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巧妙地暗暗把破碎的罩袍缠住自己手腕,推搡间,狠狠抓了一下言烬息的脖颈,然后跌倒在御案上剧烈哆嗦。
言烬息再次微不可查地愣了愣。
似乎也恰好在这时候,他需要沉淀下,冷静下。
他盯着桌案上的裸-替,冷冷看了一会。
随即,他心头一跳,把顾澜提起来,压在御案上。
顾澜全身赤|裸,贴着冰冷的玉质书案,言烬息扣住他双手压在头顶,倾身完全覆在他身上。
顾澜的脸缩在言烬息胸膛里,镜头拍不到。他感觉言烬息只是唇在不断轻碰他的身上,蜻蜓点水似的,有时借助拍不到的位置,还是悬空的。
实际上,他虽然什么也没有穿,但重要部位都被言烬息挡住了……
拍这种戏,真是又累又受罪。
因为要“狂野”,贺导还力求既要拍的好看,还要有让人血脉贲张的共鸣,言烬息虽说是在摸他,可几乎都是抓,弄得他哪儿都疼。
关键是,言烬息至少有八十多公斤,压得他扎扎实实,简直要透不过气。
顾澜也是第一次体会了拍这种戏果然牺牲很大。
别说被摸一下占便宜,他身上除了最关键的地方,几乎都被占便宜过了。
其实言烬息还算有分寸,在看不到的地方,一点也没有多余动作。然而贺导的要求比较大尺度,他也只能很卖力地演。
还好这不是顾澜的身体……他只能勉强这么安慰自己。
这里两人都没有台词,然而言烬息在吻耳垂的时候,极快又极轻地在卖力勾引自己的裸-替耳边说:“你不是想当顾澜吗?”
顾澜:“……”
“我让你尝尝看,你是不是顾澜。”
痛!
言烬息把他翻了过来,胸口贴在玉案上。因为这个姿势,他被言烬息推的腰下仿佛就摁在玉案锐利的边缘棱缝上摩擦。
他是真的很痛!
那种痛从胯间针刺火烧似的窜上来,如电流过遍全身,根本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
但导演没有喊停,摄像机在运作。顾澜只能咬牙忍着,眼里的泪水不由自主地夺眶涌出来,一颗一颗滚到桌案上,非常真实,非常动情。
这里本来就是谢长天第一次被宋飞雁下手,吓得不轻,不敢置信,难以理解。他被废了筋骨,一边奋力反抗无用,一边始终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流着泪。
顾澜本来是要靠演技的,现在到好,完全真情演绎……
“卡!”贺导终于喊停,说,“可以了,这条过!很好!”
很不好……
男人致命弱点痛起来简直生不如死。言烬息迅速后退之后,顾澜便捂着那地方直接从书案滑到了地上。
他深吸一口气,忍住泪花,有气无力发出一声:“你好狠……”
言烬息淡淡道:“不好意思,都是为了演戏,弄痛你,请你谅解。”随即他笑了笑,仿佛事后渣男似的,理了理衣袍,转身就走向了自己的助理。
他脖子边被抓出了血痕,也要处理下。
场务看到顾澜样子不对劲,连忙过来慰问他还好吗。可是那种地方的隐痛太尴尬,顾澜也不能说是言烬息在拍戏时故意欺负他,只能闷声强忍,缓过气来说:“没事……入戏太深,需要缓缓……”
场务:“……”
顾澜的戏服已经被撕烂了,场务给了他一条毛毯。他自己爬起来,裹着毛毯,尽量自然地走到场边。
陆浚看了他刚刚的表现,似乎又有了不少信心,惊喜道:“不愧是言大明星,是不是感觉不一样?你这次他妈演的太到位了!比其他任何时候都好,简直演技炸裂!”
他趁热打铁凑到顾澜耳边,压低声音打边风:“你看,你在这功夫上也磨砺了六年了,俗话说,咋们的功不怕白练,只是未到用的时候。我看你再加把劲,也许言大明星就能被你搞定了。”
陆浚是个乡野出来的粗人,家里穷,没读过几年书就出来打拼了,说话不懂修饰,对着自己带的“顾楚”,没遮没拦的。
他用手一挡,贼心四起:“他刚刚明显被你带的差点假戏真做,擦,这次的戏可真太带劲了,他要是一会擦枪走火了,我帮你把罪证偷拍下来。就算不能红,也捞他一笔,或者威胁他给你一两个角什么的,你就翻身了!”
顾澜闭了耳朵,心想他们这经纪公司是穷到何种地步?
他不怪陆浚眼拙看岔。
如果言烬息的一举一动看起来不够用情至深,贺导也不会一条就过了。
顾澜自我安慰,高兴吧,裸-替首杀,依然一条过。
我还是我。
但是他也没多高兴。言烬息明显是有意而为之,要整他这个小替身。
也许他听到了席致远嘲讽的话,也觉得跟自己拍戏的替身得意忘形敢跟顾澜比,所以故意使绊子让他不好过,或警告他安分点别动歪心思?
又或者言烬息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