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二哥一看就不是好人。”
却慕然Yin恻恻的对旁边一脸深沉的男人说道,他从来没见过这个男人对他以外的人那般宠溺纵容,想到刚刚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眼神,莫名的烦躁。
即使他知道不应该。
他不懂什么朝堂风云,朝代更替,一朝天子一朝臣这种麻烦的事情。只是小时候经常听师父说起朝堂,皆是用狡诈、jian恶、忘恩负义这类词来形容,师父也再三告诫他初出江湖一定要远离朝堂中人,可是他一出谷就救了一个王爷,第一个任务也是与这王爷有关。
真是避不可避。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愿意让司马戎亲近他,按理说他讨厌这种从骨子里冷漠的人才对,看似温文尔雅,实则桀骜不驯。像阿然那种看似Jing明实则在自己面前傻乎乎的小子挑逗起来才有意思,可是莫名的他就是对这个人放松了警惕。
却慕然这般想着俊秀的眉毛皱的更深了,几乎都要拧在一起了。
自己是不是应该离这个男人远一点了?
司马戎要是知道就是因为他对司马越一时的态度让却慕然起了逃离之心,不知道会不会悔的肠子都青了。
听到却慕然这小孩子气的话,司马戎垂眉,无奈的摸了摸比他矮半个头的人,思绪回转,醇厚低沉的嗓音温柔道:“他是我们兄弟里唯一一个真心待我的人,所以对他就放纵了一些。”
不过司马越那妖孽的性子他可不认为跟他有关,完全是那个家伙本性使然,跟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却慕然压下心底的不适没有表现出来,听此艳丽的俊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傲气,扭过头躲开司马戎那仿佛能看破一切的眼眸,冷哼一声,道:“哼,何止一点。”
司马戎挑眉,从侧面看着却慕然不自觉地咬得殷红的唇,心想,这是吃醋了?
哈哈哈
心中欢喜,拉过小家伙的人放在手心里,拇指轻轻摩挲着,“好了,乖,回家吧,你不是特地拒绝成王的挽留要回去吃吗?”前一刻,却慕然拒绝了司马越让他们留下来吃完饭的提议,说要回去吃,司马戎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依他了。
如今看来原来是吃醋了。
看来下次见面必须要让那家伙收敛一下了,虽然小家伙的醋意他很受用,可是如果适得其反那就不好了。
却慕然没有挣脱司马戎的手,实在是这双手太温暖了,和他本人一点都不一样。却慕然体质属Yin,常年全身冰冷,司马戎却和他完全相反,再加上他们二人所练的功法相生相克,互相靠近,这种无形的吸引让他舍不得放手,这大概也是却慕然一开始不排斥男人靠近的原因吧。
不过,抬起头,悄然观察男人直视前方的侧容,冷峻,淡漠,棱角分明的轮廓仿佛就是Jing心的工匠雕刻而成,不见一丝瑕疵,如果非要说不满的地方那就是他的多情眉,薄情唇,让却慕然心生芥蒂。
对于这个男人他到底存的是一种什么心情呢?
他亲了自己,他难道喜欢他?可是,这个男人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他啊,对啊,一切都是他自以为是,都是他想象的。
却慕然突然迷茫了,刚刚那点不知名的醋意瞬间被慌乱所取代,心仿佛要从身体里抽离一般,疼的血rou模糊,第一次感觉到这种疼好像是师父离世的时候,一年后,心绪渐渐平缓,他才遵从师父的遗愿出谷寻物。
今天,又来了。
捂住难以呼吸的胸口,他突然想逃,逃离这个人身边。这种不受他控制的心情让他惊慌失措。
这般想着,却慕然也照做了,猛然挣脱司马戎的束缚,司马戎一时不备便被他挣脱了出去,手中柔嫩的触感消失,再见就是却慕然那决然的背影。
司马戎一时愣在了那里,街道两旁来来往往的人群,杂乱无章的吆喝声他全然听不见,只有那抹慌乱的身影刻在了眼球里,紧紧收缩,空了的手掌握紧成拳,咯吱作响。
再说却慕然被自己突然觉醒的心绪扰的心慌不已,一路狂奔到了客栈,敲响了江小然的门。
江小然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却慕然微凉的玉手里,看着却慕然双眼无神不知所措的样子,坐在一旁担忧道:“公子,你怎么了?不是去找贤王了吗,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听到江小然又提起那个人,刚刚被冷风吹散的情绪又拔地而起,一发不可收拾。看着江小然这张熟悉的脸,却慕然恍若隔世,桌上的烛光闪烁着微弱的火焰,燃进却慕然冰寒的心却感觉不到温暖,冷的依旧刺骨。
司马戎,贤王,冷面杀神,自己是喜欢他的吧,不然怎么会因为想到那人有可能只是一时兴起或者只是看上了自己一身无坚不摧的功力就心疼如焚。
“阿然,我们回去吧。”他竟然害怕了,他害怕那个人的喜欢不是单纯的喜欢,里面又有多少真情实意且不可知,所以他选择逃避,至于师父的信物以后再出来寻吧。
“啊?” 江小然一张嘴惊成了鹅蛋大,白皙莹润的脸上透出丝丝红润,不知道是因为却慕然的话还是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