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近乎无敌的状态了。
朱翊钺抬头看她,道:“我赐你县主头衔如何?”
明夜一惊,然后连忙推辞:“可别,可千万别,我这是要嫁人过日子,又不是去压人一头耍威风的,有我爹那个事儿妈,还有我娘那个挑剔劲儿,已经足够折磨人了,你要是再封我为县主,我估摸着李如松都该哭了!”
朱翊钺也被逗的失笑,然后否认道:“胡说什么,他敢!”
明夜朝他眨眨眼:“他现在也不敢啊,可听话了呢,每次见我爹的时候,都特别的恭敬,一丁点的脾气都没有的。”
生怕他不信,明夜的眼神别提有多真诚了。
一腔好意,没想到人家还不领情,朱翊钺脸上也有些挂不住,索性赌气道:“行行行,到是我多管闲事了。”
“哎,别啊,谁说你多管闲事啊,这天下如今可是您的,俗话说学生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这么说可不对。”明夜道:“我觉得只要有你在,李如松以后都不敢对我不好的,这才是他头顶上最锋利的一把剑,叫他时时刻刻都在警醒着,反思着,自己是不是有哪里对我不够好。”
朱翊钺斜眼看她:“你可真够贪心的。”
明夜十分光棍:“这才是人性,这天下的人谁不贪心,童生拼命要考上秀才,秀才却要挖空心思考举人,举人又为进士头疼,可这考中进士老爷了,也大小是个人物了,一个个的又都削尖了脑袋要往翰林院里挤,这些可不都是贪心的下场吗?”
“你这张嘴啊,可真是厉害。”
明夜笑:“好几年都没听见我说话,今天乍一听,是不是还挺想念的?”
明夜又和他歪缠一会儿,全都是闲扯了,朱翊钺已经亲政,每日都有堆积如山的政务处理,两人根本不能像从前那样无所顾忌的胡扯闲聊了。
可朱翊钺临走时,明夜还是没忍住唠叨他:“哥哥,你可要记得劳逸结合啊,别整天把自己累个半死,每天要记得锻炼身体,这样才不容易生病,身材才是革命的本钱啊,你还有那么多的理想要去实现,还有那么多想要干的事情,一定要记得保重自己知道吗!”
朱翊钺看着她,嘴角绽出一抹会心的笑:“知道了,你回去吧好好成亲吧,以后有了委屈我给你撑腰知道吗,朕的妹妹,我看谁敢欺负!”
明夜就笑的跟个二傻子似的。
等出了宫门,明夜抬头看天,只觉浑身一片神清气爽,她想,她果然还是没学到爹身上的Jing髓,也永远成不了政客那样的脾性,不过所幸,她也不需要那样,她有爹有娘给撑腰,更有宫里那个大粗腿,她有这个放纵的资本。
……
明夜回家时,正巧碰到她大嫂纪氏送闺中好友出门,明夜眼睛多尖,瞧见纪氏的眼圈像是红的,她关心的问了一句,纪氏说没事,只说刚才不小心揉的,明夜虽然不信这说辞,但也没多管闲事的心思,到是她大嫂这位朋友,明夜多嘴问了她娘几句,却不料换来周瑶一顿冷笑。
明夜心头一紧,立刻意识到了不同寻常,于是小心的凑近问道:“娘,您这是怎么了啊,难道是谁惹你生气了?是不是我哥,我帮你去教训他!”
明夜不光嘴上说说而已,而且作势就要离开,周瑶这才没好气的嗔了她一句:“行了,你也别乱猜了,是你大嫂。”
明夜乖乖的问道:“大嫂,大嫂又怎么了,她最近不是挺老实的吗?”
周瑶也不说话,就那么斜眼觑她,直到把明夜瞅的浑身发毛,险些有些受不住了,这才慢悠悠的开口道:“还能有什么,不就是觉得我把孩子抱过来养,心里不平衡了。”
明夜是过机灵的一个人,一听这话心里就有了底,再加上之前看到的那情形,就把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她也没替纪氏开脱,而是直接狐疑道:“我觉得,大嫂不像有这个智商的人。”
明夜说的一本正经,就如同做什么科学研究一样,可险些没给周瑶笑喷咯:“行了行了,我不气了不气了,你这个活宝,我可真是怕了你。”
明夜知道以她娘的脾气,是根本不屑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的,于是她便自告奋勇道:“娘,这事儿我来解决怎么样?”
明夜眼睛亮晶晶的,一派自信至极的模样。
周瑶也不至于为这事儿多生气,她气的无非也就是个儿媳,耳根子又软又没主见,随便的叫人给忽悠两句,立马认不清东西南北了,这样的性子,别说当家夫人掌家事了,就算没事,她都能给你惹出事来,怎么不叫人心里腻歪的慌,况且,周瑶也不是没管没教,却全被她当成耳旁风,周瑶这种气性的人物,怎么还肯再教导,索性自己把孙子看好了,不叫她这没成算的娘给影响了,等将来给孙子娶门好妻子,将来再把肩上的担子交托出去。
而且,因为这个儿媳妇闹出来的事,叫明睿丰也很没脸,在周瑶面前都些抬不起头来。
不过,这些都没闺女重要,见明夜这么哄她,周瑶心里早就不气了。
不过,明夜既然说要管这事,就是真的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