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就有种无形的压力。
怕是一巴掌就能将他扇开,腿肚子顿时有些打颤。
“就算你不讲理,也不能这么无视秩序,你家就没个老人教你要尊老么!”
倚老卖老?
斯年,“不好意思哦,我孤儿。”
张老头:……
斯年敲了敲桌面:“老板,你说说,我可是比他先来的,这间房该归谁。”
掌柜张了张嘴,还没说出来就被张老头给堵了回去:“什么归谁,我预订了的,当然是该归我!”
“老板,你可不要不会做生意啊,这个月我都来多少次了?”
老头声音贼大,时间一久,朝这里投来的目光就多了起来。
多半心中都没个偏向,就只是为了看戏而已。
斯年有些不耐,连夜赶到这里,他已经很累了。
脸色变得不大好看:“张老头,我看你印堂发黑,怕是有血光之灾。”
张老头这才注意到男人身上穿着黑白相间的衣服是道袍。
只不过腰束得紧,才没那么松垮。
张老头“呸”了一声:“好哇!原来是个招摇撞骗的,小心我报官抓了你!”
斯年扯了扯嘴角,不是个笑,反而显得气势凌人。
他抓住张老头的手腕:“乙丑年,春夏生吉中藏凶,入格者建功立业,带煞者凶祸不断。”
他手劲大,掐得张老头生疼,他没怎么听懂他说的话。
“怕见己丑霹雳火和己未天上火克害,多为贫贱或短寿。”
再怎么听不懂,这下也知道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了。
张老头甩开斯年的手,就要发火。
“我说……”
斯年:“家中不和睦,体虚肾亏乏,老头你前段时间莫不是遭小人算计了?”
张老头看他的眼神就不一样了,这家丑没什么人知道啊!
他呐呐的说不出话来,这小子还将他的出生日期算了个大概,莫不是有真本事?
张老头瞪了斯年一眼,抓回桌子上的碎银子就想走。
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这时小二从楼上跑了下来,风风火火的:“掌柜!这里有位客人要退房了!”
掌柜顿时舒了一口气:“张老,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我立即就为你们拿牌子哈。”
他放低了姿态,客人嘛,Jing明点的谁都不要得罪。
斯年拿着房号牌往上走,没要小二带路。
玄字三号房,朝向不大好,几乎都是背阳的,不过现在已经入夜了,就无所谓了。
客官们没戏看了就点菜吃饭,吃着吃着又聊了起来。
这才发现原来有好些个都是冲着巫月山庄去的。
据说到门口去揭了榜单的,不管帮不帮得上忙,都能得一锭银子。
巫老爷这是有点病急乱投医了,有钱也不能这么挥霍银子啊。
可说这话的人,也是冲着银子去的。
有些人就是这样,一方面占了别人的便宜,一方面还要嫌弃别人傻。
穿着红衣的雅罗坐在桌前,没吃两口,就抬头往房间看去。
随即又有点失落地低下头继续吃饭,玄字二号房一直没有打开过。
饭后,有几个人商量着明早一起去,赶个一天的路应该能到山庄。
山庄里大了去了,包吃包住的也省了住宿和饭钱。
结果第二天一早就出事了,张老头死了。
张老头昨晚上楼之前,要小二在鸡打鸣后就将他叫起来,他得回家。
小二笑着应了下来,心中却疑惑,这么着急着回家又何必出来住一晚呢?还跟人发生了口角。
张老头那间房是别人退出来的,地字二号房。
今早小二敲了半天门没人应,怕吵醒旁边的住客就推门进去了。
然后就看到了已经死去的张老头。
是死在床上的,脖子上插着一把刀,血都流尽了,却没有发现挣扎的痕迹。
小二吓得不行,可胆子也算大的了,至少他没有叫出来。
而是跑去告诉了掌柜,掌柜是个守法的,当即要他跑去报官。
张老头在扬州城里是个做豆腐生意的,家里的店铺都是自家夫人在打理,他插不上手。
但大家都认识他,他家豆腐做得是真的好吃。
一听是这人死了,大家还有些惊诧,衙门里的人很快就派了一批捕快过来调查。
又派人去张家通知他夫人,据说夫人一听就晕倒了?。
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也去不成客栈。
豆腐店今天没开,有人失望地离开了,后来又转回去多看了两眼,还是没开。
客栈也被封了起来,谁人都不许擅自出去,也不准人进来。
仵作一直在案发现场待着,低声在李捕头耳边说了些什么。
李捕头神色不变,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