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压制不住这人,司马戎也没有强求,顺着他的力道松开手,关心道:“你没事吧?怎么会伤的如此严重?”
虽然找不到伤口,但司马戎就是确信这人受了伤,只是是内伤而已,他也尝试帮这人调息内息,可是他刚刚碰到这人就被他强劲的内力打了回来。
“是你?”却慕然没想到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会是与自己第一个目标有关系的贤王司马戎。
司马戎出声应道:“嗯,是本王,你还好吧。”司马戎借着却慕然想爬起来的姿势将人拦在怀里,靠着床头,账幔上的细绳挂珠刚好打在司马戎的头顶,一下一下的,前后晃动。
却慕然确实累了,知道身边的人不会有危险,放心的靠了过去,低垂着眉毛,声音颤抖,“抱歉,打扰了。”
“是谁伤的你?”司马戎难以想象有人可以轻易伤得了剑圣传人。
却慕然听到司马戎的疑问,吃力的扯开嘴角笑了笑,额头上的汗珠已经被司马戎擦拭干净,这会倒也干净,好笑道:“我没有受伤。”
“那你这是……”司马戎不懂了,没有受伤人成了这副模样。
却慕然就着司马戎的胸膛喘了两口气,低声暗沉道:“饿了而已。”
“……”
“所以可以给点吃的吗?我好饿啊 。”
“……”
一炷香之后。
“你慢点。”
司马戎看着面前这个狼吞虎咽的人儿有丝无奈的提醒着,没想到这个表面看起来文雅高贵,不染纤尘之人也有这般不顾形象之举,倒是多了几分可爱。这般看着眼前人进食竟然会觉得春光无限好,这世间最温馨安详的日子也莫过于此了吧。
可是看着眼前这陆陆续续还在不断被扫劫而空的盘子,司马戎担忧了,如此不知节制的吃下去,这小家伙的身体真的受得了吗?
“小家伙,你还没饱?”
司马戎突然觉得这个称呼很好,特别是今晚之后,虽然不知道这个人今年年岁几何。
却慕然没有注意到司马戎对自己的称呼,只是听这话的意思,心中一紧,难道是自己吃的太多了,看着面前被自己摆的七七八八横竖不一的空盘子,确实是多了点。可是没办法啊,这次病发就是因为他太饿了,这才一时没有控制住内力,所以吃的比平时多了点也属正常。
突然想到阿然的饭量,在抬头看着一脸困惑的司马戎,却慕然四肢有些僵硬,对啊,除了师父和阿然其他人不知道自己的情况,而且今天的饭菜不是阿然掏钱买的,所以自己不能这么肆无忌惮吗?
真难受。
越想越憋屈的人看着让人垂涎三尺的美食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这王府的饭菜是真的好吃啊,不过,瞄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看的贤王,却慕然嘿嘿的笑了笑,拿着筷子的手尴尬不已,“对不起啊,是不是吃的太多了?”真小气,亏他一直以为他是个好人。
哼
司马戎不知道就因为自己的一时担忧让人对他的印象有了大幅度变化。
说着将手里的银筷愤愤的撇在了桌子上,发出阵阵脆响。
“你还没饱?”司马戎依旧是那句话。
却慕然双手环胸,扬起上巴,用一副鄙视的目光扫了一眼怀疑的司马戎,理直气壮的嗯了一声。
“嗯。”
司马戎看着这傲娇的人儿用一副看小气鬼似的眼神看着他,竟是丝毫不觉得恼火,好笑的指了指还没有吃空的盘子,温和道:“是吗?那你继续,不够了本王让人再做。”
却慕然眨了眨清明的双眼,一脸怀疑,“真的?”
“自然。”
“那……谢了哈。”说完内心无比开心的继续扒饭,只是脸上依旧戒备,深怕这人又突然反悔。
☆、落荒而逃
一件青衫,一盅香茶。
谁是谁非错乱情。
吃饱喝足的却慕然果然好了许多,虽然还有一丝脱力,但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了。
看在司马戎也算救了他的份上,却慕然对司马戎改观了不少,态度也是少有的温顺。
司马戎看着这个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的人,常年驰骋沙场的内心也是一阵柔软,一边帮人将手上的油渍擦拭干净,这个动作好像做过千万次一般熟练,一边提议道:“要不要洗个澡再换身衣服?”
却慕然闻言低头,收回自己的手,司马戎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目光一沉。却慕然垂眉果然看见自己平时一尘不染的衣服上这会已经斑迹满满,黑白相间格外显眼,衣摆下面也有不少被树枝划破的长短不一的口子,应该是他穿越树林时被里面的树枝划的,刚刚没有注意,这会看去,真是狼狈至极。
尴尬的揉揉鼻头,一股酸涩,脸上一丝酡红,但很快消失不见,“不好意思啊,可以吗?”身上因为汗水的侵蚀,确实有些微痒,如果能洗个澡换身衣服自然再好不过了。
却慕然决定给司马戎的细心加一分。
“嗯,严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