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抱了一下,“你说的对。”
跟在后面的陆烨摸了摸鼻子,非常自觉的没有插话进去,他又不是傻子,阿爹和阿娘说的明显不是一件事情,现在只是在哄人而已。
解释太多阿娘也不耐烦,倒不如顺着她的话,反正阿爹要做什么阿娘又不会拦着……
西凉啊,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这么想着,陆烨远远缀在后面,到正院附近才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大汉境内的羌族基本上都在凉州,并州幽州那些地方的外族和汉人在一起居住久了言行举止都会偏向汉人,唯有凉州反了过来,羌人没怎么学习汉人礼仪,反倒是汉人变得越来越像羌人。
民风剽悍,一贯的勇猛无前。
第二日一早,陆烨和周瑜一同启程前往许县。
有消息传来,大概再有三五天曹公便会回到许县,袁本初统治下的百姓经过这半年已经安定了下来,统计户口这些活儿太过繁杂,不能急于一时,也不需要他们都留在那里。
许县城门外,大军整装待发,狮盔银甲的马超骑在马上,一身盔甲在日头下闪着寒光。
城门之上,荀彧看着下面英姿飒爽的年轻将领们嘴角含笑,五万兵马,公达第一次开口要这么多人。
那些问题,想来不只陆少良一人有想法了。
在世族子弟心中,家先于国,父先于君,孝先于忠,如若不然,也不会有“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皇帝”一说。
从来只见千年的世家,却不见千年的王朝,真正想让天下稳定,氏族定然是要打压的,只是他们几人本就出身于世家大族,就算要有改变也不能由他们来开。
真是个难题。
笑yinyin看着大军出发,荀彧转头看着抱着手臂注视远方的戏志才,“这一仗,志才有什么想法?”
“并无。”戏志才拢了拢外衣,然后笑道,“只是好奇陛下在看到那些奏折时会如何作想罢了。”
刘玄德在荆州本地世族的拥护下立起大旗,打的名号是除汉贼,他身为汉室宗亲,誓要从曹Cao手下挽救朝廷。
名号如此,究竟是什么意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说是汉室宗亲,几百年来,高祖子孙一代代生了那么多,这天下刘姓的汉室宗亲多了去了,也没见谁真的为汉室出生入死拼了性命。
董卓占据京城时,一心一意起兵抗董的是他们主公;洛阳被焚毁时,第一时间去救援的是他们主公;皇帝和朝臣连饭都吃不上的时候,将他们迁到许县来的还是他们主公……
不管真正的用意是什么,数次救朝廷于水火之中的都是他们家主公,在天下人眼中,他们家主公也不曾有过逾越之举。
危难的时候不见人影,现在却跳出来说什么拯救汉室,如果汉室要等着他们去救,这天下早就完了。
仔细算算,刘姓宗室除了在许县的这些,有兵马的好像都在荆州和益州。
但是,宗室这个名头在如今已经不值钱了。
看着戏志才眸中的不甚明了的意味,荀彧嘴角笑意微敛,“这些并不是我们该Cao心的。”
而且,陛下的反应也不重要。
就知道这人会这么反应,戏志才也没有多说,只是挥了挥袖子,“孟起已经出发了,书房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咱们回吧。”
这次出兵并非攻打,而是平乱。
马孟起作战锐气十足,曹子孝在侧方以防万一,再加上尚在荆州坐镇的荀公达,这乱,怕是要更乱一些才好。
如果不乱,他们又怎么好破而后立呢。
随着荆州动乱,南方原本归顺的州郡也开始有了动静,回到许县的曹Cao没有轻举妄动,只是看着他们搞小动作。
荆州来的太容易了,容易的有些让人不敢相信,现在这般乱起来才更让他放心。
刘景升在荆州经营了近二十年,就算他的儿子不堪重任,也不会在刚死就直接将基业丢了干净。
一回许县就得到陆偃来过的消息,贾诩愣了好久才缓过来,顾不得夜色将近就要去陆烨那儿,他不太明白陆少良这时候还留在江东做什么?
两个多月,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在那里蹉跎两个多月?
眼看贾诩一回来就要出去,戏志才笑了笑然后将人拦住,“阿菟昨日已经离开了,现在并不在许县。”
“所以,有人知道陆少良失踪这些年去了哪儿吗?”跟没有骨头一样瘫在席位上的郭嘉拨了拨眼前的竹简,状似不在意的朝着贾文和看过去。
别说什么不清楚,这老狐狸故意露那么多破绽,不就是为陆少良归来做准备吗?
虽然着急想要见陆偃一面,但是现在连老子带儿子都不在许县,贾诩也只得耐下性子先应付身边这几个同僚。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没有和那些武将们来的省心。
好在有这些年的共事,也不至于一点情面都不给留,贾文和挑了挑眉,感受到身边几人只是纯粹的好奇后慢悠悠的坐了回去,“少良去了何处在下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