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衍认真道。
北音不解,疑惑看向他。
“只要你还未嫁人,我一定会想法子。”
如今想来,月夜白雪,惊鸿一见,他早已遗落心扉。
所幸,她未嫁,他未娶,而他求得了一纸婚书。
到了要上香积寺这日,云青绾亦跟着夫妻二人一起去了,十五年未见,她也想去拜访慧觉大师。
几人刚入大殿,了悟便走了过来,朝着他们作揖后,才将视线转到北音身上。
“魏施主,今日慧觉师父有客从远方到来,不便打扰。”了悟解释道,他与北音相熟,故而提醒。
北音还未说话,云青绾已经开口,温柔说道:“小师父,既然慧觉大师不得空,我们想在兰院住上一日,待明日再拜访大师,还请小师父通传一声。”
了悟本就有此意,倒是被眼前这位夫人提前说了出来。
他初次见到云青绾,瞧着眼生,但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又见她言语之间对香积寺颇为熟悉,便应了下来。
“不知这位施主,如何称呼?”
“妾身云氏。”
了悟看向北音,又看向慕衍,最终确定了,难得喜道:“云夫人,是我啊,我是了悟。”
经他提醒,云青绾也想了起来,“原来是了悟啊,竟然已经这么大了,我记得离京时,你才五六岁,和阿衍一般大,难为你当时那么小,还记得我。”
了悟恢复神色,但嘴角还是留了笑意,“夫人稍等,我去跟慧觉师父说,是您回来了……”
云青绾摇头:“莫要打扰慧觉大师会客,我们随意走走,今日便在寺中歇下了,明日再前往竹院拜访慧觉大师。”
他们在大殿叩首祈福后,云青绾想带着北音和慕衍沿着竹林小路四处走了走,刚走了几步,身后便传来了悟的声音。
“云夫人,慧觉师父请三位到竹院一叙。”
竹院小亭中,两位白衣老者正在对弈,其中一人便是慧觉大师,还有一人,鹤发白须。
四下静谧无声,只有棋子的落在棋盘时发出的清脆声响。
了悟就是这时走进来的,他远远站着看了会儿,直到慧觉大师瞧见了他,问道:“何事?”
他才道:“师父,大将军夫人云夫人回京了,她带着魏施主和小将军来拜访您。”
慧觉大师闻言不语,只笑着看向他对面的老者,只见他举棋之手微顿少顷,才落下一子。
“机遇难得,可要见见?”慧觉大师问。
老者随手捻起一把棋盅中的黑子,再粒粒落回盅中,笑道:“见啊,我又未曾避过,只是一直没有遇到罢了。”
慧觉大师了然,遂道:“了悟,请他们来竹院一叙。”
了悟走后,慧觉大师又道:“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我还是说与你听听,魏府夫人曾久病不愈,四年卧榻,倒是无须担心,如今早已大好了。”
老者静默颔首,“多谢。”
“阿弥陀佛,不必谢我,都是我那徒儿的行善积德,方结善果。”
“你徒儿?”老者遂问。
慧觉大师笑道:“是啊,老衲的徒儿,魏尚书府的大姑娘,如今大将军慕衍之妻,魏氏北音。”
老者扔下一把棋子,“好你个老秃驴,我尚未见过我那孙女一面,竟然被你拐了当徒儿,趁早给我解除了那劳什子的师徒之称。”
原来老者,竟是北音的外祖父,姜行渊。
见他恼怒,慧觉大师好似司空见惯,也不宽慰几句,只含笑饮茶。
很快,云青绾一行走进了竹院,远远瞧见亭中有两个身影。
亭中两人起身,走出亭外,云青绾看到了他们面容,颇为意外道:“姜先生,您也来盛京了?”
“姜老头儿!”慕衍亦惊道。
只有北音轻唤了一声“师父”。
姜行渊走近他们,抚须,笑道:“云夫人,多日不见,近来可好?还有你这个臭小子,见了面,师父都不喊一声。”
他越想越来气,尤其是听到北音温柔唤了慧觉师父,这个臭小子如此不上道,竟然还拐了他这么如花似玉的小孙女。
“师父。”慕衍遂圆他意。
姜行渊立时受用,羽扇一挥,指了北音慕衍,“你们二人,跟我来。”说着,已经抬脚,朝着竹院外面去了。
北音听出来他是慕衍的师父,看向慕衍。慕衍朝她微微点头,牵着她跟了上去。
俩人跟在姜行渊身后走了好一段路才听他好像有些惋惜道:“老朽听说,你们的孩子已经满周岁了,此行怎的没有带过来。”
慕衍道:“没想到您老人家也在,早知如此,定带过来让您瞧瞧,不如,您跟我回府去瞧。”
姜行渊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二人,看着北音问道:“孩子唤何名?可是会说话走路了?身子可壮实?寻常可会闹你?”
北音被他盯着问了一通,颇觉怪异,但慕衍轻轻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