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纪氏道:“大嫂, 你了解我这个人,若是没有实据的话, 我会当着你的面说吗?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在人前说过是非, 若你不是我大嫂,我根本就不会插手这件事。”
明夜这一说, 纪氏心里反倒真的开始慌了。
“怎么会呢, 不会的, 阿岚和我从小就玩的好……”
明夜还是没说话, 只看着纪氏在那胡思乱想,直到她自己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才重新看明夜:“小、小夜儿, 你都知道什么,能和我说一说吗?”
明夜这才“沉思”半晌,方沉痛的道:“为了大嫂,我就做这一回小人了。”
纪氏感动的眼眶都红了。
瞧见纪氏这反应, 明夜微微有些尴尬, 不过,也只有那么一瞬的时间,若想家里今后能少一些破事儿, 大嫂这边还是要解决好。
“那我问大嫂你一句话,可知这位姜夫人自己过的如何?是幸福美满,还是家中一直不得安宁?”
听明夜这样问,纪氏脸皮略有些发烫,不好意思道:“听阿岚说,她过的还好。”
明夜并没有被这样敷衍过去,继续追问道:“那这话是她自己和你说的?还是你自己打听来的呢?”
“是、是阿岚自己说的。”
“那大嫂你有没有确认过这话是否属实呢?”
纪氏有些着急:“这、这不就是姐妹之间的谈心而已,我哪里就至于还找人去证实……”
明夜长叹一声,道:“这样说来也没错,可是大嫂,你可知,你这是被人骗了啊,这个姜夫人根本就不像她跟你说的那般,她自己家里尚且一团遭,成日里遭到婆婆厌弃,日子一团糟,先不说她的话是对于错,这样一个连自己生活尚且处理不清的人,又如何能给别人瞎出些注意呢?”
“我看,她这哪里是为你好,这分明是见你日子过的比她好,这才心中不平衡,才嘴上说着要帮你,实则却是要挑起你和家里的矛盾呢,大嫂你自己想一想,是不是自她主动找上门来之后,你就觉得生活处处都是不如意?”
“这样的居心,实在是险恶至极啊!”
纪氏听了呆住,仍旧一个劲儿的说着不可能,可实际上她自己心里却是已经信了这话的。
明夜没有再停留,也没有继续说姜夫人的坏话,有些事情一定要把握住个度,太心急了效果反倒会不佳,明夜深谙这个道理。
就像明夜预料的那样,只过了不到一日,纪氏就又重新找上了她,并询问明夜这些事是从何而知的。
明夜并没打算瞒着她,直接告诉了她,她是走的锦衣卫的路子。
锦衣卫这三个字一出来,纪氏彻底傻眼,再也没了声息,京城中锦衣卫的大名无人不晓得,这个影响力已经不需要明夜再来强调什么了。
纪氏自此之后,消停了好一阵子,听说那位姜夫人再来找她时,她连人都不见了,可见是真的伤了心。
周瑶冷眼旁观,道:“希望这次她能真的长教训才好,下次耳根子不要这么软了。”
明夜没接这话,江山难改,本性难移这话,并不是说说而已的,就她大嫂这性子,来来回回都出了多少事儿,每一次她都吃教训,也知道错了,可一旦有下一次,还是会照犯不误,这种天生耳根子软没成算的性子,只能家里人多盯着一点了。
给纪氏这小尾巴扫除之后,明夜就开始进入了备嫁阶段,怎么说呢,这种感觉蛮奇怪的,每次梦醒之间,总会有那么一种不切实的感觉,明夜进入了一种略为诡异的患得患失阶段。
周瑶为她的亲事忙的不可开交,就连一向在道观清修的孙氏都回来,一起为她Cao持婚事。
从头到尾,明夜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直到眼前清明,打扮一新的李如松站到她面前为止。
这便是男士和女士之间的区别了,明夜这会儿心里正忐忑着,如今急需人的细声细语的安慰一下,好抚平些她的焦躁情绪,可李如松一个军营里长大的小伙子,平日里就没少往耳朵里灌一些有的没的,这会儿媳妇儿都娶到手了,若不是作为一番,简直就不是个男人了。
连合卺酒都没来的及喝,就啃了上来,若是一般姑娘家,连羞带怯的,可能也就是随他而去了,可明夜是个什么脾气,若论娇气她比周瑶更甚,哪里是能吃亏的性子,想也没想,直接一叫就把人踢出去了。
李如松一时不查着了道,当即闷哼一声:“你干什么!”
“我还想问,你要干什么么,你这是疯了吗?上来就啃!”
李如松也被激起了火气,往常在人前,他伏地做小也就罢了,可这床榻之间,若不给这小丫头点颜色悄悄,自己还不被她小瞧了,想到这,他心里不禁又火热起来。
李如松什么劲道,岂是明夜这种四体不勤之人可比的,当即就又被摁住了,可这次,李如松有了准备,就没那么好推开的,明夜真是被气死了!她最恨这种粗鲁的人,此时自己手脚又被制住,当即很啐了李如松一口。
可想而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