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杜梨提起往事,鱼涉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方才他差点中箭,此时不欲在杜梨面前落了气势,壮了声道:“正是在下,九天欲讨伐幽冥而不得缘由,在下不过出了一个小主意,没想到手到擒来。我知道你和南钟意关系好,不过大丈夫当立一番大事业,为了九天大业,牺牲他一个不算牺牲。”
“另外,晏氏罪仙,人人得而诛之,晏家二郎是我逼杀不假,可惜晏家三郎,仅仅是砍下了一条手臂,没有整个把他的头割下来,不然此番功劳,可就更胜一筹了。”
春日满城花开,芬芳惬意。
如今这芬芳的味道中却揉进了一丝挥之不去的血腥之气,杜梨沉眉,耳边纷纷扰扰,并不平静。
“在下生于九天宫阙,今朝与阁下兵戎相见......”杜梨飞身于城楼之前,挡住身后摇摇欲坠的叠春门与城楼上筋疲力尽的众人,抬头掷声:“事态如此,非战难消,面对阁下,我不想多说,你拔剑便是!”
下一秒,“震”字旗下劈,璃龙兵士如虹贯日,挥刀亮剑。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小动物爱护者。
令君,护犊子!
☆、烽火
垒春门。
公羊墨与康素渐渐支撑不住,即便占据地势之利,在怒浪一般的进攻下,地利也不能填补实力的差距。
“墨史君,这个命灯怎么越来越暗啊?”随着原始阵法一点一点被蚕食,康素慌了起来。
“莫怕莫怕,”公羊墨安慰他,也是给自己壮胆,“只要把灯火燃旺,就会没事,快,快,把火扇大点。”
“先生好计谋!”康素面露喜色,依言行之。
他轻轻地扇了扇。
......
“啊啊啊!灭了,墨史君啊,灯灭了!”康素跳脚大叫起来。
“别怕,”公羊墨强装镇定,“让我用道法引火。”
劈天盖地一声巨响,粉尘乍涌,垒春门半边城楼,在灵波的轰击之下,轰然倒塌......
公羊墨与康素你眼瞧我眼,两人的意见在目光的交流中闪电般达成一致
——跑吧。
被人嘲笑很痛苦,但也是以后痛苦,如果现在死在这里,那现在就是很痛苦,家里还有妻儿老小,自己已经尽力了,实在是支撑不住,是谁规定守城的城隍不能逃命的?
两人脚下抹油,趁着腾起的滔天粉尘掩护行迹,欲逃之夭夭。
“世人笑我太猥琐,我笑世人故造作,武林谁敢称大义,江湖早无真英雄。”粉尘中有人说话。
“是哩是哩,哥哥说的对,佛祖有个私生子,老君没事做生意,仙娥院里养小倌......诶诶,二位要往何处去啊?”
康素与公羊墨同时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凉意,冻得人直打哆嗦。
粉尘褪去,垒春门消失的半边城墙已经被补上了,有人施展道法,求降冰雪,以冰固城,把整个垒春门箍成了一个巨大的冰桶。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站在城楼上,赤红的脸,细小的眼,各自鼻子上竖着一道御鬼纹。
是泸州二隍。
其中一人道:“哎呦,这个命灯熄了,阵法歇菜哩。”
另一人装模作样地说:“没事没事,看我用道法引火。”
......
公羊墨与康素听他们话中有话,原来都憋着气不说话,半饷,看他们是在贱得令人发指,是在憋不住了。
康素上前一步道:“阁下既然有本事,就该早来,免得我们弄熄了命灯,坏了城楼。方才天兵大举攻城的时候,怎么不见二位阁下伟大的身影?”
柯不气眼睛一眯,咧嘴一笑,“哎呀,二位汉子好本事,面对九天日藏仙君的嫡系亲兵,竟然还能坚持这么久,狼叼猪,狗要羊,孩子跳井找茅房,啧啧,刚才不是还不急嘛,既然不急,我们兄弟就稳坐钓鱼台哩。”
“是哩,是哩,弟弟说的是哩,管它城楼好坏,Yin谋阳谋,既然要当英雄,英雄就是最后一刻出场的。”柯不恼摇头换脑地补充。
“你们......”康素还要再同他们理论,公羊墨拉住他。
他朝泸州二隍抱了一拳:“二位仙长观察我们这么久,都是看在眼里的,在下和康令君守城许久,法宝也用了,办法也想了,到此为止,灵力已经枯竭,体力也跟不上,二位英雄啊,这座垒春门就交给二位来拯救了。”
“啰嗦,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泸州二隍鼻孔里哼了一声,转头观察起城楼下的形势。
攻城的仙君,帝封日藏。
他见有人支援,又重新加固了城墙,冷笑一声。
命灯已经灭了,守城的原始阵法完全失去了作用,即便来了两位城隍,大势所趋,谁也无法力挽狂澜。
泸州二隍表示,没想和他硬碰硬。
“来者何人?”柯不恼看着那个明明白白的“毘”字旗,朝城下喊话。
战场上互通姓名,是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