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我才不管,可这次,万万吃不得,他身后跟的尾巴,咱们不能惹。。。”
孙婆子放下手,睁着泪眼,不知老黄鼠狼Jing说的是什么意思,鼻尖却隐隐嗅到众多生人气息,手持法器向她们围来。
老黄鼠狼Jing神色有些慌张,嘴里骂着还是缠上来了,转身拉着孙婆子拔足狂奔,跑到半山一处雪坳,便冒出三个人影拦住去路,手中皆握着长鞭。
“两位婆婆,怎么走的这么急”。
其中一个人影开口,听着老迈,却声若洪钟,说的正是:“我们族长向两位打听事情,不知方便不方便?”
老黄鼠狼Jing和孙婆子抱在一起,闻着周遭转眼间多了数人,只得陪笑道:“方便,自然是方便,不知你们族长现在何处?”
那人抬了抬手臂,两只妖Jing顺着方向回过头,见月光下,殷泽好整以暇地站在不远处,而山下十几条黑色人影,正向着这里飞奔而来。
95.
回程的路上,苏老六一声不吭坐在后座,窝在黑坨子宽松肥大的羽绒服里,宛如陷进了棉花堆,只露出一张烧红的小脸,顶着凌乱的黄毛,颓废极了。
他不说话,其他几个人也不敢吱声,沉默的气氛极适合睡觉。
苏老六的病一直没好,路上睡睡醒醒,偶尔看见经过的农家院落,门前还留着挂鞭的残红,想来定是开年爆竹声响的Jing彩,几个戴着虎头帽的小孩还蹲在上面捡漏,圆滚滚的可爱极了,苏老六看着看着,眼眶就红了,他只想过这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如果娶不到老婆,热炕头就够了,有余钱买条好烟,一点也不贪心。
但是他以前很贪心的,苏老六忽然想到。
初中的时候想念重点高中又不想花钱,妈妈没了;在殷家镇惦记自己弟弟,被爸爸赶了出来;跟江垂云称兄道弟,以为能蹭点好处,结果现在被人家追杀。
身子虚弱的时候,意志也容易崩溃。
苏老六满脑子都是这些不想干的事情,总觉得是因为自己贪心,所以上天一而再地惩罚自己,要自己不得好死。
干涩的双眼泌出些生理泪水,苏老六假装不经意地偏头,悄悄蹭在黑坨子的羽绒服上,生怕叫旁边的刀鱼误会自己又哭了。
想到昨晚在刀鱼面前嚎啕大哭,苏老六的手腕又开始隐隐作痛。
小车一路开到滨城,气氛才活跃一些,苏老六一扫Yin霾的神色,瞪着路边林林总总的大小饭店上蹿下跳,说要吃顿狠的,不管未来如何,填饱肚子才是最大的享受,直接拖着另外三人去了海鲜酒楼,甩开膀子吃的酒酣耳热,交杯换盏间称兄道弟,浑不提这次出行吃了瘪,更好似大难临头的是别人,跟他苏老六没半毛钱关系。
吃完饭又带着三人去洗桑拿,按摩捏脚一条龙折腾到半夜,黑坨子这三人都有些困乏,苏老六却还Jing神地宛如打了鸡血,盛情邀请刀鱼和小涛去家里打牌赌钱。
素闻苏老六牌技烂出天际,刀鱼和小涛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捞钱机会,强打着Jing神作陪,四人浩浩荡荡到了黑坨子家,苏老六刚一下车,就自告奋勇要去买啤酒花生,让另外几人先上楼。
还没走出一条街,苏老六就被刀鱼和黑坨子追上,慌慌张张堵在了转角。
原来刀鱼刚走进楼道,就闻见上面有仙气。
“错不了,微弱,估计刻意压制了,可对我不好使”。
刀鱼缩着脖子驼着背,瞪着两只凸眼泡,低声对正在抽烟的苏老六说道:“我叫小涛在楼下盯着,等他走了咱们再回去”。
苏老六知道这个消息,也没着急溜,一根接一根抽起了烟,探头望了望远处黑暗的街道,想着江垂云此时大概在黑坨子家门口等着自己,心中涌起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直想冲上去跟老江打一架,又沮丧地清楚明白自己不能硬拼,半晌才说道:“回不去了,他既然找到这里,这儿就不能待了,我找别处去,你们先散了吧”
黑坨子急道:“六爷你往哪儿去,不如咱们兄弟几个绑在一起,我再叫上钩子他们,就算那夜叉来了,还能打得过我们这么多人么?”
苏老六扔了烟头,吐出一口烟圈,轻笑道:“他能。”
江垂云已是今非昔比,伸伸手指索了他苏老六的生魂就行,哪用得着大动干戈。
96.
黑坨子气馁地直跺脚,衬着他魁梧的身躯颇显得有些娘娘腔,苏老六拍拍他的肩膀,权作安慰,心中已是无奈地开始盘算今晚不如去桑拿城躲着,有人气还便宜。
这时,一直在墙根缩着的刀鱼忽然开口说道:“六爷,我倒是有个想法。”
刀鱼说罢,顺着墙根扭直了身子,转了转眼珠,低声道:“六爷这么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为今之计,只能让这夜叉别再来找六爷的麻烦。”
黑坨子听罢,愣了一下,磕磕巴巴说道:“难不成,咱们先宰了他?”
苏老六脸色一白,却听刀鱼啧了一声,低声骂道:“杀人犯法的,你是要吃枪子儿不成?”
刀鱼继而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