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只是提醒了他:“这学期的课都会在今天考完后结束,以后不会再有专门教你学音标的语音课了,但你也别放弃,要继续练习下去。”
“是,我记住了,谢谢老师。”
在他推门而出的前一秒,男人又对自己的话进行了补充:“还有,应颂同学,今后好好爱你的伴侣,他一直都很爱你。”
应颂的身影顿了顿,没有说话,走了出去。
傍晚,他们俩租了城墙上的自行车,骑着车子,看着这座古城的车水马龙,夜色灯火。
应颂的目光抚过城墙上的每一块青砖,最后落回到爱人的身上,忽而也起了怅惘:“这就是西安吗?我从来没有以这样的角度看过它。”
任岘停下车子,揽着爱人来到城墙边,看着脚下波动的碎金护城河,揉着他的脑袋问他:“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仓皇北上的司马家族,看到了市井间天子呼来不上船的诗仙,看到了长安官道上奔驰的马匹,驮着一箱又一箱从岭南运来的新鲜荔枝,看到了大唐美人的一颦一笑……还看到了,时空穿梭,辗转经年,我如月色般朦胧的梦中情人正站在我面前。”
冰冰凉凉的手指钻进了男人温暖干燥的手心里,这一次,他再也没有躲开。
直到怀里温柔的动静,才让他从回忆里走了出来,应颂呼噜呼噜猫咪的下巴,终于在尝试了很多遍之后,才进入了网站。
他一项一项核对自己的成绩,首先并没有看到自己有不及格的现象,最低的也有62分,谢天谢地,这么多天悬着的心总算是掉了回来。
口语73分他已经激动得要流泪了,再一看语音——
……89?
不行!
他把猫放到了床上,下楼出门去找任岘,忽而又顿住了脚步,几番思量,揉皱了自己的一张脸,火急火燎地冲进了厨房,捂着自己的眼睛,噘着嘴说:“哥,眼睛进东西了,我揉不出来。”
任岘慌忙上前查看情况,给他吹气,哄着他说:“怎么回事?手别挡,乖,让我看看进了什么。”
应颂把下巴放在男人的手心里,在他最担忧的时候轻轻地勾起了嘴角,一副得逞后的笑意:“进了你,看看我的眼睛,里面是不是满满的都是你?”
这口土味情话啊,任岘挺受用的,就是在他背后的任母,忧心忡忡道:“怎么这么土?颂颂,别和你哥学坏了。”
“……妈妈?”
应颂的笑容逐渐凝固在了脸上,他也没有看到妈妈在啊!顿时红了一张脸,躲到了任岘的怀里,让他抱着给自己遮羞。
任岘调笑道:“你看,我很早就说过这小坏蛋脸皮薄。”
“我儿子可爱点怎么了?你不喜欢,后面还有一堆的人等着爱他。”
“怎么会?宠他还来不及。”
……
等任母走了以后,任岘口中的小坏蛋才探出脑袋,左右看看,又将目光转回任岘这里,在男人的嘴唇贴上他之前捂住了他的嘴,往外推了推,说道:“期末考试的成绩出来了。”
“唔……有没有录上的情况吗?”
“没有,但你要如实回答我一件事。”
“嗯,你说。”
“你有没有因为是我对象,就刻意对我的考试成绩进行注水?”
“不可能。”
应颂不放过他丝毫的微妙表情:“89分!任岘,你觉得我配得上这么高的分数吗?我的口语才73,还都是在结结巴巴中我用美色和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换来的。”
“口语差说明你的词汇量还不够,还没有适应外国人交流的方式,羞于启齿。语音考试里,除了几个我不太能从你嘴里分辨出的几个单词的元音部分外,你的单词重音,升调降调,以及连读的技巧都掌握得很不错,这并不是我暗怀私心,是你本就值得这样的分数。”
“哪里?是任老师教得好。”
……
任岘带他出去玩穿越机,在应颂适应模拟器的时候帮他调试设备,调节显示屏,雪地里两个穿越机同时起飞,一前一后,应颂逐渐认识到了他到底身在何处,离开了任家的庄园,这里鳞次栉比的房屋建筑,公路沿线的内海,看似平静的海面实际上浪chao依旧狂妄。
“想去哪?”任岘在他身边问他。
“去找北欧神话的遗迹!去看俯视角度下的峡湾,找到书里说的,冰与雪的国度。”
山脊嶙峋,被厚重的雪掩盖,远处房屋的灯火让这个国家最后的神迹添上了浓重的人类的痕末,它不再高高在上,漠然地看着卑微的人种,而是以一种更为亲和的方式,与人类接壤拥抱。
这一场几乎身临其境式的体验感染了应颂,穿越机忽而升空忽而降落,时而追逐着任岘的,时而俯冲进白桦林里,抖落满树飞雪。
“会炸机的吧?”应颂隐隐有些担忧。
“炸了再买。”
……
应颂还是和他把穿越机平稳地开了回来,