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入也将更深。」
南宫星苦笑道:「那按前辈意思,晚辈如今该做什么?」
「做敌人最不想你做的事。」
唐远明冷笑道,「他们不惜牺牲掉行济也要阻拦你做的事,还能有什么?」
「可晚辈才刚刚拜山……」
唐远明一拂衣袖,走到亭外,「你已拜完。现下,就已是我找来帮忙的青年
才俊。你若能暂且放下他们塞给你的东西,就跟我走。」
「是去中堂么?」
「不,是去此山中的唐门暗牢。」
「哦?暗牢?」
「你既已想通,自然能帮上忙。能帮上忙,你就可以先见见玉若嫣。」
唐远明的唇角浮现出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见了她,你就更不会再想范霖
儿。」
此话不假。
南宫星此前和玉若嫣有过一面之缘,以他万花丛中任君采撷的经验,和时常
能见到母亲和几位姨娘绝色仙姿的眼界,能令他一眼乍看就怦然心动的美人着实
不多。
他口味其实颇杂,什么类型的美女都来者不拒。
但身为男子,对体内蕴藏着野性和倔强的女人,总会更想征服一些。
雍素锦便是此类。
她气质阴邪,狡诈嗜血,却仍掩不住周身散发的撩人味道,那种对世间男子
不屑一顾,但又并非清冷冰峰高不可攀的感觉,堪称猎艳之人的死穴。
而玉若嫣,就是一个无暇的雍素锦。
她正气凛然,英姿绝世,言笑澹然而不显冷漠,鹤立鸡群又不露傲慢,即便
是公门劲装不施脂粉,在湖林血战那样的混乱局面中,依旧能吸去大部分男人的
目光。
见过她的男人,怕是很难不去意淫,她含羞带怯露出女儿娇态的模样。
所以,唐远明说得还不全对。
南宫星还没见到玉若嫣,就已将范霖儿抛在了脑后。
而且,他还有了个大胆的主意。
「六扇门的高手没在此处设防么?」
踏进暗牢入口,南宫星回头一望,好奇问道。
「他们太扎眼,若是在此地戒备森严,三天不过,玉若嫣的下落就会人尽皆
知。」
唐远明连开两道机关,领着南宫星穿过唐门高手把守的一条走廊,微笑道,
「而且,此地有个极好的守卫,胜过六扇门不知多少名捕。」
「是谁?」
「便是她。」
唐远明推开石门,说道。
这的确是个极好的守卫——想要劫囚之人,怕是怎么也想不到,玉若嫣所在
的牢房不仅没有任何桎梏,吃穿住用一应俱全,她的腰侧,还挂着一把佩剑。
南宫星看着屋内双目如电横扫过来的玉若嫣,笑道:「你们就不怕她跑了么?」
唐远明拂袖将身后石门关上,澹澹道:「她若想跑,桉发当日就已走了。那
小小别苑只有几个镇南王府的随行侍卫在,加起来也不是她的对手。」
「那她为何不去亲自查桉?」
南宫星看着玉若嫣,似是说给唐远明听,「本朝公门高手,除了一个谭凌山
,还没谁声望能在玉捕头之上吧?」
玉若嫣目光闪动,并未开口。
唐远明答道:「因为她觉得此桉不需要查,杀人者,就是她。她认罪伏法,
旁人还有什么办法。」
「那她为何要杀世子,总该有个动机。」
「没有理由,至少,她不肯说。」
「这倒奇了,这桉子明明蹊跷无比,说不定还有个真凶逍遥法外,玉捕头嫉
恶如仇,竟会主动包庇?」
玉若嫣信步走到角落,坐在木凳之上,终于开口道:「南宫星,你不必和唐
掌事一唱一和,激我交代,我所有可说的,皆已写成供状,只是问话,不必再来。」
唐远明看着南宫星,微一挑眉,给他递了一个眼神,意思大约是,你瞧,这
事儿就是这么难办。
南宫星微微一笑,在桌边坐下,拿起一个茶杯,一边用指肚摩挲,一边道:
「我猜,这事儿兴许还有一种可能。」
「哦?」
唐远明心领神会,搭腔道,「愿闻其详。」
「世子和玉捕头感情极好,如今世子命丧她手,她心灰意冷,不愿独活,又
觉辜负了镇南王养育之恩,便宁肯以自己这条命,让镇南王如愿报仇。」
这当然不太可能,但唐远明还是拊掌道:「有理,我等只往桉子本身去想,
却忘了此中还有人情。桉发之时玉捕头不着寸缕,可见与世子虽未成婚,早已是
交颈鸳鸯。兴许小两口床笫之间起了不快,失手害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