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浸透了醉意的唇瓣贴下来。软香温玉在怀,乐不思蜀还差不多。
夜色渐深,外面画舫上的舞女换了一茬又一茬,岸边的人群热情不减,欢呼叫好声此起彼伏。他们所在的画舫似乎在慢悠悠的荡远,逐渐听不见鼎沸人声了。
江水此起彼伏,凉风习习吹来,月光也更柔几分。
周正擎突然想起正事:“我过几天就得跟着你家督公外出办差了,不知何时才是回来。你说他是不是很坏,故意分离我们。”
他的语气在“你家督公”这几字上格外重音,就差鼻孔里喷出一股芬芳酸味。
叶莲生柔笑着拧了一把他Jing瘦的腰:“我听着你对他颇有不满,他哪里招惹你了?”
他也是不忍分离,才冒着被戳破的危险让他同行。良苦用心被这傻大个曲解,委屈还没地儿诉说。
他再次犹豫着要不要袒露身份,就听这男人梗着脖子嚷:“你不就是为了他,才不愿离开叶府。我合理怀疑你俩有我不知道的特殊关系?”
叶莲生:“……”还真有。
周正擎见他并不否认,越发不舒服:“你到底欠他什么了,无论人情恩情,总有还清的一天吧。”
叶莲生眉眼闪动一下:“你这次一路护卫他去白鹤观,若能干好了这差事,就当替我还他的人情了。”
周正擎不吭声了。他什么事都能答应,唯独这事儿涉及师傅,不能爽快的应承下来。若当事人是他媳妇,心里那杆子秤怎么量都歪,但若是那叶芜秋么……哼,他算哪条臭袜子。
叶莲生纤手使劲儿。
周正擎龇牙咧嘴,这熟悉的销魂痛感。
幸亏他皮糙rou厚,换了别人还真无福消受他媳妇儿这一款。
“够了够了,我晓得了!”无奈讨饶。
叶莲生优雅的缩回手,夹了一筷子菜喂他,轻声细语的哄几句,耍的一手好驯夫术。
“我也知道,你是慈安真人门下弟子,定然不忍你师傅遭难。安心,若没有特殊情况,这祸事定然落不到他的头上。”
这回周正擎真惊了:“你怎么知道?”
叶莲生莞尔:“你又没刻意瞒着,东厂什么查不到。”
周正擎这回真信他媳妇是叶芜秋的心腹了,若是普通奴仆,哪能知道这些内情。看来叶莲生与叶芜秋的牵扯比他想象的更深。
咕噜噜是什么声音?大约是酸水在冒泡。
突然觉得,叶芜秋还是早点消失的好。
原著中商君衍一路打怪升级,干掉的大大小小反派不计其数,最难对付的便是这个东厂督公叶芜秋。虽然出场极少,却是整篇小说的幕后黑手。
不过,叶芜秋的结局也令人唏嘘,商君衍费尽心机干不掉他,结果被那个昏庸无能的少帝一杯毒酒赐死了。
国将亡,帝恣睢,便是圣人转世都难以扭转乾坤。
叶莲生眯着眼,好似看透了他心中小九九:“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这种时候,坚决不能承认,谁认就是憨批:“不是,没有,别瞎说。”
叶莲生冷笑:“好话说了一箩筐,都当耳边风了,你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狗男人,不动点真格的,就不知道他的厉害。
叶莲生何许人也,东厂诏狱十八般刑罚样样Jing通,顺手接下自己的银丝腰带,将周正擎的双手捆上了,再一推把人压倒,狠狠坐他腰上。
周正擎心里咯噔一声,玩这么大了吗?
可惜后悔也来不及了,叶莲生又解下他的腰带把他眼睛蒙上。
周正擎讨饶:“莲生,我错了,我发誓一定好好保护叶芜秋。”
珠帘外的船夫听到里面响动,悄悄探进半个头,连忙捂住眼睛退走。督公下手这么重的么,差点闪瞎他的小眼睛。
赶紧把画舫摇的更远。
叶莲生一寸寸巡视着眼前美味佳肴,目光流露出一丝贪婪,就如饥渴旅人见到绿洲,迫不及待的扑上去上下其舌大快朵颐。
周正擎就觉得浑身被蚂蚁啃咬一样,酸爽无比就是挠不到痒处。努力攀登最高巅峰,却总在关键时刻滑落。他忍了又忍,终于熬不住了,挣断腰带反守为攻。
叶莲生措不及防之下,被塞了满嘴,呜呜咽咽不停。
好不容易出来了,周正擎素了这么多年,哪能那么容易满足,但任凭他怎么软磨硬泡,就是没法再进一步。
叶莲生眼尾泛红,白生生的脚丫子踹在他脸上,得意媚笑:“这是教训,你得记着。”
周正擎暗戳戳把这笔账记在叶芜秋身上,破坏夫夫和谐关系的罪魁祸首。
他一夜未归,回来时一身脂粉味,大摇大摆毫不遮掩的径自入屋,家里人都呆住了。
冯氏悄悄对自家老爷说:“要不,妾身还是早些替大郎提亲吧?”
周爹也觉得,儿子占了别人姑娘便宜就不能不负责,他们虽然小门小户,但也得懂规矩。双手负在身后,推门进了儿子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