
因为她这句话,郎湛越发坐不住了,恼恨自己从不曾学过烧饭,又恨不得立马跑出去买本菜谱回来苦学。
庆幸此时的他理智尚存,勉强掩唇咳了一声,"但我不下厨好几年了,都忘了,不如我们出去买本菜谱?"算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好。"阮璎恍然大悟,不下厨好几年了,怪不得不曾在宫里听说殿下会烧饭,也是,近几年殿下狠戾着呢,哪还有温情下厨?
两人出了铺子,进了一家书肆,阮璎为郎湛细细选了几本菜谱,郎湛死鸭子嘴硬,到头也不知说实话,"瞧瞧都有哪些菜,选自己喜欢的,回去我给你做。"
阮璎一愣,神思恍惚间竟懂得了将他与裴郴做比较,心道裴郴虽也会烧菜给自己,但自己并无其他感觉,而殿下虽只说句好听的,还没烧菜呢,自己这心怎么就砰砰作响了?
难不成自己对殿下怀有和其他男子不同的情感?
她抱着菜谱失神的模样入了郎湛的视线,郎湛靠近一步,"还没选好?"恐她累着了,将她怀里的书本接在手中。
阮璎被惊,神思骤然一聚,唇角勉强一勾,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