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难免替我曾经随口一说的飞天小女/警们感到由衷的抱歉,总觉得白兰会把我不肯应承和她共赴毁灭世界之旅的账单,算在她们身上。
我疲倦地睁开神采奕奕的双眼,与太宰幽幽的视线对焦上。我实在忍不住太宰奇怪目光背后的含义,直接向对方发问,“你瞅啥?”三个字言简意赅地连带我的心情直抒发出来。
太宰有过整晚不睡觉,直勾勾地坐在床头盯我的前科,简直与白兰有着完全相似的画风。
风格迥异。
白兰会念叨着令我身体不适的话语,而太宰是直直地勾起我的心动。
真字面解读心动二字,无关风月□□。
我前辈子可能倒了八辈子的霉,今生成为他们求而不得的攻略对象(?)
太宰委委屈屈地吐露心声,问起我早就忘记的梦中呢喃声。
他说,“白兰是谁?”
鸢色的眼眸流露出渴望得到满足的掌控欲/望,其中的光彩不容我忽视。
我理所当然地给出答案,“是我的艺名。”我微微停顿片刻后,一本正经地接着说道,“魔法少女白濑酱出道艺名。”认真计较起来,这还是太宰自定义给我定的。
太宰耷拉着嘴角,可怜巴巴地试图以软绵绵的方式来套路我,可惜我不吃他这套。若是中也来做…
我的心里闪过关于中也名字时,后者揉着惺忪睡眼,跟着太宰发出复读机似的问题。
中也难掩眼底好奇地提问,“白兰是谁?我们羊里谁的代号吗?”他甚至不靠谱地猜测起除了他以外,与我最亲近的柚杏来。
你不能因为柚杏的名字里带着杏字,就同样与白兰关联。
我斟酌起措词,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是人。”
话音刚落,我都觉得背后凉嗖嗖的,仿佛能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跟我没完。
我应该一鼓作气地把话语说完,“她…”我略不可计地停留0.03秒,自然地衔接上文,“白兰,是我喜爱的白兰花。”
这下子哪怕白兰跳出来,我也能完美地解释,她犹如花一般美丽动人而不似人。我心口的大石扑通地掉落下去,偷偷摸摸地在心底舒了口气,彻底放松下来。
中也接受我的说法,甜甜地朝着太宰展示他的眉眼间rou眼可见恢复的愉悦神情,“你看,我说吧?白濑怎么可能认识别的…我完全不知道的人。”
我难免有丁点心虚,面容依旧稳如老狗,毫不改色。
太宰的眸色沉淀起复杂情绪,他没眼看地忽视中也崽崽,惹得后者对前者的表情深深不满,晨起暴躁打宰运动已经准备就绪中。
我拨开隔着我能吵得正欢的两只,轻飘飘地起身。
手被一左一右拉住,宛如那天煮熟前的螃蟹小治子,无处可逃,只能顺从命运的安排。
“白濑,你帮谁?”异口同声地反问从我的左耳、右耳处轰击着我。
所谓渣男,便是能对身旁躺着风格各有特色的少年熟视无睹之余,还能在睡梦中吐出妹子的名字,甚至可以从修罗场中安然无恙地脱离而去。
可是以上渣男行为,和我白濑有个半毛钱关系?我拒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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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医生秉着我临时监护人的身份,语气温和地询问我有没有上学的念头,他安排柚杏的同时,干脆可以塞我进去。
倘若森医生出现得足够早,我也许会点头歪去另一条干净大道。显而易见,现在的我已经不会想着重回光明。
我婉拒了森医生的好意。
爱丽丝放下画笔,眉飞色舞地得出她的结论,“是因为太宰没去上学吗?”
“我想体育课上不缺沙包器材的使用。”我神情僵硬地避而不谈。
救命,森医生就不能重振X风,管管爱丽丝的阅读书籍种类吗?
爱丽丝惋惜的表情成功堵住我原本打算倾诉的话语。
她高兴就好吧。
“给你看个东西!”爱丽丝神神秘秘地示意我跟着她前往探索。
那是间疑似爱丽丝专用的画室。
爱丽丝从角落里翻找出来一张画作,上面显然是我的脸…
我收敛起愤怒到极致而面容扭曲的神色,感谢爱丽丝带来的信息,“我懂了,今晚就安排他穿。”
自打成为魔法少女(划掉)魔法少年后,我解释过千百次有关我的着装问题。
不是女装。画重点下划线,敲黑板。
每次太宰都瞪大狗眼向我保证,“好的,白濑酱。”然后知错不改地乐此不彼。
好家伙,现如今已经发展到不闻不问画起我的肖像来。
简直是侵犯我的肖像权!还不给钱。
闻言的爱丽丝眼眸蹦发出夺目的光芒,难掩激动地重复我的说法来反复询问我是否为真,而又满脸期待地静待我的答案。
我和善地解答爱丽丝的疑惑,“自然是真的。太宰不就好女装这口吗?”
“有什么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