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已经在马车上了,于是她便以为小主子就在马车中。
肖骏州微微皱眉,聪明如他这时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今日温遥没说话,以前他还能听见两人的说话声,今日却格外安静,也就是说,温遥并没有跟来?
马车内只有主子一人?
主子他去行宫做什么?
这时,黑衣人觉察出对上他二人没多少胜算,便把主意打到马车内皇帝身上,五名黑衣人手持长剑,剑光烁烁,内劲携风而去,周围刮起了一阵风,呼啸而来,肖骏州挥出长戟抵挡,芝春手背被卷在空中的树叶划伤。
肖骏州大喝一声,一个漂亮的无死角旋转,将飞舞在空中,张牙舞爪的树叶全扫向不远处的三名黑衣人,黑衣人连忙躲闪,却被飞来的软鞭抽中,扑倒在地,肖骏州将另一堆树叶扫向他们,内劲包裹在树叶中,呼呼像飓风一般,快速而去,三人躲闪不及,皆被树叶戳中,伤累痕痕的躺在地上,芝春拿出一把短匕首,将软鞭最前头捆在刀柄上,嚯嚯几下,手中软鞭旋转投去,一黑衣人口中喷出血来,一把匕首正插在心脏处,血沁红了一片。
肖骏州回头看她,芝春伸手,道:“快去护驾!”
肖骏州拉住她手把人搂在身前,腾空一跃直直踹飞一名黑衣人脑袋。
说时快那时迟,其中一黑衣人从他们身后偷袭,马车内赫然飞出一把暗器,那暗器模似飞镖,却比飞镖更小,通身黝黑,冲破帷帐与空气,直直插进黑衣人脖子,鲜血如玉珠飞溅。
芝春低喃:“那是——主子出的手?”
她从未见过主子出手。
即便是去年战乱,叶褚也很少动手,真正动手的是李全和沉然,而她由于是女子,功夫又不高,便不让她参战,因此她也只是听说,却没有真正见识过。
据说叶褚只动过几次手,每一次都出神入化。
她不经想这个世上恐怕只有太傅能够和主子一决胜负。
没想到今日竟让她见着了。
叶褚就站马车内,他仿佛能洞察一切,不过几下暗器便将五名黑衣人解决干净。
“全员整顿,继续赶路。”马车内响起低沉的声音。
肖骏州称是,和芝春两人手拉手到前头,安排侍卫们整队和清理道路,安葬小太监。
一大宅内,一扇关得紧紧的房门,不断传出气急败坏的声音,“没想到叶褚的功夫当真如此厉害,看来必须再派一队人马过去。”
“相爷,我们的人发现还有一处人埋伏在暗处,您看是否需要处理?”
“不用。”右相道:“那伙人估计是孟江苍那老东西派去的,竟然想坐收渔翁之利,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吩咐下去但凡他们插手便一起解决。”
“是。”男人唰地消失在敞开的窗户前。
右相眼神闪过一抹Yin狠。
既然是你先不义那就别怪我不仁。
霞光万道,温遥掀开车幔看外前的天,万里无云,今日不会下雨。
叶褚反手搂着他肩膀,温遥说:“好在今日不会下雨,咱们这都走了两个时辰了,还没到吗?”
“快了。”叶褚说:“遥遥等不及了?”
“谁等不及了。”温遥口是心非道:“我是怕食府忙不过来,近来食府营业了,生意比之前还要好。”
“春宴的入场券卖光了吗?”
“我还不知道,等回去了问问顺安,他在统计入场券。”温遥俏皮一笑,食指挑起叶褚下颌,邪气道:“这位公子要一张吗?看你生得英俊便给你个折扣。”
“多少?”
“四百两如何?”
“好生贵。”叶褚嘴角微微上扬。
“看公子穿着定是不缺那几百两。”温遥笑呵呵看着他。
叶褚笑道:“我这身是我媳妇为我缝织的。”
温遥实在没憋住笑了,“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会女红。”
“学一学便会了,遥遥这么聪明。”
“打住打住!”温遥连忙摆手,“别对我使用彩虹屁,我可不吃那一套。”
“那宝贝吃哪一套?”叶褚轻捏他颀长手指,一根一根摩挲。
“哪套都不吃。”温遥想把手缩回来,却被死死拽着,只能改用另外一手推他,“你起开,压着我了。”
“来,压我身上,我不嫌你重。”叶褚躺了下来,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温遥笑着扑了上去,来了个泰山压顶,把人狠狠按住,在脸上一通乱亲乱啃。
叶褚由着他胡来,最后起了火,便猛牛反身把地耕。
二人胡闹了个把时辰,快天黑了才进了城,温遥掀开帘子,只觉得眼前有几分熟悉,想了下才说:“咱们怎么来通县了?”
“来找一个人。”叶褚说,起身走到温遥身边,让他把头枕自己肩上。
“找谁?”温遥靠在他身上,侧首问。
叶褚卖起了关子。
进了通县,叶褚吩咐李全找一家食肆,没一会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