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後,事情也将逝去,不再烦心。
隔天一早,智翔七点半起床,去吃了顿久违的悠闲早餐,然後整理书包上课去。智翔把注意力都放在课业上,他把前些日子发生的事当作收心操,使自己安定下来,应付不算容易的商学院科目。
好学生的日子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周末,智翔心想留在学校也是无所事事,乾脆回家一趟,与家人同享「天伦之乐」。正在收拾行囊之际,智翔的手机突然传来一则讯息。虽然智翔已将陈老师的电话从通讯录中删除,但老师的电话号码他仍有印象。智翔快速底打开讯息,里头不改陈老师的简单风格,短短地写道:「我想了很多…。想问你下午有空吗?」智翔看过讯息,没做回覆,只是将手机放在桌上,继续收拾行李。智翔心想:「之前才说我会破坏他的家庭,现在又光明正大的来约,这是什麽心理?」想到这里,智翔决定不理睬老师的讯息。
收拾完毕,智翔与室友们道了下周再见,准备走到校门旁边的公车亭搭接泊车到高铁站。一出宿舍门口,智翔吓了一大跳,赶紧转身躲回宿舍大厅。智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陈老师竟然就站在宿舍大门口对面的苦楝树下。智翔躲到廊柱後方往外细看,门外的人有着熟悉的身材与外表,仍不改本性戴着的老派太阳眼镜,装着一副酷帅的模样。
这个人,就是陈鸿晖老师没错!
智翔踌躇着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对陈老师态度的大转变虽然感到意外,却又觉得不难理解。那种肉慾的男人,无时无刻不在精虫冲脑,而性慾高涨通常都会让他们忘记之前信誓旦旦的各种说词。或许是陈老师看了G片里的男性胴体,压抑不住满腔的打炮慾望,想约有着青春肉体的智翔来上一炮。智翔不想再想下去,因为照这类型男人的前科,他们会在射精後恢复理智,然後再一次消失不见,直到下回精虫再次冲脑。
智翔决定先回寝室等个半小时再出门,让陈老师在门口等不到人,「火气」消了自然会离开。
智翔回到寝室,正在埋首电脑的室友李子绎听到开门声,抬起头来问智翔:「你怎麽又回来呢?」智翔勉强挤出微笑,编个理由搪塞道:「有个作业要寄给同组的组员,走到半路才想起忘了寄。」
智翔回到座位上,打开电脑装作忙碌,但心中却不断地寻思着:「如果老师就这样离开,以後是不是全都没了?」智翔再怎麽理智,也压抑不住心中对陈老师的那份喜欢。人类的本性让智翔有几次几乎忍耐不住冲动,想要直接下楼与陈老师见面,但为了自己、也为了陈老师,智翔还是忍住了。
「我不可以破坏别人的家庭」、「我不可以当小王」智翔在心中如此暗念着。
对智翔而言,这十多分钟简直是度分如年、坐立难安。智翔看看时间,四点十二分,陈老师应该走了,於是他关上电脑,背起背包,再次与李子绎说再见,下楼走到宿舍大门口。果然,对面树下已经没了陈老师的身影。智翔心中竟涌上一阵怅然,而格外巧合的是,无情的春雨竟也在此时从灰蒙蒙的天空中滴落。智翔拿出背包中的雨伞,撑开,然後隐忍住差点落下的泪水,缓缓地踏上归途。
令人难过的气温、令人难过的雨水与令人难过的心情,让智翔毫无归乡的喜悦。搭上公车,智翔害怕自己可能会忍不住哭出来,便选择公车後排的位子坐下。智翔望着窗外的雨景,鼻头又是一酸。忽然,智翔手机中传来讯息,智翔开启一看,仍然是陈老师。讯息里写着:「我有看到你出了宿舍大门後又跑回去,你在躲避我吗?」
智翔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覆,想了半晌,总算回讯道:「我不想破坏老师的家庭。」
老师很快地回讯道:「我想过了,或许有两全其美、不破坏家庭的方法。」
智翔根本不相信老师的话,但是他又不愿意再一次将与陈老师相遇的机会放走。於是智翔回讯道:「真的吗?」
老师写道:「嗯,是的。你还在宿舍里吗?」
智翔回覆:「我在公车上。」
老师道:「有事情出门吗?」
智翔说:「不算有事吧…。」
老师道:「那你现在有空吗?」
智翔说:「有…。」
老师覆讯道:「那我去载你。」
智翔看完老师的讯息,直接按下下车铃。公车停在智翔从未到过的地方,放他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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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雨有越来越大的趋势,智翔躲到候车亭里,把他所在站牌的名称发讯息告诉陈老师。老师回讯说立刻开车过来,智翔便在候车亭下等候。只是老师的「立刻」却超过了半小时,智翔望着路上车来车往,心中只是不停地胡思乱想。他怀疑自己再次接受陈老师的说词是否正确?这会不会又是一场骗局,只是为了满足那男人的慾望罢了。或者,老师所说的「两全其美」的方法到底是什麽?智翔越想,越觉得坐立难安,看着一班班的公车驶过,真有种乾脆上车回家算了的想法涌出。
正当智翔打算一走了之的同时,陈老师的车从路口左转绕进慢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