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没有宁无Yin。
从小到大,他一直觉得宁无Yin是强大的,是不会受伤的,所有人都宠着宁无Yin,那么厉害的宁无Yin怎么可以出事?
应臣再次毫无预兆地哭了出来,那种排山倒海的痛苦几乎让他窒息,钻心刺骨的疼沿着心脏的纹路蔓延了全身。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宁无Yin死了怎么办?
这种无助的感觉令他害怕,他以前总是觉得宁无Yin小题大做,无理取闹。他习惯性地敷衍着宁无Yin的各种无理要求。
宁无Yin说困,他觉得宁无Yin是装的。
宁无Yin说疼,他也觉得宁无Yin是撒泼耍赖。
宁无Yin生气,他也觉得宁无Yin是任性负气。
他是爱宁无Yin的,他愿意为宁无Yin做所有的一切,他口口声声说不会让宁无Yin受委屈。
可是他很少去真正理解宁无Yin。
很多时候,他认为是宁无Yin的很多话都是在惺惺作态。
他有时候也过分相信宁无Yin,宁无Yin昨晚说他不会受伤,不需要穿轻铠甲。
宁无Yin那么说,他就信了,他就把轻铠甲收起来了。
如果昨晚上他强硬一些,让宁无Yin把轻铠甲穿上。轻铠甲内部是有棉花隔层的。如果宁无Yin穿上了轻铠甲,或许就不会伤得这么重了。
花千江和宁查令从房间出来,应臣狼狈地站起来,“师父,无Yin怎么样了?”
宁查令叹了口气,“伤得很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段径云也出来,他狠狠看了应臣一眼就走了。
李徐景和吕严带着士兵清理皇宫。
李青已经死了,扬风也死了。
李徐景让吕严安排将李青和扬风合葬在一起。
宁无Yin在皇宫的太医院躺了三天,还是没有醒来。
这三天里,一直都是段径云和太医给他治疗,应臣徒劳地坐在床边,一直盯着宁无Yin看。
太医总是习惯把伤情往严重了说,他说宁无Yin浑身多处骨折,内脏受损很厉害,什么时候醒过来,那就看造化了。
深夜里,李徐景和吕严过来了。
看到应臣趴在床边,身上的衣服还是那天开战时穿的战服。
李徐景轻轻拍了一下应臣,“阿臣,你去洗个澡,吃点东西吧。”
应臣醒来,抬起头,眼眶里全是血丝。下巴满是胡渣。
他又哭了出来,“王爷,宁无Yin会不会死啊?”
李徐景将他扶起来,“不会的,等他醒来就好了。”
又过了三日,应臣将宁无Yin带回应府。
李徐景顺利当上了皇帝,他只是昭告天下自己的帝号而已,没有举行登基仪式,也没有宴请百家大臣。
他遵守之前的诺言,将十座城池划给断血教。
同时,以一些不太光明的手段洗白了断血教,重新立断血教为护国教派。
并在南狼处旁边新建了一处军营,用来给断血教的弟子驻扎在京都。
吕严回去将阿苟接回京都。
齐王府依旧留着,但是吕严和阿苟也搬到宫中去了。
李徐景将吕严封为御前侍卫的首领,还将阿苟封为第一公主。
太监宫女纷纷猜测李徐景的风流史,猜测阿苟的母亲是谁。
半个月后,花千江和宁查令将一些断血教的弟子留在京都,他夫妇两便回西蒙去了。
段径云说他要在这里帮宁无Yin治疗,等宁无Yin完全恢复了再走。
应臣总归是要去南狼处看看的。
他早上早早起来,到南狼处安排要事,然后再到京都外的一座寺庙跪上半个时辰,给宁无Yin祈福。
回来了再给宁无Yin煎药。
他坐在床边,细心地给宁无Yin喂药,又给他擦身子。末了,在床边哭上一阵。
花千江和宁查令走的第二天,段径云早早带着药箱来到应府。
这个时候,恰好是应臣去南狼处的时间。
段径云把药箱给放下,走到床边,俯身看着宁无Yin,笑着说道:“美人,要让我把你给吻醒吗?”
宁无Yin一脚将他踹开,猛地坐起来。
段径云笑着理了理衣服,去打开药箱。
药箱里装的不是药包,也不是银针和纱布,而是一只烧鸡,一壶酒,还有一碟花生米。
宁无Yin从床上下来,“今天带了什么东西?”
“自己不会看啊。”
段径云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宁无Yin。
宁无Yin伸展了一下脖子,活络活络筋骨,坐下来一口将酒饮尽,说道:“妈的,再躺下去我骨头都要生锈了。”
“那你干嘛还要躺?”段径云从进来的时候,眼睛就没离开过宁无Yin。
宁无Yin只穿着白色里衣,松松垮垮的,这副凌乱的样子,依旧美得跟一幅画似的,慵懒性感。
宁无Yin往嘴里丢了几颗花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