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抬眼看她:“什么东西?”
余棠又说:“没什么,随便一问。”
江鲤本来想插话,但想到什么后还是管住了嘴巴。她一开始是非常暴躁地想把于铮那个人查个底儿朝天的,但是自从慢慢预感到于铮和余棠可能有的关系后,吓得立马停了手,没再往下瞎摸索了。
至少有些事情,得余棠自己愿意自己来。
她嘴痒地没处说,手就发欠,也撩拨了几下宋端的多rou,还大言不惭地觉着这个怪看上的,考虑自己挖下来带走。
宋端冷淡地一撩她的手:“你多大脸。”
余棠目光也从rou冠上划过,扫了江鲤一眼:“你最近闲得发慌?”
江鲤还没说话——
余棠摸出了手机:“那我给你找点儿事做。”
……
晚上回家的时候,最近颇为游手好闲的段汀栖竟然在厨房看林姨捏馄饨,一副在观摩学习的样子。
余棠笑了一声,接了杯水,喝着进去问:“饿了还是想吃?”
“出个门儿又学坏了,这两个有什么区别。”段汀栖把她捞到了露天阳台,给她看今天新买的两盆霓虹灯玉露,“喜不喜欢?”
余棠心里一甜,她中午刚在宋端那儿看到多rou,随口跟这人发消息聊了一句,晚上回来就有了自己的。
“一会儿搬我们卧室养。”段汀栖一瞧就知道她喜欢,趁机挑着时间,在背后搂着人问:“那我不会做饭,你嫌不嫌弃我?”
余棠竟然喝着水没说话。
这人有点可爱,是除夕那天听到江鲤编排她不会做饭了。
“……”段汀栖顿时催她,“快说不嫌弃啊,宝贝儿。”
余棠笑了一声,端着花进屋:“嫌弃。”
“……”段汀栖一溜烟儿地追了进去,反手就把人捞进了浴室,占便宜收拾两不误。
可能是她越来越娴熟的动作里始终藏着绵长的温柔与爱惜,余棠似乎在不知不觉间,主动就习惯了往下滚。
小段总也终于如愿以偿,家庭的“地位”文化得到奠基。
开年之后,气候就慢慢回暖了起来,生物钟已经稳定变成八点的余棠刚沐浴在阳光中眯了眯眼,低头亲了下怀里的人,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段汀栖的。
“宝贝儿,帮我接。”被叫了个半醒的人眼睛睁不开地撩了撩,格外往余棠怀里窝了下。
余棠刚随手接起来,段汀栖忽然一个想起睁眼:“等——”
对面没等,一个温柔的女声应声响起:“段女士您好,这里是好妻子烹饪私厨学院,我们这边显示您两个月前因时间问题暂时自动退费的课程昨晚又再次续费了,所以跟您电话确认一下,您是这周末开始过来上课吗?”
段汀栖:“……”
这家私厨学院可能不知道,它将马上再收到一次退费。
段汀栖毫不犹豫地按掉电话,还没装模作样地吭声,余棠已经一言不发地把头扭进了枕头里,笑成了一只背朝外的小刺猬。
段汀栖板着脸:“……”
什么好妻子私厨学院,不想退费了,想给个差评!
她往外捞捞余棠,余棠又笑得滚了进去,她再捞,再滚。
终于,因为屡捞不出……未隔十二个小时,余棠再次被收拾了一顿。
这次还沾点可爱的凶。
接下来一整天,一本正经的小段总都装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余棠一跟林姨聊天,她就跟安琪拉似的竖起了耳朵偷听,而余棠嘴角一弯,小段总就rou有可见地要炸毛。
……这就可爱得有点过头了。
余棠撑着头笑了好久,正打算把教她做饭这件事提上日程,江鲤忽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约她一块儿去派出所接宋端。
派出所?余棠一挑眉:“犯什么事儿了?”
“唉,我也没太搞清,大概说是光天化日地在街上动手揍了两个人,直接把人打医院接骨去了。”江鲤的声音十分心累,还含着开车的风声,“我正好快溜达到你们小区门口了,你就不用开车了,直接出来吧。”
☆、傻逼
因为过年,棣花辖区的派出所也喜气洋洋地挂了大红灯笼,可惜灯笼下的民警一点都不清闲,反而忙了个翻倍。
就拜宋端这种年都不好好过年、闲得滋事的二百五所赐。
江鲤边跟余棠骂骂咧咧边推开了门,气势十足,看起来不像是捞人和顺便接受教育,反而像是踢馆的。
被骂傻逼的宋端这会儿正关在单间接受批评,门严严实实关着,看不到,江鲤反倒十分讶异地看着面前的民警问:“已经有家属来签字接人了?”
“是的,你们要是都认识,就先坐这儿等吧。”负责接待的小民警还很忙,匆匆说完情况后,就转头去处理别的事了。
“啧。”江鲤靠走廊口,忽然对余棠一挑眉,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现场提高声音开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