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气度天成。
他在等她,可她却被别人抱在怀里,保持着英雄救美的姿势。
思及此,江意映当即挣脱了李鹿的怀抱,站直了身子。
靳豫在剧院外的马路上,默然站立,面色严肃。
江意映正想说些什么化解尴尬时,却见靳豫对她招了招手,沉声说道:“宝贝,过来。”
没有犹豫,不用权衡,若是不想今晚被他折腾到疯掉,还是乖乖听命的好。
江意映笑着跟李鹿挥手告别,然后乖巧地朝着靳豫走去,任靳豫将她拥入怀里,深情亲吻她的黑发。
吻完,靳豫抬头冲着李鹿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继而拥紧了美人纤细的腰肢离开。
出租车上,吴暇在副驾,而后座的江意映一路都被靳豫紧扣着腰肢,拥入怀里。
他臂力甚大,可却一言不发。
江意映不清楚这样的凛冽沉默,是不是刚刚那一幕惹恼了眼前的男人所致。
回酒店,进房间,为了今夜的身心不受过分摧残,她理智地选择化解。
本来是想要说点好听的,哄哄他,可忽然想到自己正在月事期间,话都到嘴边,可张口时却换成了好心提醒。
“你来的不是时候。”
“……”是说我看了不该看的?
“我那个来了。”
“……”在你眼里我只想着上/床?
“今晚你可能会失望。”
“……”我有那么肤浅?
靳豫坐在床边,双手箍住江意映的腰,将她背朝他抱坐在怀里。
他咬着她耳垂,沉沉呼吸,问道:“你觉得我见你只是为了上/床?”
依着她对他这些时日的了解,他对床事的热衷堪称疯狂。
默认。
靳豫静静地抱着江意映,许久之后才沉声说道:“映映,我只是喜欢看你在我身下沉沦。”
话音未落之时他的手已从她衬衣下摆探入,江意映呼吸微窒,本以为迎接她的将会是他如同往日那般的肆意妄为,却不想他的手只是放在她的小腹,竟一动不动,出人意外地恪守规矩。
男性手掌,至刚至阳,温热厚重,静静温暖着她微凉的小腹。
知道她在月事期间,知道不能同她共赴云雨巫山,可他还是推掉重要行程,不远千里而来。
想见她,哪怕只是静静地抱着她吻着她都好。
靳豫是推掉了周五晚间的商务晚宴,在下午会谈结束马不停蹄赶去机场,好赶到晚上话剧开始前到达她身边,机票和话剧演出的票都是提前许久就定好了的,所以,他是在台下完整地观看了她整场演出,待到话剧结束时才去剧院门口等她的。
周五周六周日要连演三场,靳豫便在剧院连看了三场,周日晚上演出结束,靳豫便带着江意映连夜赶回了钱塘城。
这次巡演完成距下一个城市的话剧演出还有两周时间,时间算是宽裕,江意映便特意请了几天假。
周一清晨,天空Yin沉,微风,有云。
江意映怀抱大束白玫瑰去凉山陵园看望母亲。
母亲是五月中旬出生,生日只比蕊蕊略早了几天,同属执着执拗的金牛座。而过几日便是母亲的寿辰。
在清晨山间的薄雾里,江意映沿着山脊台阶拾级而上,在背山面湖,视野极佳的开阔位置,江意映找到了母亲的墓碑。
将鲜花放下,江意映跪坐在墓碑旁,贪婪地注视着她深深思念的人。
如此风华绝代的美人,当初是怎么狠下心来,了断自己生命,与她一双儿女永别的?
时过境迁,心绪已淡,她已然接受了现实,不悲伤,不怨恨,只是仍有不解。
她浅浅笑着,语调平缓得像是寻常聊天。
“妈妈,你当初选择死亡时,有没有舍不得我跟宸宸?”
“妈妈,你心里的苦我们是不是连一丝一毫都不能为你分担?”
“妈妈,我自己好好的,可却弄丢了宸宸,找了这么多年,始终没找到,甚至不确定他是不是……活着,你会恨我吗?”
“妈妈,我没有继续跳芭蕾,没有成为享誉世界的华人芭蕾舞演员,九泉之下你会瞑目吗?”
紧咬住了唇瓣,可泪水依旧止不住地溢满了眼眶。
她哽咽着,低低诉说。
“当初选择做演员,是因为演员更通俗认知度更高,我想成为举国皆知的演员,这样只要宸宸还活着,他就会知道我,不管是看到我的电影电视还是广告照片,他都会认识我,他会说那是我的映映,我要去找映映。”
“可是,我等了六年,他怎么还没找回来?”
“妈妈,你在天有灵,可不可以帮助我?”
江意映靠着墓碑,抱着墓碑,她笑着笑着泪再也止不住:“妈妈你生前很少抱我,我也不敢抱你。现在我想多抱抱你,抱抱妈妈。”
双臂紧紧环抱住墓碑,就像小小的人儿抱住了挚爱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