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中的瞬间,便痛呼出声,他另一只手紧紧握住被击中处,仿佛他的手被废了一样。
宁折一把摁住周宏旷的后脖颈,将他按在水里,在水下窒息的痛苦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席卷周宏旷的全身,宁折算着时间,直到几乎到达人类的极限,才捏着他的脖子,将他提出水面,微笑着问道:“看清楚了吗?”
周宏旷只顾咳嗽,完全没听到宁折问他的话,咳嗽过后是不停地呼吸空气,他的脸被憋得通红。
宁折不紧不慢,等他咳嗽完继续道:“看来刚才我们周大队长没看清楚,那继续。”
还不等周宏旷说话,宁折又捏着他的脖颈将他按进了水里,等他把周宏旷从水中提出来时,周宏旷的脸已经开始发紫,脸上涕泗横流,他一边咳嗽,一边急忙道:“看清楚了,看清楚了,没有刺客!”
“哦,真的吗?之前是谁说的要仔仔细细地搜寻我这暖房里的浴池的?”宁折将“仔仔细细”说得又慢又重,仿佛是在提醒周宏旷。
周宏旷刚刚面露后悔的神色,头就被宁折又一次按到了水里,宁折感到手下挣扎的力度突然没了,知道下马威给得差不多了,就把周宏旷从池子里扔了出去,此时他已经脸色惨白危在旦夕了。
“把你们的队长带下去,顺便把我的房间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宁折语气平淡,但先前粗暴搜查暖室的侍卫们却听得遍体生凉,他们急忙恢复着房间,并将周宏旷抬了出去。
宁折厌恶地从池水中出来洗手时,这队侍卫已经打扫好房间还小心翼翼地将房门关上离去了。
林简竹与宁折二人换上干净的衣服后,一起来到了浴池边的衣柜旁,宁折打开柜门,发现沈涵已经奄奄一息了。
她的声音被毁得仿佛粗砂纸磨在打磨石头,她撑着最后一口气,对宁折道:“我不是谷域主的附庸,我的······孪生妹妹才是。”
“我代替她咳咳,是不想她遭受这样的折磨,但更重要的是因为我来自‘幸存者’,杀······该杀之人,平不平之事,是我们在这个绝望的地方最后能坚持的信仰。”她说着脸色都红润了许多。
仿佛是回光返照一般,她接下来要说的话非常顺畅,她道:“厉芷是一位优秀的领袖,她一直不赞成我来到这里,是我一意孤行,但是我不后悔,这里和所有人猜测的不一样,谷域主给的勾月的作用根本就不是使人上瘾。”
说到这,她的身上开始流出打量的鲜血,包裹住她身体的白布渐渐被血色染得通红,血崩之势已经无法阻止,原先因为感染而通红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还想说些什么,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能用一双已经残缺不全,失去了两根手指头的手,颤抖着从怀中夹出了一张用鲜血为笔墨所画的地图,就断了气。
宁折脸色凝重,他拿过了那块布,发现布上画了整个府邸的大致构造,而在后院的一假山处却突兀地在旁边画了一个花瓶,花瓶旁边还歪歪扭扭地写着两个字“地下”。
林简竹接过这块血制地图,仔细查探一番后,对宁折道:“真假难辨。”
宁折的目光仍然集中在那个花瓶上,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花瓶让他联想起了刚进入这间府邸时,在客房见到的那个花瓶。
他还清楚地记得角落里的那个鎏金的花瓶,在花瓶之中还插着一支异常红艳飘香的梅花,他点了点头,道:“多少是个线索,将计就计,我们今晚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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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尸体
林简竹见宁折盯着布上画着的花瓶, 也联想到了初入客房时墙角的鎏金花瓶, 那个花瓶很大,也很华美。
他见宁折不再研究地图, 而是抬起头看向他, 于是朝他点了点头。
尽管沈涵已经死了,但是她身上的血却还是不停地向外流淌, 浴池边的雕花衣柜内早就被血染得通红,有些血ye甚至流到了地面上,为浴池边地面上镂空雕花的花纹渡上了一层血色。
如何处理沈涵的尸体成为了一个令两人都十分头疼的问题,宁折拧着眉思索, 若是留着必会招惹祸端,扔了也未免太过不近人情,要是把尸体火化, 暖房必然会不停地向外散发烟尘气与人rou燃烧的焦臭味。
就在宁折陷入进退两难的抉择中时, 林简竹走到衣柜前, 蹲了下去, 他用手扯开包裹着沈涵的白布,毫不意外她浑身都是骇人的伤口,身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只有脖子上挂着一枚戒指。
林简竹将戒指取下来, 用干净的布擦干净后,随手找了一个布袋子,将戒指装进去后,他转过头轻声对宁折道:“把她的尸体处理了吧。”
宁折知道林简竹这是打算去“幸存者”所属地的时候, 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