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纤手揽红纱,细腰窄tun,胜雪肌肤上还有令人不由遐想的暗红色艳丽斑驳。长安清清亮亮的嗓音轻声yin唱着,慢慢起了身子扯过一旁架子上的一件鹅黄色纱衣披上,微微移开了一步,便牵扯到了某个令人难以启齿的地方一阵生疼。正要摔倒了,又给一只宽大的手掌揽过了腰肢,摔毁了床铺上,他便觉得身下的地方被这样一弄,流出了些黏腻的东西,就想起昨夜浑浑噩噩胡天胡地地这么颠鸾倒凤了大半个晚上,累极了谁也忘了要清洗一番,怕是还没干。
神游间,男人的气息已从后头游到了自己颈间,长安便是一怔,回了神。随即又放松下身子,听得那人温和而又带了些情/欲的沙哑声音道:“去哪里?”
长安回头,正好与那人鼻尖碰到了一处,他嫣然一笑,那人便是看呆。
“昨夜官人弄得狠了,身子不舒爽…”他柔柔道,声音里仿佛带了点小勾子,挠的人心痒不已。
便见男人呼吸一滞,直到二人呼吸都喷薄在对方脸上,气氛又带了些许暧昧的意味,男人似乎是忍不住了,追过来便要噙他的嘴,长安却微微倾了倾身子,悄然避开,笑了。
那人也停了下来,并不追来,只望了眼前人良久,方才叹道:“是我错了。”
长安含着笑意,觉得身子适应了些,便慢慢撑着站起,缓缓到了屏风后边,方才已有耳尖的仆从打了温汤进来,屏风后的木桶上方还氤氲着热腾腾的水汽,衣衫褪尽,他掬了一捧水浇在那些细碎的吻痕上,身子透出淡淡的粉色。
“刘大人今日不用回府衙么?”他打断了来人靠近的脚步声。
那人已穿好了衣物,挺拔的身影就那样在被投入的曦光映在了屏风上,良久,就在长安以为得不到回应,出了木桶正要擦干身子的时候,才听那人开口:“今儿是休沐。”
长安不语,只默默穿上衣服,平时的刘长明虽是话少了些,但也不似今日这样话语中带着犹豫。
“我想给你赎身。”似是犹豫着就下定了决心,那人说了出来,语气还带了些微不可察的颤意。
长安系着腰带的手也是一顿,屏风后的人似是许久没得到他的回应,呼吸都带了些慌乱与不安。
“赎了?”长安轻声问,便缓步走出了屏风,晨光中的他,披下的长长乌发还带着些shi意,一张秀丽无双的玉容此时有些在光影中显得模糊,只让人觉得这人就是这样的,无处不勾引着人的。
那人开口:“只你一句话。”
长安抬头看向他,笑了笑道:“刘长明……刘大人,您这样的恩惠,长安受不起。”
刘长明也望来,似乎是见到了眼前人目光中所带有的一些异样情绪,忙道:“我是…我是真心…”
“大人,”他出言打断,几乎算是不近人情了,“大人知道为何,那些达官贵人们,抑或是只要是个男人,都爱来这些地方寻欢作乐?”
刘长明负手立于原地,一双眼却盈盈望着他,不答。
长安忽然就轻笑了一声,这一声带了些嘲意,但却让人意味不明。
“或许大人会觉得是为了色相,为了发泄。可是长安在这里待的这些年,确实觉得,是因为这儿,无关情爱,只关风月。”
——————我是莫名羞涩的分割线///——————
这儿是江南,有人说这里干净清新,有柔情似水,可也有人说这里骄奢yIn靡,充满了莺歌燕语。
春风渡的楼上楼下,恩客满座,觥筹交错之间,时光如梭。左温香又软玉,男男女女,皆是媚态万千,倒也叫人看得眼花缭乱,只觉得这盛世之景,除却有那夜掌明灯万千,布衣互市吆喝,也该是有这番情景,方觉更甚。
一辆装潢华贵的马车徐徐停在了这楼阁前,说贵气是不错,可在这样的繁华盛景之中,也就让人见怪不怪了。
起先由那赶马的小厮提了轿阶,便见车上下来了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宽大宫袍勉强遮掩住了他挺起的肚子,腰配玉坠容臭,这一身华服倒也真遭了那面相尊容之灾,尽毁了。原本还打算瞧瞧热闹的几个路人,见下来这么个不知从哪来的官老爷,顿觉无趣地摇头走开了。
那肥躯摇摇晃晃着下了马车,原本傲视着周围的一张脸上在转身后立马堆上了谄媚的笑,道:“少爷,就是这儿了。”
车帘再次被人撩起,一只节骨分明的宽大的手伸出来,再便是一个身着灰白色锦衣,头衔玉冠的挺拔身影,华灯之下,这人的容貌极为清俊,下巴上有一颗小小的黑痣,一双有些狭长的眼中带着暗沉,整个人从头到脚却是显得器宇不凡,叫人不敢随意亲近或是不小心招惹得罪了。
“你带我来这种地方?”见锦衣男子面色不善,胖子忙不迭的赔罪道:“少爷息怒,少爷息怒…呃,这…也是寻遍了全城了,小的真找不着再有叫长安的青年男子了…到是这儿,听说有个叫长安的…”
此时的男子已掩下了方才的怒意,不知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