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个老婆子一样碎碎念,何须问往他怀里挤了挤,靠着他的肩:“大太阳呢,不会冷的。”瞅了眼角落里那个盒子,小声问道:“你送的什么礼?”
这么小个盒子,能装什么名贵的书画?何须问好奇,梁锦却得意的笑:“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却是他眼下最需要的!”笑震动着胸膛,颠得何须问的脸直撞他的肩。
神神秘秘的,何须问也懒得去追究,抬眼一看他,发现他笑得竟然有几分yIn/秽:“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哎……这你可错了。”梁锦欺身过去亲了他一口:“虽然不值什么钱,但实在是好,好得我都离不开了!”
第33章
树林
“哎,这你可错了。”梁锦欺身过去亲了他一口:“虽然不值什么钱,但实在是好,好得我都离不开!”
还能是什么好东西,就是那白玉楼里买来的膏子,梁锦快活了,也没忘记傅成和余岳阳,心里算计着傅成肯定还没得手,刚好送给他去!
傅成这边正在膳堂上吃午饭,余岳阳挨着他,用筷子敲了敲饭碗:“岳风,吃饭就吃饭,你还看什么书啊!”他从来都是直呼其名,小时候为了这个事儿没少被他父亲教训,日子长了改不过来,家里也就习惯了。
余岳风头也没抬一下,两眼盯着书道:“课上先生说的这篇文章很有深意,我还得琢磨琢磨,你吃你的。”
余岳阳夹了口菜在嘴里,囫囵着还想说什么,却被傅成在桌下握住了手:“你自己不爱读书,怎么还教训岳风这个爱读书的?”
傅成说话是越来越不客气了,余岳阳不满的嘟着嘴,正要横几句,傅成就贴身过来跟他咬耳朵:“下午蹴鞠你跟我走一趟。”
去哪里?余岳阳正想问,一抬眼就看到傅成闪着光的眼睛,像头饿狼,他立刻就知道傅成想做什么了……
饭也吃得味同嚼蜡,一颗心蹦跶着去想傅成的话,这大白天的,真是不知羞耻!……再说这光天化日的,山上连个客栈也没有,能往哪里去?
“干嘛往这边儿走?”余岳阳跟在傅成后头,面上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脚上却一步也没落下,傅成没理他,手扶着两边的枝丫,给他辟出来一条道,余岳阳盯着傅成头顶上的髻,也不不看路,突然“啊”的一声,险些滚下去。
“你小心!”傅成把他扶住了,语气有些不善:“这么多雪你也不看路!”
余岳阳一把甩开他:“你要带着我去哪儿?”他心里来了气,站着不肯走:“我回去看他们蹴鞠去!”说着就要转身,被傅成扯住了手臂:“别闹!”
他的话像是施咒,余岳阳果然不动了,倏地委屈起来:“这荒郊野岭的,连条路也没有。”
“荒郊野岭才没有人。”傅成软和下来,去搂他的腰:“你乖些,再往前走几步。”摸着他身上冰得很,又将自己的斗篷解下来,给他披在身上:“委屈你了,你不是喜欢吴川语送我的那块儿玉?明日我拿来给你。”
看在玉佩的面子上,余岳阳才笑起来:“走罢。”
两人又接着往前走,咯吱咯吱的踩着雪,走了白来步,傅成突然从前头转身,一个踉跄将余岳阳压在一棵大树上,力道有些大,将那树上的雪振了好些下来。
“呸忒……”余岳阳忙吐嘴里的雪,又刨刨头上的:“你干嘛啊?连个招呼也不打。”
傅成连句话也没有,中了邪似的把他压到树干上,狠狠的去亲他,亲得余岳阳“呜呜……”的挣。
一阵云雨之后,两人穿好衣服,林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傅成!岳阳!”余岳阳打眼望过去,是梁锦,穿着个玄青的襕衫,外头披着个象牙白绣云纹的斗篷,正拉着何须问踏雪过来呢,余岳阳急了,暗里卯劲儿掐了傅成一下:“你不是说这里没人来么!”
“你们怎么没在课上?”还有十来步的距离梁锦就扯着嗓子问。
“书院里在蹴鞠,闹得很,我和岳阳出来赏雪。”傅成没有半点心虚的样子,负着手站在雪里,永远泰然自若:“你们怎么从这里过来?”
“本来是走大道上的,晃眼看到林子里有梅花,就一路走过来了。”梁锦弯着腰,替何须问拍了拍斗篷下摆粘上的雪,直腰的时候,顺着地上一看,树根地下好大片凌乱的脚印,梁锦也算是过来人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颇有几分惋惜的说:“我本来是要给你生辰贺礼的,现在看来倒是用不着了。”
“什么贺礼?”余岳阳是知道梁锦的,从来都不会送书画这样的古板玩意儿,来了兴趣,直往他俩人手上瞅:“你没带来?”
梁锦也不好明说,抓着发带往后头一甩:“没什么,我已经让东逞走大道拿上去了。”说着又抓起何须问的手:“咱们上去罢,正好带须问去逛逛你们书院。”
学子们都围在书院东边的草地上,正在太阳底下摇旗助威,两队人都穿着短打,头上绑着抹额带子,何须问在穿枣红色短打那一队里,见着个人,有些眼熟。
那个人跑着场传鞠,脚上正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