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唐门,是否还
有个叫唐欢的姑娘?」
那弟子眼中闪过一丝鄙夷,显然已将面前这个「孟凡」
当作来唐门攀亲结缘的青年才俊,口中答道:「的确有此一人,但她实乃私
生,从了母姓,严格说来,并非唐门内家。掌事惜才,才传她本门功夫罢了,孟
公子大可不必选她。」
这人略一思忖,念头倒是颇为实际,紧跟着便举荐道:「不如这样,孟公子
,在下家中有位姐姐,待字闺中,虽然未学武功,但对此山各处熟悉得很,容姿
虽不如唐青那般艳丽,但贤淑端庄,性情沉稳,由她来陪同公子办事,不知你意
下如何?」
唐远明如此看重,又是碎梦枪的儿子,趁机赚个姐夫自然也是好的。
南宫星肚中暗笑,转念一想,唐门支系不起眼的女儿,又不会武功,那既不
可能是外来潜伏之辈,也不太可能被天道收买,只是叫个向导帮忙的话,除了腿
脚慢些,总归安全许多。
至于面前这位弟子的盘算,他只好恕难遂愿,谁叫他爹娘全是在唐门占了便
宜就走的人呢。
「如此也好,那就有劳令姐辛苦一日,帮小弟引路吧。」
不愿继续等在这边傻子一样吹风,南宫星索性跟着那弟子下去走了一趟。
不学武功的唐门闺女似乎都住在一处,看来连针线女工之类,也是统一安排
教授。
毕竟是江湖门派的后代,南宫星在花园里站着等待,旁边经过的两个年轻姑
娘并无羞涩回避之意,还都颇感兴趣地盯着他打量,多半就要到择婿的年纪。
静等片刻,那弟子领了一人出来。
想必是专门交代过打算,出来的姑娘略施了些脂粉,但换了一身颇为干练的
装束,脚上也并非绣鞋,而是缝了攀山底的布靴,乍一看,倒不像是没学过武功
的样子。
「在下孟凡,敢问姑娘芳名?」
南宫星不愿耽搁时间,略略一瞥,就上前攀谈,心道若是个婆婆妈妈的闺秀
,就转身走掉换人,免得耽误事情。
那女子落落大方,屈膝一福,便道:「小女子唐醉晚,愿为家中出份薄力,
但凭公子差遣。」
话虽如此,南宫星本是要叫唐青一同行动,冷不丁换了个新认识的生人,先
前的主意倒有点不便开口。
想了一想,他微笑道:「有劳姑娘帮忙,先带在下四处走走,认认门路。」
唐醉晚明眸微抬,含笑道:「是,公子这边请。」
等弟弟离开,她看四下无人,才道:「公子要去的地方莫非不便明言?」
南宫星摇头道:「地方倒在其次,主要,是我有话问你。咱们边走边说,避
人耳目。如今唐门暗潮涌动,在下经唐掌事专门提醒,不得不小心谨慎,还请姑
娘不要见怪。」
「哪里,时值多事之秋,公子肯为唐门助力,已是天大的恩情,有何疑问,
公子但说无妨,小女子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唐行济那位新娶的媳妇,与你熟么?」
唐醉晚摇头道:「她嫁在习武弟子的家中,平日素无往来……公子,听闻今
日那边出了凶事,莫非……就是唐行济么?」
看来消息还未传到此处,南宫星将事情简略说了一遍,才道:「你先带我去
认认唐行济住处的门,路上,就给我讲讲,你知道的关于唐青的事吧。」
「唐青?」
唐醉晚一怔,面上澹澹哀戚一挥而去,柔声道,「公子,唐青是习武的女子
,醉晚纵然攀亲带故,也没什么打交道的机会。她们吃苦多,差事累,素来瞧不
起我们,彼此都所知不多。」
「那这次她回来出了事,好歹同一大家的人,你就没从谁那儿听说什么?」
南宫星不过是随口问问,免得路上太过沉闷,再说,他对女儿家的心思了解
得很,唐青美貌娇柔,他越是关切,唐醉晚就越是容易被撩起不甘念头,万一叫
他得了机会,这种捎带脚的艳福,他没道理不享。
唐醉晚走出几步,心平气和道:「江湖风波险恶,唐青为唐门尽心尽力,出
门办事横遭不测,家中那些流言蜚语,不值一提。」
南宫星虽也算是世家子弟,可并未亲身经历过大家族比邻而居的生活,不禁
追问道:「流言蜚语?」
「公子,醉晚一个妇道人家,平日接触的,都是境况相近之人,我们口中的
谈资,并无实据,其中不乏恶意掺杂。醉晚听得出,公子对唐青很有几分关切,
那她的事情,公子还是亲眼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