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也未走远。自己跟了余飞松一行人一路,早就熟悉了几人的声音,要寻出几人,倒是不难。
很快,贾赦便隐约听到了吴喜尖细的声音。也没见贾赦脚步多快,却转瞬便来到了一家名为珠光阁的珠宝铺子前。
这种珠宝铺经营四海珠宝,倒是个传递消息的好所在,做暗桩极为合适。加之和珠宝铺来往的,多是富贵人家;这铺子又开在京城,打探王公贵族家里的消息,最合适不过。
珠光阁在京城十分有名,里面的上等珠宝,不但有从番邦贩来的好货色,珠光阁的匠人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他们制作的首饰更是工艺Jing良,造型别致,极得贵族们想喜爱。若是女子没有几件珠光阁的头面首饰,男子没有两块珠光阁的扇坠、玉佩,都不好意思出门交际。原身就来过珠光阁好几回。
贾赦想起来,有一回原身在珠光阁选扇坠,曾听见一个声音略尖的人说话,穿的却并非太监服饰。珠光阁名气大,宫里的娘娘派人出来买东西也是常事,当时原身也并未在意。只是那日原身在珠光阁挑了许久的东西,却再未见那人出来。
原身自然不会多想,贾赦来到珠光阁,想起原身经历的这段往事,却知道那太监不是没出来,而是多半从别的出口走了。那么,珠光阁只是一个中转站!
想到这里,贾赦并未进珠光阁,而是进了珠光阁隔壁的一家古董铺,略在展柜上瞧了一眼,便又闲逛出来。只这转眼的功夫,一车夫赶着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出来了。
珠光阁因为生意极好,除了面街三层楼高的大铺子之外,还有一个极大的后院,后院中间用围墙隔开,东面给男贵客拴马,西面给女贵客停轿、停车。这样做生意,就算是诰命夫人、公主、郡主来了,也不用担心被冲撞。
那从后院驶出的马车,若按常理推断,多半里头坐的是女眷。但余飞松和吴喜刚从铁网山别庄回来就入了这珠光阁,珠光阁可不是单纯的珠宝铺,马车里头的人不说话,谁知道是人是鬼?
贾赦自然注意到了那马车,只见车夫赶车的时候挥臂动作极小,是在手腕抖动,鞭子便如灵蛇一般挥出:车夫会武功!
车上的人一言不发,贾赦并不能从声音判断对方的身份;能来珠光阁的人,非富即贵,派遣一个会武功的人做车夫也算不得稀奇,但是贾赦依旧毫不犹豫的跟上了车子。
车子一路行到了昌平大公主府,当贾赦瞧见公主府大门的时候,略愣了一下。不过很快,贾赦就觉得也极平常了。这个四处漏风的朝廷,连皇帝近卫都是反贼,公主心怀不轨也太正常不过了。
昌平公主府戒备极是森严,但这难不倒贾赦。公主府极大,正因为大,再森严的戒备,都不可能每一处围墙后头都守着人,贾赦耳力又好,要找一个守卫松懈的所在不难,很快,贾赦就混入公主府中。
即便如此,避开所有守卫的耳目寻到书房,贾赦也颇废了一番功夫。当寻到余飞松和吴喜说话的书房时,余飞松和吴喜两个禀报铁网山的情况许是已经说完,贾赦并未听见二人的说辞。
只听一个颇为低沉的男声问:“依余楼主看来,那贾赦究竟是死是活?”
余飞松沉yin一下,道:“主公,属下赶到贾家别庄的时候,已是一片废墟,实在分不清那些尸体里头有无贾赦。倒是九重楼的下属,身量体型属下极熟,从那些没烧尽的尸体骨骼看,九重楼的下属多半是折在里头了。
而且,当年贾家留了一房人在别庄看屋子,这一家五口好打听得很,原是有两个女子一个孩子,但尸体中,绝无这三人。所以,要查贾赦死活的事,倒可从这三人下手。”
略沉默一会儿,贾赦又听见那被称为主公的男子道:“吕先生,你以为呢?”
贾赦听到吕先生三个字,不由得越发加强了耳力。欧阳化落网之后,他府上唯独逃走了一个谋士,名曰吕丰羽。这一人自然成了朝廷大加通缉的对象。只是许多时日过去,此人犹入凭空消失一般,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要知道贾赦有风异能相助,一路跟着余飞松等几人回京,还颇废周折,入城的时候,若非柳萱相助,只怕也要等到夜里方有机会。吕丰羽再是足智多谋,那也是普通人,如何在层层盘查之中悄无声息的离京?原来,吕丰羽根本不曾离京!
“主公,属下以为贾赦未必死了,甚至现在京城的传言未必是真。”一个声音道。
“先生此言怎解?”那主公又问。
“主公且想:若当真有第三方势力介入,为何贾家看房子那一家的女眷和孩子却死不见尸?若我是第三方势力,介入这样的事,只为权利。贾家看房子几人,实没有留着的必要,定然是杀了省事,且她们的尸首,也断无必要运到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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