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作多情的冷淮骨对却慕然的称呼从却公子变成了慕然,对此江小然怒斥过多次,但冷淮骨坚持己见,丝毫不动摇。
“无碍。”他也不是那么矫情的人,因为他体质的原因,每天要补充大量的能量,这才导致了他比平常人能吃了点。可是这也要看情况,偶尔少吃一点应该也不打紧。
“这样啊。”
两人并排坐着,江小然又去里面看了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吃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树林里的小动物全都不见了踪迹,最后只找到了一些酸涩难忍的野果子。
两人又将就着吃了点,冷淮骨确实也像他说的,不饿,没有吃任何东西。
本以为三人能够相安无事到天亮,可是刚入睡不久却慕然突然浑身抽搐,细细的汗珠从额头上渗了出来,躬起身子大口喘气,惊动了敏锐的二人。
“啊……”
江小然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扶住却慕然颤抖不停的身体,紧张不已道:“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开始了?”
冷淮骨也靠了过来,借着月光看见却慕然苍白的脸上细小的汗珠,想摸摸他的额头却被躲开,心里着急,只得问道:“慕然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却慕然用力稳住心神,颤抖着嘴唇说了句,“阿然,我去去就回。”
话音刚落,便挣开江小然的手纵身一跃离开了。
“慕然……”身后是冷淮骨焦虑的惊吼,因为江小然拉着他,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从自己眼前离开。
等人离开,江小然一脸担忧的松开拉着冷淮骨的手,只是语气却很平缓,道:“要么在这里等公子回来,要么自己离开。”
没了禁锢,冷淮骨一脸愤怒的扯住转身离去的江小然问道:“你家公子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不跟上去?”这才是他奇怪的地方,以江小然对却慕然的在乎程度不应该就这样放人离开的。
江小然被冷淮骨从身后拉住,脸上多了一丝温怒,但瞬间又压了下去,使出内力挣开,叹了口气,难得语气平和,道:“冷公子,虽然我不知道你目的为何,但是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公子很快就会回来,你无须担心。”
“你……”
江小然说完便背靠着却慕然刚刚睡觉的树干躺了下去,只留下一脸深思不安的冷淮骨在漆黑的夜空中焦虑难安。
☆、治疗方法
春蚕鸣,万物苏。
烛光熄,宿命敲。
却慕然眨眼离开了树林,一路提足内力狂奔,风呼啸而过,栖息的鸟儿被惊醒,只能看到一个白衫男子如同展翅的飞鸟从林中飞出,眨眼又消失不见。
贤王府。
刚入子时,整个王府依旧灯火通明。
如往常一样,严录端着厨房早已备好的吃食踱步而来,看着依旧在案桌上忙碌的人轻声喊了句,“王爷,夜深了……”
司马戎听闻依旧面无表情,手中的狼毫笔停了下来,手中是黎南水患之事,前不久派去的大臣竟然贪赃枉法,令水患肆意蔓延,皇上大怒,命人彻查此事。司马戎主动请辞,结果被皇帝以刚入朝不久不可再去奔波为由,回绝了。但他很清楚,这是皇上给他的下马威,意为他根本不信任他这个儿子了。
众人的嘲讽他自然看不进眼里,可是这件事让他很在意,因为前不久派去的人是兵部侍郎杜墨旦,那是他的人,他不相信那个人会贪赃枉法,只怕有人在其中作梗。
想到今天与皇上的对话,司马戎一脸深沉,说道:“本王退了婚事,父皇他明面上不说,可是本王看得出来,这事让他老人家起疑心了。”
竟然已经开始给他施压了,父皇,您老是不是太着急了点?哈……
司马戎说的事他严录又怎会不懂,这禾家之女本来就是用来牵制贤王的,如今贤王竟然执意要退婚,自然会令皇上起疑。
“哎……王爷,恕老奴多嘴,王爷你退了与禾家的婚事自然要重新挑选王妃人选,与禾家的婚事本来就是皇上借着当年禾家慷慨相助的借口捆绑您的借口,如今您强行解除婚约,不仅仅是违抗了皇上的意愿,最主要的是下一位王妃人选,无论这个人是王爷您自己选的还是由皇上亲自指配,皆是不利的。”
外戚强权本来就是一个王朝的重大隐患,贤王本来就执掌军权,如果再娶一个有强权的王妃,只怕这是皇上本人最不想看见的。
再说了,这王妃人选,如果任由皇上指配,皇上更是不能当着天下人的面给贤王随意纳妃,可如果是王爷自己选,皇上又怎会放心,难道真要委屈王爷娶一位民间无才无能无势的女子当正妃吗?
这皇上果然并非传闻那般疼爱三子啊。
只是,严录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王爷要退了这婚,虽然这禾家之女不是什么大臣之女,但也算是大家闺秀,再加上禾家皇商的身份,娶了她并无坏处,何必为了这种事惹怒皇上,落下把柄,最主要的是这件事会让皇上对王爷的疑心更重。
“严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