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不知所措地又住了一天,第二天早上护士通知他办理出院手续。
说已经结清了账,祝他身体安康。
他拿着一个护士送的小棒棒糖和带来的随身的一些卡和贵重物品,穿着来时的那一套衣服就被赶出来了。
那套衣服被洗过烘干了,上面还有一阵花香。
白奕欢坐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望着往来匆匆的人,嗅着那阵似有若无的花香味,根本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他刚做完手术,没有人关心他,周围往来的人都好像看不见他一样,或者只是单纯的不关心他而已。
白礼德说到做到,那天之后就没有再来见他了。
白奕欢把自己脑子里的人物都翻了个遍,太好了,现在没有人再会关心他了。
他从小到大没有一天想过自己能沦落到孤家寡人的地步,但命运就是喜欢和你开玩笑,而且他的运气并不是很好。
白奕欢又坐了一会,然后想起他现在还能回他哥给他的那套房。
他打了个车去那边,刷卡给的钱,下车的时候都中午了。
他走进房间,看见桌面上有一个文件夹,里面什么产权过户的文件密密麻麻摆放得整整齐齐,翻到最后上面还贴了一张小纸条,纸条上龙飞凤舞几个字,还在后面点了个小点。
【照顾好自己】白奕欢把纸条撕得碎成指甲盖大小随手往桌子上一扔。
他现在需要躺在床上,上楼之后才觉得肚子饿,在兜里摸了半天那根棒棒糖竟然怎么找也找不到,大概是丢在了车上。
没了,什么都没了。
现在身价上亿,坐在自己豪宅的床上的白奕欢这么想。
他应该感到开心吗?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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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奕欢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为了什么而哭。
从前的他和现在的他似乎断裂开了,从前他的生活满满的,忙忙碌碌,吵吵闹闹,他每天约着三五个朋友就到处去玩,到了晚上十点至少接到两个催他回家的电话,一个是白礼德的,一个是许扬声的。
现在他没事干了,刚做完小手术懒得动,没有人来找他,也没有人来问候他,他就这么躺在床上一天,信息那里都不会有一个红点。
他不甘寂寞地联系了两三个走的还算近的朋友,对方听他打电话来都似乎相当惊奇,听见他说想要约出来见见都支支吾吾地推了。
他打到第三个电话的时候那个纨绔说漏嘴了,一张嘴就是你被你哥从安馨放出来了?原来是这样,白奕欢明白了,所有人都知道他之前进了安馨,白礼德要动手收拾他了,白家的家产和白礼德之间只剩下白奕欢这只小螳螂,挥动着嫩绿的钳子试图挡下滚滚车轮。
他现在几乎显而易见的失势,不,准确的来说他从来没有什么势,他失去的是白礼德的宠爱。
他的交际圈里的人做生意大概不行,但是察言观色都是一等一的,白礼德不要他了,他被讨好的必要性似乎也一瞬间消失了。
无论是钱还是权还是爱,现在甚至是朋友,白礼德一走,就把这些都给他带走了,他看似什么都有,实则一无所有。
没关系,白奕欢在打了七八个电话之后终于放下手机,没关系,他还能认识新的朋友,还能去过新的生活。
白礼德给他留的那辆车就在车库里,他下去开出门转了一圈。
周围有一个大超市,他在超市里杂七杂八买了一点吃的,然后又开车回家。
他不大会做饭,但是现在他时间太多了。
他拿起还没用过的木铲子给自己炒了一点芹菜,还煎了两块腌制好的鸡排。
吃的时候才想起来没做饭,也没有买米和电饭锅。
两道菜都有点咸,白奕欢吃了一口就倒了。
手臂上被油溅了的地方还隐隐发疼,他打电话叫了份外卖。
没关系,这样也挺好的。
星期三家里突然停电,白奕欢中午觉睡到了晚上七点。
他起来的时候发现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旁边的床铺也是凉的。
“白礼…”他刚刚叫出了两个字,就把这个名字咽了下去。
他在黑暗中勉强摸索着走到楼下,有什么声音,像是有人踏步,从厨房里传出来。
白奕欢本来拿着手机手电筒想去看看,但那声音越来越大,似乎要跑出来一般。
他吓得直接飞奔上楼,躲回被子里,颤抖着手给白礼德打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白礼德竟然接了。
“白礼德,”白奕欢蜷缩在被子里,手都是发抖的,“有人闯进我家了…在楼下厨房…”“小白先生,”并不是白礼德,那是他秘书的声音,“白总正在开会,请您晚些再打电话来好吗?”白奕欢把电话挂了,白礼德现在是真的不在乎他死活了。
他不管有没有人在听,只是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放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