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仿佛跟一般的替身不同,戏感要强的多,丝毫不会有临场僵愣木讷的生涩感。
绝望、痛恨的情绪在他涨红的脸上展露无遗,一直红到耳垂。
只是太冷了,他的唇都冻得止不住发抖。
他咬了会儿唇,被柔软灵活的舌尖舔shi了唇缝,微微一惊。
言烬息碰到那唇,感觉到冰冷的唇在轻颤。
情不自禁地,他想要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润它。
那是一瞬间的念头,于是他便伸出舌头,趁顾澜怔愣时,深深探入,含住了那双发抖的唇。
顾澜深深吸了口气,却因为无法呼吸而感到了轻微的窒息。
言烬息吻的又深又粘腻,在镜头下都能拍出他们分开时,彼此唇间还勾连着透明的线。
这是言烬息第一次拍吻戏,用到舌头!
顾澜沉沉闷哼一声,恍恍惚惚间皱了下眉,借着换气的空隙,低声说:“我,我……”
言烬息没有理他,只握住他薄薄的腰。
顾澜微微地有点慌了,这种情况在拍戏时还是第一次发生,甚至是他二十八年光棍生涯中的第一次!
他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朦胧感,入戏太深就会连自己都骗过。
加上他早已深入骨髓的一身戏骨,他在某种不知所措的慌乱之下,主动把自己送到言烬息手中,下意识地说:
“帮我……”
言烬息:“……”
这里似乎是有点过了,但贺导并没有喊停。
恰好看上去就像谢长天心理防线正在崩溃,向宋飞雁求饶示软。
顾澜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狠狠咬紧了唇,面红耳赤,感觉太羞耻了。
他强烈地泛起一股羞愧。
但在深入骨髓的想要继续拍下去的强烈念头下,加上那种令他不知所措的迷蒙,驱使他颤着声音道:“我……我……”
就在这时,言烬息把他拽入怀中,用身体和层层叠叠的戏服将他身体裹住。
顾澜紧缩在他怀里,清瘦的身躯几乎被包裹得严严实实。
看起来就像是宋飞雁忽然用力把谢长天禁锢在怀里,仿佛要吞了他。
但在看不到的暗处,却是一种细腻温柔的保护。
“你是不是……?”言烬息带着微微不安和小心翼翼,问。
“我……”顾澜稍稍喘定一口气,“……你,帮我……”
他的语调似乎都带了一点可怜无助的恳求。
因为从没有过这种体验,让他下意识地遵从了本能。
也就是在这理智最薄弱,被本能攫住心智的瞬间,他不禁想,还好对方是言烬息……
顾澜没有得到回答,心有点急了,只好再诱哄说:“正好,我们一次把它过了……你不想再来一条吧?我……有点难受……”
镜头下,言烬息的眼底被熏得泛红。
他在恍惚中定了定神,把溃散的理智重新拼合。
心脏狂跳的声音像是要彻底暴露出来一般,他咽了口唾ye,气息不稳地道:“是我不好。”
“停下。”他坚决地说,“我不喜欢这样,对不起。”
他说的时候,戏也早已停了。
贺导过来问怎么回事,言烬息用衣服包住顾澜的身体,带着他下马,抱着他不让任何工作人员靠近,对导演歉意地说:“他病得不轻,今天就算了吧。”
然后他横穿过片场,又上了车,把顾澜放下后,说:“你要是难受,自己解决。后面再拍的时候,不要再提那种要求了,我不会答应的。”
他把毛巾热水都放在顾澜手可以够得到的地方,随后就准备下车。
在车门的那片昏暗Yin影里,顾澜只能勉强看清他的轮廓。
模模糊糊的,好像有一点落寞,似乎在哪见过。
“我看不到的地方,我管不了。但是在我眼皮底下,我不许。”
言烬息声音泛着干涩的喑哑。
“我继续去拍戏了。”
顾澜闭上眼冷静下来之后,觉得言烬息那样子好像很自责似的,脸色一直Yin沉着。
大概是在后悔那个吻,导致了那场戏差点失控。
言烬息……是真的很喜欢“顾楚”啊。
☆、第 19 章
除此之外,顾澜也无地自容地反省了自己的问题。
他竟然在拍戏时提出了情不自禁的要求,对象还是言烬息!
刚才是失控了,碰到那种情况,没有经验的他完全是不知所措地开了口,当时根本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现在理智回了笼,回想起来,简直羞耻得不想活了。
关键是,他怎么会被言烬息吻得情动?
他开始怀疑是身体的问题,大概这个身体被太多男人摸过,所以一被摸,就自动有了生理反应,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更何况,言烬息摸的那么深情又……舒服。
不不不,他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