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钉截铁的开口道:“覃寒舟不会答应你独自来恶风崖的,你不要妄想了。”
起初蔺千殊从去往不寐城的途中折返将他带来恶风崖,他还不知道对方打的是什么算盘,但交谈进行到这里,他也看明白对方到底想做什么了。
蔺千殊想让覃寒舟孤身前往恶风崖,用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来换他!且不说覃寒舟如今的修为和蔺千殊对上结果如何,但只要他一直被蔺千殊拿捏住用来威胁覃寒舟,覃寒舟那个傻小子一定会对蔺千殊的话言听计从的。
“哦?原来师侄在覃寒舟那小子的心中竟如此没有分量。”蔺千殊突然走上前,从衣袖掏出一面铜镜,朝萧琏璧亮了亮,“刚说起覃寒舟他便自己找上门来了。”
“不如师伯我趁势同师侄你打个赌吧,看那覃寒舟会不会为了你孤身上这恶风崖。”
蔺千殊手中握着的弥镜此刻正泛着浅淡的纹路,那是有人在感应他的征兆。
萧琏璧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失去理智般上前想要夺下蔺千殊手上的弥镜,却被面前紫色的结界击的全身发麻,丹田处开始如火烧般的刺痛。
他又重新跌回了地上,忍痛朝蔺千殊咬牙道:“......还给我。”
蔺千殊似笑非笑的瞧着他,手掌在镜面上轻轻一抚,镜面上的波动便渐渐停止变作了一个人影。
“他呢?”镜中传来了一阵人声。
萧琏璧所处的位置看不见弥镜内的景象,但仅凭这几个简短的字他也能辨别出,镜中另一端的人是他此刻最想见又不能见的人。
蔺千殊半眯着眼,拿着弥镜翻转了一圈,让镜面正对着阵法内的萧琏璧,“琏璧师侄在这儿,丝毫未损。”
萧琏璧垂下眼帘,视线落到地上,不敢去看镜中的人。
“师兄我是寒舟,你没事吧?”覃寒舟担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萧琏璧摇了摇头不说话。
即便是隔着镜面,覃寒舟此刻也意识到了萧琏璧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师兄你怎么了,是不是蔺千殊他伤了你?”
萧琏璧还没说话,蔺千殊便率先将弥镜又移了开来,“人你也见到了,我也不再和你绕弯子了。”
“覃寒舟,明日这个时候,我要你孤身一人上恶风崖。”蔺千殊说到此处,语气骤然变得狠厉起来,“萧琏璧被我关进了噬魂阵中,若是明日他还不能从这阵中出来,那他的修为和魂魄被会被一点点吞噬殆尽直到变作一堆白骨死去!”
“你尽管将此事告诉戊攸子和灵贤,噬魂阵只要设阵之人能够解开,即便是他二人来了杀了我萧琏璧也一样只能等死,给我这个师伯陪葬!”
说到此,蔺千殊又突然收敛了身上Yin狠的气息,露出一个和善的笑,“自然,你也可以不顾萧琏璧的性命,他便是死了对你来说也不过是一个旁人罢了。你何必要为了这样一个旁人来摊上这么大的风险独自前来恶风崖呢?”
“毕竟,眼下你连我从你身上想要拿到的是什么东西都不清楚。”
萧琏璧听完蔺千殊的话只觉遍体生凉,果然和他想的一样,蔺千殊想让覃寒舟孤身上恶风崖,用他的性命来换取覃寒舟身上的一件东西。可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蔺千殊曾玩笑似的说想要覃寒舟的性命,难道......他真的想要覃寒舟死?
一想到这里,即便是这个答案有多么的不合理,萧琏璧也没心思去深究,“寒舟你别听他的!我不会死的,你不准来恶风崖你不准来!”萧琏璧朝着弥镜的方向喊着。
“蔺千殊伤不了我也杀不了我!我不允许你来恶风崖你听清楚了没有!”他几近撕心裂肺的吼叫着,“你回答我,说你不会来恶风崖你快回答我!”
风声夹杂着树叶飘动的沙沙声,一时间都被萧琏璧的喊声给盖了过去。
然而镜中的人却迟迟没有回答他,萧琏璧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开始一点点被剥夺。
蔺千殊再一次用那种看着在死亡边缘垂死挣扎人的眼神瞧着萧琏璧,就像是在看一场闹剧。
良久,只听镜中的覃寒舟语气毫无波澜的答道:“好,明日我会孤身前往恶风崖。”
“但若在我到之前,他损伤了一丝一毫。蔺千殊,我便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蔺千殊闻言怔了怔,而后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仿佛是已经预料到了事情会按他发展的这样进行,“好!只要你明日乖乖听话,我自然不会伤我这师侄。到时候你们师兄弟二人见面,师伯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岂不皆大欢喜?”
蔺千殊收了笑,将目光落到噬魂阵内脸色煞白的萧琏璧身上后,忽然将手中的弥镜摔在了地上,一脚狠狠的踩在镜面上,力道之大竟生生将镜面踩了个稀碎,而镜中的景象也随之消失不见。
萧琏璧神情恍惚的看着蔺千殊动作,张了张嘴,“......你是不是想要寒舟的命?你诱他一人前来,是不是为了取他的性命?”
蔺千殊将脚下的弥镜踩成了碎渣,气定神闲的道:“我与他无冤无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