隍朝会结束了,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吗?
并没有,主角还有大戏,我要先发几章糖。
晏兮阿梨冲冲冲!!!
☆、这里不可
杜梨在西街买齐了东西,走了几步,听见身后有人叫卖。
他回头,寻声找到那家小摊。
摊主是一个满脸笑花的老头,见来人,立刻招呼:“这位客人,看点什么?”
杜梨和气地笑笑,“老人家,有橘子饼么?”
“有有,刚出窖的橘子饼,裹了梅粉,酸甜不腻,客人要多少?”
“有多的话,全都给我吧。”
杜梨和晏兮商量了,霜降之后,两人起身回清河。
晏兮很积极,已经在紧锣密鼓地修整马车,掰着指头算着日子,归心似箭。
行程不必太赶,一路走走停停,权当养病散心,顺路清扫路上留下的妖患,都是小毛病,费不了多少工夫。
明天春天的时候,该就到清河了。
错过了这个摊子,可能就没有补充的,现在多准备一些,若是晏兮要起来,也不至于短了他。
杜梨这样想着,摊主已经包好了一大包橘子饼,放在他手上,“客人拿好咯!”
又问:“客人家里是有小孩子吗?一次买这么多。”
杜梨低低笑了笑,“是啊,有一个小孩,嗜甜的小孩,喜欢这个。”
敷春城杜梨还不熟悉,他确定好方向往回走,走出一条胡同的时候,头上一片喧哗。
杜梨先是闻到一股浓烈的脂粉香气,然后感觉有人上来拦住他。
一个扭着水桶腰,插金戴银,风韵犹存的徐娘半老,她拦住杜梨,很是殷勤地介绍店里的优质服务。
杜梨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噙了清淡的笑,摆了摆手,以示拒绝。
原来他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烟花巷陌,傍晚时分,一溜街的风月场所纷纷开张。
“郎君这是害羞呢?别怯呀,双陆拆白,投壶观花,敷春城内时兴的雅致游戏咱们呀,都齐备。红粉佳人,琴棋书画,我们也不差的。郎君韶华正盛,正是少年风流的时候,咱们这儿可是十个温柔乡,百个销魂窟,都比不上的,保准你乐不思蜀啊。”
身边的老鸨咯咯咯一阵娇笑,邀请杜梨一定要进来体验一番。
接着花楼上爆发出阵阵尖叫,一些鲜花和果子从头上掉下来。
杜梨不习惯被别人这么热情地包围,抬脚想走。
鸨母见他穿戴品貌,虽然不甚富贵,但也不像什么贫寒人家,只当他面皮薄,赶上来拦着,营造一种硬拉的,微妙的,迫不得已进去的氛围,好叫维护郎君们脆弱的面子。
别人问起来,他们可以理直气壮地说一句,不是我想进去的,实在是被逼无奈!
一扫手,旁边有人捞过一个青梅,拍掉一朵虞美人,已经把杜梨挡在身后。
晏兮眯了眯眼,看清了头上的牌匾——《赵拥家》。
呦,是一处ji馆。
这是千百年来延绵不绝的重要工种,再好一段时间之内,ji|女被小鬼抓到阎王面前,阎王都要怜她为没妻室者解渴应急,方便孤身,发她回现世延寿一纪。
晏兮打量了一下,彩绣高楼,彩锦霞幄的,看起来还不错。
不过进去一次可是价值不菲,恩客来寻欢作乐,没有一进门就脱的,都是先入席饮个花酒,只要开宴,就得先付五两银子,如果吃喝到掌大灯了,钱还要翻倍。
并且,敷春城的风月场所,还有一项不成文的规定:新郎君嫖资加倍。
如果要去花天酒地,最好找个老手带着去。
另外,家有家法,行有行规,烟花之地也不例外。
吃花酒、拉铺,铺堂。
这里面的门道都不一样,吃花酒就是简单地摆个饭局,呼朋邀友,底下有乐姬伶人表演戏剧,或是唱曲助兴什么的,文雅得很,虽叫青楼,实在是一点颜色也不带。
拉铺就简单粗暴了,就是发泄某种原始的渴望。
铺堂就是恩客和楼中姑娘有了倾慕之情,约期邀客,宴请宾客,以明确“相好”的关系。铺堂的花销超大的。
在晏兮眼里,满楼的女人都虎视眈眈,眼神中透漏的讯息,好像要吃了他的令君似的。
吃个花酒就算了,令君这样的品貌,估计自荐枕席的都不会少。
晏兮气不打一处来,倒不是他抠门小气,嫌这些秦淮楚馆花钱什么的。
“走开!走开!一点眼力见没有,我们家先生清心寡欲,不好这口。”晏兮凶巴巴地朝鸨母吼回去。
“那这位小郎君你呢?”鸨母不死心。
“撒什么癔症,我禁欲好多年,还没饥渴到那种地步!”晏兮睁眼说瞎话,他推开鸨母,懒得废话,拉着杜梨就走。
杜梨被他拉着,急走了数百米,走到一处僻静处,晏兮撤了手。
方才还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