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的棋子。
林简竹与宁折刚远远望见了此地的景色, 就知道这与传言中的“幸存者”领地天差地别。
他们走到城门口的八仙桌之前, 那个在打瞌睡的人都没醒,宁折敲了敲桌面,只见那打瞌睡的人瞬间被惊醒,他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道:“谁谁谁啊?”
“我们想入城。”宁折体谅林简竹不想说话的社恐心理,主动包揽了和守城人交流的任务。
守城人睡得两眼迷瞪,他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不好意思,想入城的先在我这里登记棋子等级,然后去那边,你们看到了没?”
守城人一手指向了梁域主的领地,道:“找梁域主批一份文书,考察三天,没问题才能进城,如果你们想加入‘幸存者’,也要先通过考察进了城才可以。”
“提前和你们说一声,‘幸存者’可没你们想的那么好当,也不是可以随便获得好处的称号,我们背负着无数罪孽孤独地行走在这片土地之上,但直至死亡我们都在向着公平与正义前行。”
说到这,守城人的目光变得不一样起来,但是他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姿态随便地伸出手,仿佛很有自信面前的两人立刻就会转身离去,他道:“你们的棋子,拿来吧。”
林简竹心道这“幸存者”的管理要比想象中明智得多,他很干脆地拿出了他的棋子,交给了守城人,宁折见状,也跟着将自己的棋子递给守城人。
守城人见两人都很爽快,颇为惊讶,但当他接过两人的棋子,坐了下来拿起一个准备登记时,他结巴道:“合合合合道棋!”
接着他又拿起另一个,瞬间不淡定道:“什么?两个合道棋?我没看错吧?”
他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看了神色平静的两人一眼,再仔细检查了一番手中的棋子,喃喃自语道:“棋子是真的,我是不是梦没醒啊?”
他说着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忍不住喊:“嘶——好疼,是真的!”
守城人终于严肃了起来,他双手将棋子还给宁折与林简竹,并对他们行礼道:“两位域主,对不起,不知二位大驾光临我们这小破城有何贵干?”
“我先提前替我们城说一声,我们这是真的又穷又惨,完全没有任何价值,至于传言,那都是骗人的。”他趁着两人没有回话连忙补充道。
“我们想进城同厉域主商量‘处决之日’的事情,劳烦通报一声。”宁折不想浪费时间,随便扯了个理由。
“我们方才经过梁域主的领地,听闻梁域主自杀了。”林简竹将消息传达给了这守城之人。
“遭了······”守城人听了林简竹的话,突然神色慌乱,“你们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通报一声。”
没一会儿,守城人带着另一位一身布衣的男子走了过来,如果说守城人像是一位心思单纯的少年,那么他身边的人就如同久经沙场的将军,即便是身穿最普通的衣服,也无法掩盖他的杀伐之气。
守城人面露沉重之色,对林简竹与宁折道:“我叫牧桐,他叫龚阳成,梁域主的领地出了事情,我领了任务要去那里探查,之后就由阳成带你们入城了。”
刚说完他就匆匆离去了。
“宁折,我旁边的是林简竹。”宁折向龚阳成简单介绍。
龚阳成例行公事般拿出了两根绳子,对面前的两人道:“我们这里的规矩,棋子必须挂在胸前,用来防探子的。”
宁折与林简竹接过了绳子,快速绑好,将棋子挂在了胸前。
龚阳成见两人很配合,脸色稍缓,继续道:“二位孤身前来,已经是给我们‘幸存者’很大的面子了,先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龚阳成虽然这么说着,但语气十分平淡,丝毫听不出恭敬之意。
他带着宁折与林简竹两人踏入了城门之中,城中黄沙遍地,草屋将倾未倾,这里和先前经过的梁域主的领地很相似,唯一不同之处在于来往的人们虽然疲倦,但是他们尚且没有放弃活下去的希望。
龚阳成带着林简竹与宁折一路走过这些破败的街景,突然开口道:“两位域主看过之后是不是大吃一惊?和你们想象中的‘幸存者’很不一样吧。”
他见林简竹与宁折没有开口说话,继续道:“我们在外的名声早就被妖魔化了,如今竟是人人喊打喊杀,就因为我们还想活得像个人,仅此而已。”
他带着两人来到了一处稍显完整的院落之外,抬起手敲了敲门,没过多久,一位年仅□□岁的女孩将门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
通过缝隙可以窥见她的脸圆圆的,一双灵动的双眼乌黑明亮,头上梳着双平髻,正皱着眉头,气鼓鼓地抱怨道:“又有什么事啦?”
龚阳成见到女孩,眉眼不由得温柔了些许,他蹲下道:“小云儿,你姐姐在吗?”
“切,不要叫我小云儿,我有名有姓的。”她从院落的小木门中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又轻轻将门合上,“嘘,不要打扰姐姐休息,她已经很累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