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蕊蕊找关系疏通,终是如愿。
公墓极大, 监控探头颇多, 而江意映又不确定来人具体时间, 按照估摸着的时间和那人可能出现的地点, 调取了多天多个探头,花费大半天时间,最终是发现了些端倪。
监控显示九天前的晚上八时许, 有人戴着帽子、口罩、墨镜,身穿黑色长大衣,全副武装着,手捧大束雏菊去了母亲墓葬方向。由于钱塘日出日落都早的缘故, 晚八点天已黑透, 而在黑夜昏暗的路灯下,那人包裹严实又刻意回避探头,以致于丝毫看不清来人容貌, 甚至不辨男女。
继而调取公墓大门的监控,才发现正是这晚八时左右,一辆黑色轿车,驶入公墓大门,可如何都看不清车牌号,甚至连车标型号都看不清,反复倒带观看,隐约间能看出车牌车标都经过反光处理。
是不想留下任何线索的意思?
而九天前穆叔叔在北京出席了某场慈善晚宴,多家媒体都曾报道过,定然不会是穆叔叔。
九天前梅姨人在钱塘,可却正是话剧巡演钱塘站时,江意映还特意给了梅姨几张话剧票,梅姨也带着儿子媳妇儿前去观看话剧,自然也不是梅姨。
那究竟是谁?
时间渐晚,江意映只得怀着满腹疑问回家去。回去时,梅姨也刚到不久,正在门口等她。
将梅姨的指纹重新录入门锁,录好后,梅姨便急着去厨房做饭,生恐饿到了她。
江意映也随梅姨到了厨房,她边帮梅姨摘菜,边说:“梅姨,我今天去看妈妈了。”
梅姨淡笑着说:“妈妈生日快要到了,也该去看看。”
“可我去时,发现妈妈墓碑后有大束枯萎的雏菊,会是谁去看过妈妈?”
梅姨顿时回头,她疑惑不解,思索片刻后,她问:“会不会是妈妈在舞蹈学院的同事或是她教的学生?”
“那为什么会把花藏在墓碑后?”
是有蹊跷。
两人正在疑惑间,却听大门开合的声音,江意映出了厨房查看,正见靳豫开门进来。
他没提前知会过今晚会来她这里。而现在,江意映看看腕表,才晚上六点半,他怎么下班这么早,工作不忙吗?
见靳豫迎面而来,江意映浅笑着算是打过招呼。
他脱了西装外套,顺手搭在沙发沿,又抬手去松袖口纽扣,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今天去看妈妈了?”
“嗯。”
“发现了什么特别的?”
“没有。”
这么不信任他。
梅姨做饭做了大半辈子,厨艺好,行动快,不消多久,饭菜便已端上桌来。
以前靳豫没在她这儿住时,每次都是梅姨和江意映两人吃饭。氛围还算轻松,间或能聊上一会儿。
今天是靳豫第一次在她这里碰见梅姨,他本就气场冷硬,沉默少言,有他在旁人都不敢轻易开口,江意映一时也不知三人有什么话题可说,三人皆是静静地专注于食物,气氛尴尬爆表。
饭后,梅姨在洗碗,江意映特意去了厨房。
梅姨今天应该是第一次知道她和靳豫牵扯到一起,甚至同居。可梅姨见到靳豫的瞬间只是讶异了片刻,很快便恢复如常。
刚刚没时间没机会,此刻江意映有些惶恐,想要解释:“梅姨,我跟他……”
梅姨摘了手上的橡胶手套,回头温和地冲着江意映笑,可眼里却已有泪光,她一把抱住江意映,说:“映映做事向来极有分寸,你做什么梅姨都支持。可是,我的映映从小到大受过太过委屈,梅姨不想以后映映再受到什么伤害。我不清楚他是喜欢你、爱你,还是别有所图,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梅姨自然支持,可是映映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她也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是错。
她也不确定以后是否能够全身而退。
可事已至此,她别无选择。
可她潜意识里总是觉得他不是想要伤害她。
梅姨收拾好一切,便要回去。梅姨是父亲的远方亲戚,老家在乡下,但儿子已在钱塘工作,儿子前年结婚时,江意映特意送了房子作为新婚礼物。所以,如今梅姨是跟儿子同住。
或许因着梅姨对江意映而言如同亲人,靳豫又向来家教良好,听闻梅姨说要回去,靳豫当即起身,自外套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对梅姨说道:“时间晚了,我送您。”
礼貌、周到,还是用的敬语。
梅姨推辞,可他坚持,到底是推辞不过。怕梅姨尴尬,江意映说要同去送,却听他说:“你在家里休息,我很快就回。”
这是有话要跟梅姨私下说的意思?
靳豫回来时,已晚九点,江意映早已洗好了澡,穿着睡裙窝在沙发里,静静地发呆。
靳豫将她抱去卧室,放在床上,他也去漱洗,因她月事尚未完结,他是禁欲了多天,无法纾解,可也无可奈何。此刻,落地灯一盏,幽幽散发暖意光芒,而他靠在床头将她拥入怀里,一下下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